聞鹿鳴內心隱隱作痛,應該是原主心中很痛苦的回憶吧,才會靈魂都消散後,身體裡,心臟中還有這一段痛苦的記憶。
那時候作為一個肥胖的、懦弱的而學習又差的初中女生,天生就是被嘲笑捉弄的料,也許那些欺淩她的同學,並不覺得那些行為有多嚴重,會對被欺負的人造成多大的傷害,他們隻以為不過是開玩笑,是一件小事。
卻不知,對於被欺淩的對象來說,麵對那些事是十分痛苦的,足足可以摧毀一個人的自尊,讓她一蹶不振,一生都擺不脫那段陰影。
聞鹿鳴看著這幾個讓她想起不舒服記憶的女孩子,既然她們這麼愛仗勢欺人,那就讓她們也嘗嘗被人欺辱的滋味吧!
紀曉琳站在前麵,惡狠狠地對聞鹿鳴說:“姓聞的!肯定是你妒忌小魚哥哥和我親近,在他麵前說我壞話,才讓他遠離我的!你彆得意!我警告你趕緊離開王家!”
“你以什麼身份來讓我離開?”聞鹿鳴盯著她的眼睛。
“你又有什麼資格賴在小魚哥哥家不走?!好不要臉的賤女人!不知道懷著哪個野男人的孩子就賴上了小魚哥哥!”紀曉琳臉都要扭曲了,手指指著聞鹿鳴的臉,恨不得伸手就往她那張臉狠狠扇上兩巴掌。
聞鹿鳴聽她侮辱自己的兒子,推著嬰兒車的手忍不住動了動,她實在是有些火大,忍不住要動手把這個惡毒的女人用冰錐射成刺蝟了。
“識相的就趕緊滾!要不然等我揭穿你的真麵目,讓你連基地都待不下去!”
“真是無恥呢,居然敢給王家哥哥帶綠帽,是不想活了吧?”紀曉琳身後的狗腿女伴開始幫她助陣。
“應該是瞧上了王家哥哥的權勢,才不擇手段地進入王家吧?說不定就是‘母以子貴’呢?”
“嘖嘖,真是愛慕虛榮的女人……”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勾引到基地長的兒子的,真是有手段……”
一群女人堵在路中間,圍著聞鹿鳴就是這一頓指責侮辱。
旁邊經過的人以及附近擺攤的小販們,都看到了這邊的熱鬨,加上紀曉琳她們絲毫不在意彆人的眼光,說話聲挺大的,所以很多人都聽到了她們說的話。
於是周圍多了很多圍觀的人,大家起先並不明白這兩方女人是為什麼而在這裡起爭執的,但紀曉琳那邊的人多,且說的話又夠狗血,於是大家聽了她們的話後,紛紛用異樣的眼光瞧聞鹿鳴了。
圍觀的人群中,有些是同樣從後麵的種植地裡收工回來的木係異能者,他們曾經見過聞鹿鳴在紫薯地裡工作時的情景的,也都見過她每天放出一棵大鬆樹當傘遮太陽,然後再放一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著來催熟莊稼的。
而彆的木係異能者哪裡有她那麼舒服的工作條件?大家都是頂著大太陽,站在泥地旁,辛辛苦苦,滿頭大汗地釋放異能,最多就是撐把傘。
聞鹿鳴那樣簡直就是招人恨了,人比人氣死人,彆人可不管那是因為聞鹿鳴有本事才能這麼舒服地乾活,他們隻會看到她奢侈、為富不仁。
大多數人都可以忍受辛勞,隻要大家都是一樣的條件,但如果他們發現居然有一個人並不用受苦,甚至能享受,那大家就會十分不滿,乃至於痛恨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