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鹿鳴向來不是善於交際的人,也不耐煩和陌生人聊天,於是對湊上來套近乎的人都很冷淡,隻點點頭或嗯嗯啊啊地應答一番。
眾人見她這種態度,也漸漸識趣不去煩她。
又等了一會,巡查隊的人終於被那個女孩子帶來了,十個強壯威武,身穿軍大衣,還背著一把槍的軍人出現了。
意外的是,王問漁也在,但他並不是巡查隊員那樣的打扮,也沒有帶槍,一身黑衣,身材修長,挺拔如鬆,麵容冷肅,目光炯炯。
他也看見了抱著小胖子的聞鹿鳴,見了這母子倆,他渾身的冰冷氣勢一下子就柔和了許多,眼裡的冷厲化成溫和。
他走到母子倆麵前,問:“你怎麼在這裡?”
“我帶兒子出來散散步。”聞鹿鳴回答,然後一手抱著小胖子,一手指指被鬆樹綁得跟粽子一樣的白八,又指指在地上躺著的還暈迷不醒的吳乾,說:“碰上這兩人打架,一個被揍得有點嚴重。”
小胖子見自家爹也來了,立刻伸出小胖手,啊啊地叫著要王問漁抱。
王問漁剛把他抱起來,他就啵地一聲親在王問漁的臉上,還得意洋洋地大叫:“爸——爸!”
王問漁頓時被他叫得眼睛微眯,勾唇淺笑起來。他拍拍小胖子穿得厚厚的衣服,然後轉身對巡查隊員說:“把這兩個人都帶走!”
巡查隊員於是分成兩撥,一撥走到被綁成粽子的白八麵前,看著那棵鬆樹,有點發愁了,隻好問自家上司:“綁成這樣,他走不了,要先把他放開嗎?”
王問漁還沒來得及開口,聞鹿鳴就連忙說道,“彆放!他很暴躁,可能一放就會動手傷人,還是這樣綁著帶走吧。”
她對巡查隊員說完後,又對鬆樹說:“隻鬆開他的腳,讓他能走路就行了。”於是鬆樹把纏住白八腳的樹枝鬆開。
白八腳剛一被放開,就猛地踹向鬆樹的樹乾,鬆樹乾脆整棵樹都纏在了白八的背上,於是白八想踹它也踹不動了。
聞鹿鳴本來想叫他們拿手銬銬住白八,然後鬆樹就可以鬆開它的樹枝,但她沒看到他們帶手銬,於是就算了。
而另一撥去看吳乾的巡查隊員,蹲下身子檢查了吳乾的傷勢,對王問漁說道:“他看起來傷得很重,需要治療,現在就把他帶走嗎?”
王問漁抱著小胖子走過去,想了想,說:“治療室離這裡有點遠,把他抬回他家裡,找個醫生幫他看看。等他醒了再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