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大家的業務不是很熟練,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殺伐之後,數量不少的喪屍就被這群隊員們解決掉了。
雪地上堆著一具具喪屍屍體,汙血碎肉噴濺得滿地都是,基地大門的地上一片狼藉,隊員們剛剛殺完喪屍,個個都累得直喘粗氣,大概要歇上幾分鐘,才會有力氣去收拾地上的喪屍,以及挖晶核了。
教官首先說道:“喪屍殺完了,你們要檢查一下自己,看看有沒有傷口。”
隊員們聽了,神情一肅,連忙檢查起自己露在外麵的皮膚來,這可是耽誤不得的大事。
就在大家都以為沒有什麼意外的時候,卻有一個中等個子的男人聲音顫抖地說道:“教官……我脖子上有點疼,是不是傷到了?”
那男人正是叫何清的普通人,剛剛殺喪屍的時候教官還特彆指導過他。現在他聲音哽咽著,用一隻手指指著自己脖子上靠近喉結的地方,滿目哀求地看著教官:“我這麼是不是傷到了?”
何清的脖子跟他的臉上一樣粘了殺喪屍時噴濺上的汙血,他手指指著的地方正巧也粘了血汙,所以是看不清到底有沒有傷的。
事實上,幾乎每個參與殺喪屍的普通人身上都是臟兮兮的,衣服上全是喪屍的各種內容物,他們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受傷,一個方法是有沒有覺得疼,另一個方法就是擦乾淨了自己沒有衣服遮擋的部位再看。
現在幸虧是冬天,大家幾乎都用厚衣服把自己裹得緊緊的,有條件的還會戴上手套,所以被喪屍抓傷的幾率並不大,隻是洗衣服時麻煩了一點。
何清的衣服並不是高領的,他也沒有戴上圍巾,所以脖子是露在外麵的,現在他覺得自己脖子被喪屍抓傷,是非常有可能的。
教官聽了他的話,麵容一肅,彎腰從一旁乾淨的雪地裡抓了一把白雪,就往何清的脖子上擦去。
潔白的雪很快就把何清脖子上的血汙都擦乾淨了,教官湊近去一看,果然他喉結附近有一道兩厘米長的小刮痕,刮痕附近已經隱隱地有些烏黑的跡象。
周圍的人也看清了這一道傷口,大家不由深吸了一口氣,不由自主地往外退了退,離何清遠了一點。
何清頓時就明白了,他眼眶都紅了,臉上的汙血也遮不住他的絕望之色,他驚慌地問道:“果然是被抓傷了是不是?!”他顧不得臉上的臟汙,用手捂著自己的臉,無聲地抽噎起來,在這一個馬上就要麵對死亡的時候,他並非聖人,肯定是驚恐之極的,這也是人之常情。
教官顧不得安慰他,隻是叫檢查過自己沒有問題的隊員先進入基地,他和何清則留著外麵,等待救援。
那些自檢過沒有傷口的隊員雖然很同情何清,但知道自己也幫不了他什麼,於是非常安靜地跟著另一個守衛進入了基地,畢竟自己的同伴遭遇了這種傷心的事情,隻要正常的人都會有物傷其類的傷感。
隊員們進入基地後,沉默地等在一旁,等著檢查人員確認他們身上真的沒有被喪屍抓傷後才能自由解散。
教官則吩咐了守衛趕緊通知後勤醫療隊的人過來,便留下來守著已經魂不守舍的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