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隊的人忙活了好半天,最後那個老人皺著眉,一副難過的樣子,得出結論,對滿眼期待的何清說:“你知道的,我們基地對喪屍病毒還沒有辦法,被喪屍抓傷,隻能靠自己的身體素質撐過去。如果你是異能者還好一點,熬過去的幾率會高很多,如果你是普通人,那就真的隻能聽天由命了!唉……”老人歎息地拍拍何清的肩膀。
何清一聽他這話,頓時臉色煞白,慌忙說道:“不是有辦法的嗎……會有辦法的,對不對……剛剛你們那麼有信心,怎麼現在告訴我,隻能聽天由命了?”
老人安撫他道:“我們也希望有辦法!但是現在沒有人能研究出對付喪屍病毒的疫苗,所有的基地都不能!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不!”何清抱著頭悲鳴一聲。老人一副不忍目睹的樣子,轉身看著他帶領的人收拾醫療箱子,這是打算放棄何清了。
老人走到教官麵前,用非常遺憾的語氣對他說道:“你問問他還有什麼願望吧?能辦的就幫他辦了。”
說完又對站在一旁的聞鹿鳴說:“小姑娘,你的心雖然是好的,但也不能把傷者當成小白兔做實驗啊。你年紀輕輕,想要出人頭地、功成名就也不奇怪,隻是,人不能壞了自己的心呐。太急功近利可不好。對於喪屍病毒,我們基地那麼多醫生、科學家都沒有研究出解決的辦法來,你一個小姑娘可不要隻憑著自己的性子來做啊。”
聞鹿鳴冷眼看著這個一臉凝重,以一副長者教訓晚輩的口吻教訓她的老人,他看似是為了聞鹿鳴好,所以對她諄諄教導,但隻要明眼人一聽,這幾句話可謂是句句誅心了,生生把聞鹿鳴說成是一個為了出名謀利而不擇手段的小人。
王問漁聽了這幾句話,周身的氣壓更低了,渾身冒著冷氣,他眼神淩厲地盯著那個老者,眼睛微眯了眯,記下了胸前的名牌。這種不分青紅皂白就給人下定論,明顯是心術不正的人,留著醫療隊裡實在不是讓人放心的事,他需要好好了解他,再處理他。
而那個被老者囑咐要幫何清完成“遺願”的教官,聽了這些話後,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個老頭怎麼會講這樣的話,就算他心思不是很活絡,也聽得懂他對小鹿妹妹說的那幾句話好吧。而且他們醫療隊沒有辦法,也不代表小鹿妹妹也沒有辦法啊,完成什麼鬼“遺願”啊?
教官莫名其妙地看了麵前一副悲天憫人、像是為何清的傷回天無力而難過的樣子的老者,他對小鹿妹妹可是很有信心的,所以他隻對老人扯了扯嘴角,也不應和他的話,而是轉頭看向聞鹿鳴。
聞鹿鳴正麵無表情地看著道貌岸然的老者,她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貶責自己,雖然她一開始拿著匕首想要動何清脖子的行為,在外人看來確實不太妥當,但也用不著用這樣的話來擠兌自己,直接把自己判定為品行不端的人。
難道是怕自己真的能治好何清嗎?可這不是好事嗎?自己能治好何清,就說明了喪屍病毒有了克星,如果把自己的方法推而廣之,不是惠澤眾生的好事嗎?那樣就再也不用怕喪屍了,人類存活的幾率會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