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錢之後,她買了些肉和菜,便要去藥鋪給十三少抓藥,蕭城的繁華果然名不虛傳,光是城中的規模都比她從小長大的鎮子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然而她無心去欣賞那些新奇的街景,隻顧著趕緊趕路,好快回去做飯煎藥。
就在去藥房的小巷裡,迎麵來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就算她低著頭,他也依舊認出了婉月,便叫道:“這不是十三少的小老婆麼!聽說蕭家的少奶奶都是貴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您怎麼親自出來買菜了呀?”
此人就是十三少院子裡原來的仆役,名叫王三,十三少被抓入地牢,他便立刻偷了十三少的錢財,然後火速辭去了仆役的工作,拿著偷來的錢去揮霍。婉月正是為了製止他搶錢,才被推到摔破了額頭,不料光天化日下的,竟然再次和這個仇人相遇了。
“你這惡徒!快把十三少的錢還來!不然我要報官了!”婉月氣憤的指著他喝道。
“哈哈哈,你怕是不知道這蕭城誰才是老大,告訴你這鄉下來的丫頭,蕭城裡的天就是蕭家,蕭家裡的事情,不要說縣太爺,省長都不敢管,十三少可是被大老爺欽點受刑的人,你以為還有人敢管他的事麼?”王三得意洋洋的湊過來,甚至伸出一隻手要去摸婉月的臉。
他早就垂涎婉月的美色,隻是在蕭家時畏懼蕭家的家規,仆人不得和蕭家女眷私通,才不敢做什麼。如今他已經離開了蕭家,便覺得沒什麼好怕的。
婉月憤怒至極,當下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你放肆!”
這狂徒被扇得懵了一下,隨即徹底露出了凶相,他抬起手就把婉月扇倒在地,並一腳踹到了她的身上:“你算個什麼東西!賤x!告訴你,你不要以為你跟了那個廢人就真是蕭家少奶奶了!今天老子就要嘗嘗你到底是個什麼味道!”
說罷就開始扒婉月的衣服,婉月拚命抵抗,尖叫連連,卻換來他打得更凶,而周圍巷子牆內的人家,卻都不敢開門出來看一眼,都是各掃門前雪罷了。
眼看一場慘劇就要在這條無人的長巷子裡上演。一把有著弧度的細長彎刀,抵在了王三的後頸上。
那把刀上刻滿了各種奇怪的紋飾,似是青銅打造,通體發青,刀刃的溫度卻極低,一抽出來,就散發出森森的寒氣,王三甚至因此打了個哆嗦。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他的一隻耳朵就飛了出去——那個持刀的人出刀速度之快,甚至讓人根本看不清。
待王三的耳朵在青石板地上翻了幾翻落定之後,他才終於感覺到劇痛,頓時捂住了噴血的傷口,倒在地上殺豬般慘叫起來。
而一刀削掉了他耳朵的男子,是個二十出頭,不苟言笑的清秀青年,他穿著一種黑色的民族服飾,似乎並非是中原人士。
婉月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景,當她終於能夠回過神時,隻見那青年一腳踹在王三的屁股上,用低沉的聲音說:“再讓我看到你作惡,就砍了你的腦袋。快滾!”
王三捂著耳朵疼得滿臉扭曲,卻還不忘發狠:“你知道我舅舅是誰麼!你敢傷我!你死定了!”
他話音剛落,那青年竟然又出一刀,這次直接砍掉了他小半截食指。
王三終於徹底不敢叫囂了,而是忙不迭的爬起來,拚命逃跑了。
婉月目瞪口呆,她從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景!但若不是這個冷酷的青年,隻怕自己早已被王三玷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