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楠受邀來到了冬少將如今的住址——十六少的院子,冬少將倒是一點都不忌諱這裡原來的主人已經算是被“滿門抄斬”了,他的人將院子收拾得很利索,進門後還能看到一些士兵在忙碌著。而他本人則在原本十六少的茶室裡等候著。
就算已經身在蕭府,冬少將也沒有脫下他的軍裝,老實說,從蕭楠的角度看,他穿著軍裝的樣子像極了德國黨衛軍的派頭。
一見到蕭楠進來,冬少將就道:“在這裡倒是可以暢所欲言,就算有監視我的人,此刻也不在這個院子裡。”
“大帥是算準了我們絕對不可能離開蕭城的。這座城都是他們蕭姚二家的絕對領地。”蕭楠道。
“沒錯,而且如果你還想不出什麼法子,那麼我們就隻能在一個月後被當做祭品。你知道成為祭品的含義麼?”冬少將道。
“你似乎知道一些大帥府秘密實驗的事情,既然我們都到了這一步,不如開誠公布了。彼此分享我們知道的情報。”蕭楠來到茶桌邊,端起了桌上的一杯茶水道。
冬少將苦笑了幾聲:“我想過任何情況和出路,但是沒有一個能夠打破我們現在麵臨的僵局的有效手段。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訴你,看看你這個瘸子有什麼好法子。”
他靠在椅背上,翹著腿,雙手交叉放在腿上道:“我所知道的並不算太多,我隻知道大帥一直在研究他從苗疆帶來的某個秘寶,為了研究那個秘寶,他暗中害了不少人,甚至包括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對秘寶的事情從來都對我守口如瓶,也從不讓我參與其中,大概是從未真正的信任過我吧。
那些地下室裡的人,把用來當試驗品的人稱為‘祭品’,不知道為何,他們不能完全掌控被做過很多殘酷實驗的祭品,導致每隔一段時間,‘祭品’就會以奇妙的方式突破重重關押,自己跑到外麵。
每當這個時候,大帥府的電鈴就會響起,大帥立下了嚴苛的規矩,來保證自己實驗的秘密性,就算是祭品跑了出來,也絕不允許外人知道分毫秘密,否則就滅口。
我剛才說了,那些祭品,大部分都是經受了殘忍的折磨後死掉了,但是能逃出來的,卻好似帶有某種奇異的異能。
就比如,姚靈靈,你也親眼見識到了,她的皮都被扒了,卻還能動,而且獲得了巨大的怪力。
她其實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的‘祭品’,其他大部分祭品,下場恐怕比她還要慘烈數倍。而那,將是你我的下場。”
“我看未必。”蕭楠道,“還有一絲生機,記得我在大帥麵前說的話麼?”
“那是你胡扯。難以置信那個日本佬竟然信了。”冬少將冷哼了一聲。
“那並非是胡扯,我是說真的。時空穿越是可行的,隻是,你要跟著我一起進行時間轉換,可能會失去身體的一部分,也可能會喪命。但是這是我唯一想到的出路。”蕭楠道,“我和暗燈戲團的班主,都是來自一百年後的人。”
“你說什麼?!!你瘋了麼!!!”冬少將忍不住驚叫了出聲。
“你看過我的殘肢,知道那截肢手術技術的精度不是現在能比的!而且十年前的蕭家,絕對不可能用這麼細致的手術對待一個罪人!”蕭楠道,“而且我甚至帶來了未來世界的物品!”
說罷他忽然從自己的蓋毯下麵拿出了一把槍,將手槍的手柄遞給了少將。
“看看這把槍的製式,你就知道了。”蕭楠道,“你應該對槍械非常有研究。”
在冬少將反複研究那把槍的時候,他又說:“我和你已經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我還救過你一命,你以為我會拿自己的命來跟你開玩笑麼?
暗燈戲團的班主,同時也是如今西南最大軍閥的幕後主宰,他的名字,叫做蕭天佑。”
這個名字讓冬少將渾身一震,顯然他是知道這個名字的。
“蕭天佑!他確實是西南鬼軍的頭子,隻是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麵目,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有膽來這裡!”冬少將咬牙切齒道,“這麼說,鬼軍,蕭府,大帥,算是三家聯合,他們為刀俎,我們為魚肉了?”
“沒錯。所以我隻能說,我有一線機會把你帶到未來。”蕭楠道,“隻要你肯信我。”
冬少將看著他,看了足足有兩分鐘,才好似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似的,低沉著嗓音道:“我一定也是跟你一起瘋了,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好吧,我姑且算是相信你。”
“蕭城瘋的,不止我們兩個。”蕭楠道,他朝著冬少將伸出一隻手:“那麼,合作愉快。”
冬少將極為不耐煩的和他握了握手。
“我會告訴你,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蕭家。”蕭楠道,“那還要從我接到一個神秘研究課題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