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兩個紫衣奴,二話不說就抽出自己的匕首,一瞬間就抹了那婆子的脖子,引發了大奶奶的一陣尖叫!
然而那些蕭家的其他人,此刻卻嚇得動也不敢動,吭也不敢吭。因為相同的戲碼,蕭楠之前已經“辦”過一次了。
那兩個人的動作很麻利,殺了那個婆子後,立刻把她的屍體抬了下去,隻留下地毯上的一灘血跡。
小慈這才傲慢的說:“如今大帥府並沒有大奶奶這樣的主母當家,家裡的事情一堆,都等著我這個兒媳婦去整理呢——將來我出了嫁,好歹也是和大奶奶平起平坐的,怎麼著也得向大奶奶多學著點,您說是麼?”
言下之意,她嫁到了大帥府,也是大帥府的“大奶奶”。
蕭家,姚家,一個手握金融大權,一個手握軍權,平分秋色,還真說不好孰高孰低。
正是因為如此,小慈才會如此權勢滔天,人人畏懼。
大奶奶的臉色那個叫一個精彩,陰晴不定了半天,也虧得這種人其實是極度不要臉的,在經曆了憤怒驚懼之後,竟然忽然換上了一副笑臉,親自走過來挽著小慈的胳膊道:“哎呀,我的好女兒,方才那個婆子不懂事,我早就想辭了她,虧得你給我清理門廳。快來,我們一屋子的人都等著你呢!”
小慈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就和她一起手挽手走向了主座。
坐在主位上後,小慈便訝道:“哎呀,那鳳釵可真好看,是誰送的?”
大奶奶笑道:“還不是最會辦事的十三少?”
小慈哦了一聲,便望向蕭楠。蕭楠隻能微微頷首向她致意,她冷笑了一聲,便道:“十三少以前總哭窮,如今家裡頭的好貨,倒是一件比一件。”
大奶奶於是直接來到壽禮展台處,親自雙手捧了鳳釵,送到小慈麵前道:“女兒若是喜歡,便送了你做嫁妝,出嫁那天戴著也喜慶。哎,也不要等著出嫁了,我這就給你戴上!”
說著在幾個丫鬟的幫忙下,親自給小慈配戴上。之後便各種諂媚小慈,各種無聊的拉家常。
眾人於是開啟了對小慈和大奶奶雙重恭維的第二波攻勢。
然而小慈卻在大太太親昵拉著她的手的情況下,忽然一笑道:“我聽說,大太太府裡頭那個叫做舒陽的乾事,可是萬千裡挑一的美男子妙人兒,怎麼這次不見他來?”
她這一句話讓大太太頓時縮回了手,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原來大太太院子裡確實有這麼個人,但是外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說是乾事,實則是大太太秘密的男寵,這小慈好生可怕,竟然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
若是這事兒往大了鬨,鬨到大老爺那邊,她這條命可就沒有了!
小慈則眼中都是得逞,心道:誰他娘的是你的女兒!老太婆廢物一個也敢隨便認親!
這個舒陽本來人人都不認識,但是小慈這麼一說,人人都心裡有了數。這個小慈之前就是靠著消息靈通會打聽爬上去的,也真是個不怕死的女人!虧得她狗屎運,竟然勾搭上了大帥府,不知道怎麼討得了大老爺的喜歡。若是換了一般人早就死無全屍了!
大太太可謂受到了天大的羞辱,順便自己精心隱藏的秘密就這麼被直接曝光了,她豈能不氣?!但她偏偏還要不動聲色,不然坐實了自己的醜事,便道:“那個小廝,不過是前幾日進來的,我都沒見過他,女兒你消息真靈,你若是喜歡,叫他去服侍好了。”
“哎喲,我馬上是要嫁人的人了,可不敢什麼男人都往院子裡領。”小慈這句話歹毒無比,一句話就刺得大太太顏麵掃地。
大太太憋得喘不過氣來,一下站起來。指著下人罵道:“去!把那個叫什麼舒陽的叫過來!哪裡來的野人!竟然弄得主子們不得安寧!”
當下立刻有會辦事的去揪了那個男寵過來,那男寵被拖過來時,隻見他嘴是血,竟然是被割了舌送過來的!
“這個殺千刀的混賬東西!不知道怎麼搬弄是非,拉出去剁了!”大奶奶指使道。她看似在罵舒陽,實則罵的是小慈,心裡恨不得把小慈千刀萬剮!
小慈卻隻是笑著吃茶,權當看熱鬨。
蕭楠此時忽然道:“大奶奶,這個仆人我看也罪不至死吧,他已經被割了舌,不如放了他一碼,好歹也是一條人命。”
以前他沒有權勢,看大老爺殘殺人命卻無力阻止,甚至自己都危如累卵,如今卻不同了。他覺得自己既然有能力,便該出來多說一句話。
而他這簡單一句話,卻被現場所有人有了各種不同的解讀,紛紛猜測他是有什麼居心,到底是要站在哪一方。
小慈聞言,眯了眯眼睛,道:“十三少真是個菩薩心腸,你既然可憐他,我看不如讓人把他送到你院子裡好了。若他被治好了,雖說沒有了口條,也能討你歡心,什麼冬少將,什麼邱紫雪,還有你最近身邊新來的那個俊俏的小生苗楓,可不個個都是標致的人兒!”
她這話,裡裡外外諷刺蕭楠偏好男色,甚至連苗楓的名字都知曉。
她話音剛落,便又拍拍巴掌,那兩個紫衣奴竟然又進來了,直接拖走了舒陽,這下再也沒人敢說話了。
隻有大太太,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