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喬勾了勾唇角,不甚明顯的小括號。
接過煙,鬆鬆地叼在嘴角,腦袋往他跟前一湊,示意給點上。
劉大柱馬屁拍到家,把人伺候到位。
徐喬深吸兩口,眯起狹長的鳳眼,吐出一串兒繚繞的青色煙霧,他吸煙的動作就很絕,騷中帶野,就連吐出的煙圈兒都比彆人銷魂三分。
長著一張過分精致的臉,卻滿口糙話,一雙風流含情眼,卻比誰都狠,矛盾得不行,那股勁兒邪氣又上頭,就很要命。
自打徐喬不花一分錢娶了漂亮媳婦兒蘇清越,人娘家還倒貼一套房子,劉大柱就堅信這個操蛋的世界,男人也是看臉的。
他偷摸兒跟著模仿,粗壯的小手指也微微翹了起來。
對麵兒卷毛看見了,一臉壞笑,“大柱,熊就要有個熊樣兒,你那熊爪子捏個蘭花指唱大戲給誰看呢。”
“老子願意,關你屁事!” 劉大柱肺疼!
卷毛兒:“你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呀,聽哥一句勸,你離小喬遠點兒還是挺英俊一小夥兒,方圓八百裡以內,公的,有一個算一個,誰站他身邊不得被襯成爛菜葉子。”
劉大柱心說我特麼要泡他妹,能躲得開嗎。
他親熱地把胳膊往徐喬肩膀上一搭,“卷毛兒你丫眼瞎吧,老子濃眉大眼長這麼帥,就算劉德華周潤發來了咱也不怕比!”
眾人哄笑。
徐喬嫌棄地一把推開他,“你他媽有多少天沒洗澡了?”
劉大柱急眼,“靠!你彆冤枉我,我特麼三天前才洗過澡,身上乾淨著呢,今天早上我還往身上噴花露水了呢,你聞聞,到現在都還有香味兒呢。”
咳,咳咳!
徐喬一口煙沒噴出來,嗆住了。
三天!前?
劉大柱:“咋?難道你還天天洗澡啊。”
這年代有淋浴的家庭還是少數,大部分人都去大眾浴池洗澡,蘇清越家是院兒裡少數幾家有淋浴的,倒不是蘇家有錢,房子是她舅舅出國前送給外甥女的。
蘇清越給徐喬立下的第一個規矩就是早晚要洗澡,這條是徐喬唯一不和她對著乾,且執行得最好的。
徐喬打小愛乾淨,最受不了身上那兒臟,隻不過以前沒條件的時候,他都自己用盆兒洗。
這會兒見眾人一臉好奇地盯著自己看,他要敢說自己一天洗兩次,彆人能把他當變態。
抬手不自然地撩了一下毛色極好的小頭發,“又不是娘們兒,哪兒那麼多講究。”
雖然一群哥們兒趕個晚集,沒幫上多少忙,但人家能來,這份情他得領。
徐喬大手一揮,“中午我請客,哥兒幾個一塊兒吃飯店去,燕子你也跟著一塊兒去。”
徐國民眨巴眨巴眼兒,也想跟著兒子去飯店吃好的,到底沒張開嘴,偷摸兒把徐燕兒叫到一旁,“燕子,你哥不孝順,你得知道孝順爸,不能你們吃香喝辣,讓你爸呢媽在家喝稀粥,你得給爸打包一份兒,還有你媽的。”
徐燕兒雖然氣自己老爸,但見他可憐兮兮那樣兒又忍不住心軟,歎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徐喬回家取錢,一路上暗自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存了個小金庫。
他進屋的時候,蘇清越仍舊在擺弄她那幾盆叫不上名兒來的花,聽見動靜,回過身來,目光在徐喬身上一掃,有些微微詫異。
她放在他身上的金剛護身符竟然沒有消耗掉。
“清越,彆忙了,去換件衣服,咱們中午去吃飯店。”
蘇清越迅速抓住關鍵,擰眉,“你那兒來的錢。”
“咱媽給的呀,要不我哪兒來的錢,咱家錢都你管著呢,這不今天幾個哥們兒幫著把事兒擺平了,感謝一下人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