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喬回了家,一身燒烤味兒,先進浴室衝了澡,又把換下來的衣服全部洗乾淨晾好,這才輕手輕腳上床,沒開燈。
往蘇清越身邊靠了靠,想把手搭在她的腰上,想想而已,蘇清越製定的狗屁規矩,隻能軟磨,不能硬攻,現在倆個人的關係比起剛結婚時已經融洽多了,他們倆個屬於沒有戀愛就結婚,總要給人家點兒適應時間。
徐喬規矩躺好,閉上眼。
黑暗中,蘇清越聽著對方輕微而平穩的呼吸聲,每一聲都像貓爪一樣輕輕踩在耳膜上,軟軟的,很治愈,很舒緩,也很……可愛。
錢萬良負責帶蘇清越,這倆天一直在對她進行崗前培訓,他們公司官方稱呼叫商貿集團,說白了就是中間商,再通俗點兒來講就是二道販子,上麵廠商,下麵經銷商都得打交道。
錢萬良這人貪財,但不貪良心,蘇清越是他引薦進來的,自然而然對她產生一點兒責任感,覺得有些事很有必要提點她一下。
“清越啊,這男人吧,多少都有那麼點兒好色之心,這對女銷售來講,既是優勢也是劣勢,關鍵就是一個度的把握,你得既要讓他覺得有什麼,又要讓他覺得沒什麼,你明白我意思吧?”
蘇清越點頭。
錢萬良:“明白就好,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下周先跟著我見見客戶適應一下。”
蘇清越依舊是點頭。
錢萬良莫名有一種自己在向上司做彙報,對方一臉高深,隻管點頭和搖頭的錯覺。
拋開心頭的怪異感,他還是又好心提醒了一句,“清越,以你的條件,隻要你想,就沒有拿不下來的客戶,但是有些事開了頭就沒有辦法再回頭,做之前,千萬要想好那是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這次蘇清越多看了他兩眼,“我知道了。”
徐喬這兩天跟卷毛兒倆人一直在各個夜市,地攤兒轉悠,徐喬想,做生意無非是低買高賣,先得把這進貨渠道給摸清楚嘍。
一番順藤摸瓜,還真讓他摸著點兒有用的信息,地攤兒夜市這些人都是從本地小商品市場批貨,而本地的批發商又都是從南方一個叫義城的地方進貨。
徐喬決定跑一趟義城看看,生意可以從小處做,但眼界必須得從高處看。
蘇清越聽說義城離家有千裡之遙,有些不放心,但雛鷹要出去曆練,她不會攔著,這些天好容易積攢的靈氣再次揮霍一空,一道極品護身符打入徐喬體內,用不用得上,有備無患。
其實福運符,招財符她也能製,但她不會去做,冥冥中一切自有因果,強借來的東西早晚要還,輕易得到福運和財運未必真是好事。
天已透亮,朝霞鋪了滿天,蘇清越在火車站送徐喬上車,徐家人也來了,這年頭兒誰都知道做生意賺錢,徐喬決定做生意,也讓他們升起了發財夢。
徐燕兒對哥哥第一次出遠門兒,一百個不放心,紅著眼圈兒在那兒千叮萬囑。
徐喬很感動,目光卻忍不住不停越過徐燕兒在蘇清越身上開小差,目光裡內容很明顯:你不過來說倆句嗎。
蘇清越臉上卻看不出什麼表情,徐喬有些失落。
嗚!一聲長鳴,火車進站。
徐喬隻好拎起行李準備上車,徐燕兒不舍的抱住了他,“哥,在外麵一定照顧好自己。”
“放心吧,燕子,你哥又不是三歲小孩兒,等著哥給你買禮物啊,快彆哭了,搞得像給哥送殯一樣。”
“呸呸呸!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不吉利。”徐燕兒氣得捶他。
卷毛兒在旁邊兒催促,“快彆墨跡了,就停三分鐘。”
徐喬回頭又看了一眼不遠處那人……,掙開徐燕兒,大步走到蘇清越跟前,沒廢話,用力摟過她頭,在臉蛋兒上重重地親了一口,“在家等我。”
蘇清越呆住,四周的目光刷!得彙聚過來,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而徐喬已經躥上火車,從車窗裡向她揮手 。
蘇清越聽見自己的心“撲通,撲通。”
她想起師尊的話,“清月,迄今為止,修無情道者隻有兩人成就最高,一個是癡情書生李笑書,另一個是殺妻證道歐陽衡,你確定要修無情道嗎?”
火車上,卷毛嗬嗬笑著揶揄他,“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浪漫,瞧這如膠似漆難舍難離的樣兒,兩口子生活挺和諧呀。”
徐喬豈能聽不出他一語雙關,斜他,“怎麼,你妒忌了呀。”
“妒忌個屁,一大片森林等著老子開發呢,那像你,早早就被一棵樹栓住了,虧不虧。”
徐喬心說一大片森林又關我屁事,他隻知道蘇清越這棵樹就是他要找的,她的氣味、她的眼神、她的氣質、她的神神叨叨,甚至她不講理的霸道……
她身上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很喜歡,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