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喬探出舌尖,舔了一下,鐵鏽的味道。
操,真狠,都他媽流血了。
徐喬心裡鬆了一口氣,隻不過念頭剛起,就聽蘇清越道,“徐喬,把你左手伸出來。”
徐喬下意識把胳膊往後背,“你想乾嗎?”
蘇清越聲音淡得沒有一絲情緒,“替你摘了手鐲,還你自由。”
徐喬心裡一慌,這手鐲意味著什麼,他比誰都清楚,他沒想到自己隨口幾句話對蘇清越傷害這麼大,她這是要拋棄他嗎?
徐喬的心被巨大的恐慌籠罩住,下意識身子往後挪。
蘇清越是嚇唬徐喬的,她生氣。
煉製手鐲的時候,她功力十分有限,整個過程可以說九死一生,但凡有個差池,她就得投胎重來,為了徐喬的安全,她還是義無反顧煉了,可徐喬竟然把它說成是手銬,隻看到對他的束縛,看不到對他的保護。
生氣歸生氣,這會兒看到徐喬一臉恐慌,抓著地毯的手青筋根根分明,微微顫抖,又忍不住心疼。
小凡人能吃苦,能抗事兒,有擔當,任誰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堅強的人,實則不然,小喬在感情上敏感、沒有安全感,脆弱得像琉璃,一碰即碎!
她的人,她護著。
“你確定不想摘?”
徐喬難受得說不出話來,用力點頭。
“你過來。”
徐喬沒動。
蘇清越:“你怕什麼?還能吃了你。”
聽到這句,徐喬的心裡一鬆,乖乖挪過來,躺在了蘇清越身邊,抱住她腰,毛茸茸的腦袋蹭進她懷裡,剛才慫成那樣兒,一點兒不耽誤這會兒挑逗,聲線帶了黏人的彈性,“老婆,你吃了我吧。”
蘇清越瞥他,“少來這套,帳還沒算完呢。”
徐喬撩起眼皮,眸子裡波光灼灼,一臉期待,“蘇宮主,肉償行嗎?”
蘇清越捏住他耳垂,“正經點兒,這次怎麼回事兒,原原本本解釋清楚。”
徐喬把事情經過跟她說了一遍,包括短信是許明硯替他發的,蘇清越點點頭,又道,“手鐲還是摘了吧,靠外力才能約束的男人,不要也罷。”
“不行!戴上了就是我的了,憑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想給我戴就給我戴,想摘又摘走。”
蘇清越冷笑,“你不說是手銬嗎?”
徐喬:“我那不是故意氣你的嘛,你明知道有手鐲在,我沒有可能對彆人做什麼,你還在這方麵冤枉我。”
蘇清越聲線驟涼,“不能碰,看也不能,小喬你喝得醉醺醺,誰替你換的衣服?”
徐喬:“當然是許明硯了,不然你以為是誰?”
蘇清越摸著他頭,“男人也不行!”
徐喬:“他是我——”
“任何人,你爸爸不行,你媽媽也不行!”
蘇清越一字一句,“我的人,隻有我能看,我能碰,我能摸。”
徐喬咬了咬她手指,“清越,你好霸道。”
蘇清越:“我一向很霸道,你現在才知道嗎?遲了。”
蘇清越壓住了徐喬。
“老婆,老婆,我們去床上。”
“不,沙發上很好。”
蘇清越扯開了徐喬腰間的皮帶。
徐喬:“好姐姐,窗簾兒還沒拉上呢。”
蘇清越一揮手,窗簾遮擋了光線,客廳裡升起霧蒙蒙的結界。
徐喬:好他媽刺激。
……
刺激到徐喬哭不出來,蘇清越剛才的帳沒算完呢。
意亂情迷之時,蘇清越咬住他的耳朵,似警告似宣誓,“小喬,記住,你是我的,你的快樂隻有我能給。”
說罷,吻他,又道,“當然,我也是你的。”
徐喬放任自己陷入漩渦,他想,霸道就霸道吧,做人不能什麼都想要,那太貪心了,不知好歹。
自己這輩子大概翻身無望了。
可是感覺真得很好,飛升算了,麻蛋!
蘇清越伸手幫他擦去額角白絨絨的細汗,輕笑,“竟然出了這麼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