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哲似笑非笑地瞅著他,徐喬也笑,“宋明哲,你可真夠壞的,故意讓我白跑一趟。”
宋明哲一攤手,“你我一見如故,都說了讓你不要見外,你偏要跟我客氣,小懲大誡,以後再跟我分得這麼清楚,我可就真生氣了。”
徐喬拉開椅子坐下,嗬嗬笑,“親兄弟明算賬。”
宋明哲佯裝生氣,“瞧不起我是吧,一頓便飯而已,我就要跟你明算賬了?把哥哥想得也太小氣了吧。”
“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個意思。”
“少來,罰酒一杯!”
“欠著,改天喝,哥們兒今天開車了,”
“彆找借口,回頭兒讓我司機替你開,我真心實意拿你當朋友,你卻把我當外人,就說這酒你該不該喝?”
說著話,宋明哲冷冷掃了一眼門口站著的服務生。
服務生反應過來,慌忙上前為徐喬開了瓶53度飛天,倒了滿滿一杯,偷偷看了宋明哲一眼,又把宋明哲手邊的杯子倒滿了。
一杯酒對徐喬來說完全不算事兒,徐喬躲不過去,也不矯情,一口悶了,把空杯子給宋明哲看,“一滴不剩,夠誠意吧。”
“爽快!”
宋明哲笑著豎起大拇指,他倒不是在意一杯酒,他是要徐喬妥協,人際交往就是一場博弈,誰一開始占據了上風和主動,在以後的相處中基本也會處於主動地位,他想要控製徐喬。
無論是和那顆珠子隱隱的關聯,還是徐喬識玉的本領,都讓他想把徐喬牢牢控製在自己手裡。
宋明哲端起自己手邊的杯子道,“我身體不好,一般不飲酒,不過今天高興。”說完舉杯要喝,被徐喬伸手攔住,奪過他的酒杯,換上茶杯,道:“以茶代酒。”
宋明哲不乾,徐喬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杯子裡的酒端起來乾了。
宋明哲微微愣住,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如果沒有人為徐喬保駕護航,就他這單純的性子,在商圈兒,尤其是房地產圈兒這個大鱷魚池子裡早就被吃的骨頭渣滓都不剩。
二兩的酒杯,徐喬一下子乾了倆,喝得又是快酒,很是上頭,臉色漲紅,忙夾了幾口菜,緩解喉間的辣意。
宋明哲喝了杯子裡的茶,拍了下徐喬的肩膀,聲音中帶著幾分難言的感動,“能和喬弟這樣的人做朋友,是明哲的福氣。”
徐喬眉目低斂,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兒,抬起頭時一雙因喝酒而微紅的漂亮鳳眸撲閃出無比真誠,一瞬不瞬地盯住宋明哲,“認識宋哥也是小喬的福氣。”
宋明哲微微彆開了目光,若非必要,他會儘量不傷害徐喬,但如果涉及到切實利益,那隻好對不起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