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貴,我吃著和外頭也沒啥區彆啊?你還非要來果園買,還說果園價格肯定低,門口那水果攤五塊錢一斤的芒果和這有啥區彆?”男人一聽那眉頭就皺了起來,跟自己妻子說。
“啥叫有啥區彆,區彆大了去了,你吃不出來?人家這個營養成分不一樣,孩子吃了就是好!”女人麵子有些掛不住,回頭和他吵了兩句。
鐘江海一見,也沒多說啥,隻是念叨著屋裡頭太悶了,這房子小,就把這一家三口直接帶了出去,那男人還有些喋喋不休,這在外頭,女人不想被他說道,一回頭就和他爭論起來,那孩子倒是一心惦記著吃,眼看著吃的沒了,哭著喊著要進屋裡頭。
倒是吳英霞看不下去了,她搖搖頭說:“再吵也要先管管孩子呀。”
老人家想不到太多,隻是瞧見孩子哭,就有些受不了,從小她對所有孫子都是一樣的寵愛,隔代親大概就是那樣,凡是家裡麵的家長,不管是鐘萍也好,鐘父也好,隻要關係到孩子,她都是無條件站隊,都說她把孩子寵壞了,所以他們幾個人都是家裡領大的,就怕吳英霞收不住,她領的最長時間的孩子也就是鐘晴了,也是小學不能住校那幾年。
鐘晴拿著牙簽又紮了一個荔枝走過去,蹲下來遞到孩子跟前說:“彆哭了,你看這是什麼?”
那孩子看到吃的,倒是沒有什麼心防,立馬就把荔枝接了過來,女人看見這邊孩子不哭了,又見鐘晴蹲下,不知道和孩子說什麼,笑的甜甜的樣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沒有繼續再和男人吵,走過來就和鐘晴說道:“不好意思。”
“沒事兒。”鐘晴搖搖頭笑著說。
看鐘晴這樣,她回頭瞪了一眼自家老公,然後說:“老板,給我來五斤荔枝,三個大芒果!”
那口吻跟賭氣似的,後麵的男人明顯有些不高興,想上來說話,女人就把錢夾掏出來直接付了錢。
孩子倒是破涕為笑,抱著親媽的胳膊不撒手,鐘江海特彆麻利的就給人稱了重,多了幾兩的也沒在意,女人挑了個大個兒給孩子抱著,剩下的拎上直接上了車。
“回去免不了吵架啊。”吳英霞搖搖頭說。
“不會的,他們開那車,就從城裡跑一趟這兒,油費都不止二十,那人就是舍不得給媳婦兒子花錢,花都花了也就是心疼心疼,吵幾句嘴。”鐘江海伸頭又看了一眼。
“說不定人那是借的呢。”吳英霞說。
“媽,誰會借一輛這麼燒油的車啊,來回跑一趟,不如在樓下買好幾斤吃呢,而且那人車鑰匙和家門鑰匙都一塊兒拴在褲腰上一串,一看就是自個兒的,穿的也不賴,就是舍不得,讓他放放血。”鐘江海覺得自己特彆道義了。
鐘晴隻覺得,叔叔真厲害啊,什麼車都認識!
因為道行不夠,鐘晴下午自告奮勇去園子裡麵乾活,留鐘江海下來賣東西,也是他們運氣好,那報紙趕上了周五發行,周末一下子人就多了不少。
鐘江海在門口那是一個頭兩個大,也好在吳英霞在,幫了不他不少忙,稱重收錢他來,接待接待人就吳英霞來,結果有兩撥年輕人一聽有采摘,那叫一個興奮啊,回頭就和鐘江海說,等開放了要過來,還特彆記下了采摘的時間,興高采烈的走了。
晚上回來的時候,鐘江海直接癱軟在沙發上麵,還跟鐘晴說:“丫頭啊,下次咱倆換換吧,我突然覺得做農活也沒那麼累了。”
鐘晴看著他累的恨不得厥過去,趕緊先給吳英霞倒了一杯水說:“奶,晚上我做飯吧,你跟著叔叔下午也累了。”
“沒咋累,我就是動動嘴皮子,你看你想吃啥,我去菜地裡頭挖點新鮮的。”吳英霞看著到沒有疲態,畢竟她不需要稱重和包裝。
“不用,冰箱裡還有呢。”鐘晴趕緊把人按下來,自己操持著炒了一桌子素材。
鐘江海連連喊痛,這桌上沒有肉哪能行啊,鐘晴笑著和他說,家裡確實沒有肉了,今兒也累的不想去魚塘裡麵撈,明天她要進城送貨,準備去趟郵局,之前客人來問過郵寄的事情。
其實這事兒不隻是她一個人說過,其實之前鐘江海也提起過郵寄的事情。鐘晴的表弟鐘明亮不在南城,鐘江海離婚之後,鐘晴的嬸嬸嶽媛帶著孩子直接去了海城,離南城並不遠,車程也就是七八個小時。
彆看鐘江海這人以前不靠譜 ,但是對兒子是真的好,他隻是不太會教育孩子,總是帶著孩子到處浪,但是不代表他不愛孩子,之前就想給鐘明亮寄點過去。
兩人說完這個事兒,鐘江海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和鐘晴說:“對了,你可以問問那個什麼,郵購的事情,我也是聽彆人說的,就什麼小卡片售賣的……我也不太懂,你去郵局可以問問看。”
這個鐘晴上大學時期的時候也聽說過,不過她那時候除了上課看書喝奶茶之外,實在是沒有擴充太多的興趣愛好,也就是宿舍裡麵有的人有時候會郵購一下,她自己倒是沒有刻意去了解過,這猛然聽鐘江海這突然提起來,就乾脆記下來,準備到時候去郵局的時候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