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數，幾何，概率統計，”他說一下就在試卷邊角戳一個小黑點，“還是數學建模，組合……等等。”
他眯著眼看祁鐘，“你知道什麼是代數嗎？”
祁鐘，“……”
“函數，”他試探地說了一個最近看到的最多的一個詞，齊成的表情不變，好像在示意他接著說，“方程？不等式？”
這都是個什麼玩意。
語氣充斥著各種不確定。
齊成細微的勾起嘴角，“所以你什麼不會？”
“什麼都不會。”祁鐘誠實地道。
“不過我最近也學了不少，”祁鐘把填空題的十五道從上到下劃了一遍，“至少能對七八個。”
齊成無奈，“你是真的笨。”
這麼簡單的填空題還隻能對一半。
前麵，自從祁鐘進入到3班之後坐在齊成身邊之後，常堯就微側著頭用餘光去看。
看了半晌，他碰了碰身邊的同桌，手指蜷縮在衣袖裡，低低地問：“那個人是誰。”
“12班的祁鐘，”同桌說，“上次校慶上台的五個帥哥之一，長得是挺帥，脾氣看著不怎麼好。怎麼了常堯？”
常堯慢吞吞道：“他脾氣不好？”
“不好，”同桌，“你可以自己去我們貼吧查查。”
常堯不說話了。
叫祁鐘的那個人，給他的感覺，比池硯的還要不好。
*
齊成上次在12班第一次講課之後，接下來在其他班也進行過多次的講課。幾次下來之後，他那些認為自己是個講課的天才的想法全都拋出腦後，也積累了不少給彆人講課的經驗。
因此再給祁鐘講課時，他講得無比詳細，但祁鐘的底子太差，在步驟當中的也存在著不少問題。
夏立自習課到半途，才從辦公室回來，“來幾個男生，跟我去把咱們的年紀的倉庫打掃一下。”
齊成站起身，祁鐘也跟著站起來，兩人並頭往外麵走去。
他們身形相仿，身材也相差不多，走在前麵礙眼，索性走在最後。
大長腿越走越慢，最後竟然落到了最後麵。
來自某種奇怪的心態，祁鐘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壓低聲音在齊成耳側說道：“齊成，那種事，你知道怎麼弄嗎？”
齊成沉沉默默看他一眼。
搞不懂祁鐘是不是想在他這個天才帥哥這裡找一找不屬於學習方麵的自信。
祁鐘拿餘光偷瞄著他，這小眼神被齊成逮住了，齊成問，“你很有經驗？”
“……”祁鐘含糊道，“不好說。”
這回答絕了，齊成沒忍住笑了，“艸。”
“你說臟話，”祁鐘一下子停住腳步，傻愣愣地看著他，“齊成，你他媽居然會說臟話？！”
齊成慢悠悠回頭看他，“我有嗎？”
祁鐘邁開腿跑到他的麵前，眼中發亮，“你再說一遍。”
“那個艸字，”祁鐘，“來來來，再說一遍，對著我說。”
他跟犯傻了一樣，齊成一言難儘地看了他一眼，跟上前麵的大部隊。
“帥哥，彆這麼高冷嘛，”祁鐘歪頭盯著他，眼睛眨也不眨，眼中的火光在晚上也有著炙熱的灼燒感，“你竟然也會說臟字，艸哈哈哈哈哈。”
齊成被他的情緒感染，臉上也慢慢帶出了笑意。
不就是個艸字，這家夥怎麼跟發現了寶藏一樣興奮。
他們到了倉庫，高三的倉庫就在行政樓後，過去的時候一部分衛生已經被另外幾班的同學打掃乾淨。
他們需要做的就是把倉庫深處的凳子桌椅搬出，這些都是新貨，他們班的不少人都眼饞著想換新一批的課桌椅子，現在總算有機會了。
齊成的力氣大，他幫忙把新桌椅搬到倉庫門邊，再把舊得給搬回去，十幾分鐘下來，全部人裡麵就他乾的最多。
夏立正在掃著地麵的灰塵，被嗆的大聲咳嗽。
祁鐘一聲不吭，乾的也是最重的活，有他們幾個帶頭，3班的學生都加快了速度。
但半個小時後打掃完準備回去時，倉庫外頭卻有雷聲驟響，天邊一道閃電劃開夜空，將整個天地照出一瞬白晝。
下一聲雷鳴緊隨而來，轟隆一聲，砸在眾人耳邊。
“臥槽！”
倉庫裡的人嚇得僵在原地，“這是要下雨？”
齊成伸出手，豆大的雨滴重重錯過他的手砸落到地上，從了了幾滴，片刻後變得密集而磅礴。
嘩啦啦的雨聲伴著雷電，大風吹著大雨，把凶猛的雨勢灑落到倉庫門口。
祁鐘拉著齊成後退幾步，他們退的快，及時躲開了衝進門內的雨，另外一些站得靠門邊近的，隻能慢了一步的擦去衝到臉上的水珠。
作者有話要說： 祁鐘現在對齊成：呦呦呦小帥哥來咱們摸個小手
之後……
齊成把祁鐘抵在角落，對著他耍流氓掌握主動權的時候，他就隻能臉紅到冒煙，滿腦子都是火車轟鳴啦~
嗚嗚嗚快談戀愛吧！天氣都給你們布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