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令筠笑而不語,她這個寵妃是假的,而白靜柔可是真女主。她就盼著,現在在女主麵前多刷刷好感,到時候能不被勒脖子。
顧令筠回到自己宮內時,綠竹已回來,還帶了一疊厚厚的萱紙,打開一看是簪花小楷整齊抄寫的《女訓》。
綠竹:“白才人說感謝娘娘的掛念,但她自知有罪,在罰足期間日日會抄寫《女戒》《女訓》,以示反省,絕不會有一絲偷懶,這是她讓奴婢轉交給娘娘的。”
顧令筠:......
***
鄧公公一邊磨著墨,一邊眼神往旁邊書案上飄去,磨了好一會,卻發現墨硯上沒有一丁點墨水。再看那負責添水的綠竹,也和他一樣,注意力早飄到顧令筠身上,臉上掛著同樣微妙的神情。
他使了使肘子,悄聲說道:“加水。”
綠竹如夢初醒,往硯台裡灑了點水。
一隻細管紫毫伸了過來,沾了沾墨汁,又收回。
鄧公公向綠竹挪動半步,咬耳說道:“娘娘以前練的字也是這樣的?”
綠竹也低聲答道:“娘娘以前是不練字的,但比現在......要好上一些。”
說完又一同將目光投向伏案揮筆中的顧令筠。
顧令筠寫完一張,擱下筆,淩雲順勢接過,放在一旁。
綠竹見縫插針,“娘娘,要不先歇息會吧?”
顧令筠看了看自己剛寫完的,又看了看擺在麵前白靜柔寫的簪花小楷,“不,我再練練。”
自那日看了白靜柔送來抄寫的《女訓》後,她們娘娘就突發奇想,想要練字。
她一提,宮人就送來了各樣名貴的毛筆紙張,名家的字帖更是按箱抬來她宮中。
顧令筠備好筆墨紙硯,又從那一箱箱字帖中挑了份前世被拍出天價的,擺足架勢,寫下了第一個字——
......
怎麼會那麼醜?
尤其是和白靜柔的兩相對比,她就像幼兒園小孩剛學寫字一樣。
這種情況就像瘋狂氪金買裝備後卻連新手局都過不了。
顧令筠沉默思考一天後,這天又重新來到書桌前。
顧令筠提起筆,又寫了會,一直旁觀的的鄧公公忍不住搭話:“娘娘,您這字寫得不對,這一橫太長了。”
過了會又道:“娘娘您這一豎又短了些。”
......
顧令筠放下筆,吸了口氣。
鄧公公連忙低下頭,“娘娘,我錯了。”
顧令筠盯著他,問道:“你的字寫得如何?”
鄧公公抬起頭,挺起胸膛,略帶一絲驕傲答道:“奴才自幼陪在皇上身邊,認得一兩個字,但所寫之字不及皇上萬分之一。”
顧令筠疑惑,好好的怎麼又扯到皇帝身上去了?
“你來寫兩個。”
鄧公公又連忙低下頭:“娘娘,我真錯了。”
“來,沒事。”
鄧公公擼起袖子,輕咳兩聲,來了!
他接過顧令筠的筆,在紙上快速寫下她剛剛寫的那兩個字。
顧令筠一看,隻見行雲流水,風骨灑落。
顧令筠忍不住讚道:“寫得真好看!”
鄧公公清清嗓子,一副我很驕傲但不能表現出來的樣子:“哪裡哪裡,娘娘過譽了,皇上寫得才是真的好,奴才也不過學了點皮毛。”
顧令筠一邊照著臨摹,“有時候身居高位的,就算畫個鬼畫符也有人搶著拍馬屁。鄧公公你這,是真本事。”她選秀,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她說完,卻遲遲不見鄧公公回複。
扭頭一看,卻見鄧公公和綠竹拚命給她使眼色。順著他們目光一看——
就見那身居最高位的,不知何時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