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雖然是醒了,但是他還要接受各種檢查,就連院長都親自來了,說植物人三年後還能恢複清醒是真的不可思議!但是全被翟野皺著眉頭攆了出去。
他不喜歡那些人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盯著蘇星河,不就是睡的久了一點,有什麼好稀奇的!
不過等蘇星河的母親和舅舅來的時候,翟野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星河媽摟著蘇星河哭的老淚縱橫,蘇星河一時慌了手腳,最後才抱緊星河媽輕聲安慰說著已經沒事了,彆再哭了......
舅舅將翟野叫到門外,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後對我外甥好點,他...不容易。”
舅舅始終沒能說出來‘命苦福薄’這四個字,差點死了不算,就算醒了,這輩子也不可能有個一兒半女的。
一想到要是自己死後,外甥一個人無依無靠的,這個種了一輩子地、從不落淚的男人竟然喉嚨發苦,熱淚盈眶。
翟野立馬發著誓,誠懇地說道:“舅你放心吧,我這輩子都會對星河好的。”
從蘇星河醒來以後,許斯年基本是每天都來,幫著整理病例,約著各項檢查。說實話,做的確實比翟野做的好。
許斯年卻笑著說他做秘書做慣了。翟野從前當明星就四五個助理,現在當了總裁,更是有一整個秘書室的人幫襯著。所以有些事情,他肯定比翟野這個當總裁的,乾的順手些。
翟野也沒閒著,許斯年忙著醫院的事情,翟野就一直陪在蘇星河身邊,把蘇星河照顧的無微不至。有的時候不忙,許斯年也坐下來陪著蘇星河聊兩句。
在蘇星河昏迷這段時間,翟氏重新回到了翟家的手裡,但是翟鴻遠徹底對翟野失望,根本不讓翟野再插手翟氏的事情。翟鴻遠親自著手管理翟氏。
但是畢竟歲數大了,還是挺吃力的。正好許斯年和翟真真在一年前已經結婚了,現在許斯年是翟鴻遠的女婿,就跟著翟鴻遠一起挑起了翟氏的大梁。
許斯年笑看著蘇星河,“與其說是嶽父不讓翟野去管翟氏,還不如說是嶽父在給翟野時間,等他調整好狀態。可是翟野太認死理,他說了,你一天不醒,他就一直守在你身邊。”
蘇星河也是笑笑沒說話,握緊了手裡翟野給準備的熱水暖寶寶,不燙手,卻能溫暖人心。
這些事情其實蘇星河早就知道,畢竟向翟野這麼憋不住心裡話的人,這句話,他都不知道聽翟野說多少遍了......
許斯年走的時候正好碰到拎著保溫桶上來的翟野,兩人說了兩句話許斯年就要走,翟野回頭叫住了他。
“斯年,這幾年,謝了。”
許斯年聽著一愣,翟野從沒給他說過‘謝謝’,最多就是‘麻煩你了’。
他回神擺擺手,“說什麼呢,現在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趕緊上去吧,星河在上麵等著你呢。”
翟真真沒能來醫院看蘇星河,因為她現在正在米國留學,但是卻視頻和蘇星河說了很久的話,那一聲聲‘嫂子’叫的,讓蘇星河的臉色又是紅了紅。
“嫂子,等我回去了,你給我做頓飯吧,我可想你做的飯了,真的!想的晚上都睡不著覺!”
蘇星河笑著點點頭還沒開口說話,翟野就坐在床旁邊一把奪過了平板,瞪著那雙深邃的眸子氣呼呼的看著裡麵的翟真真。
“不許回來聽到沒有!好好在那邊學你的東西,翟氏以後就靠你撐了。再說了,我都還沒吃到你嫂子做的飯呢!不許回來聽見了沒有,你要是敢回來,我就把許斯年扔太平洋裡喂鯊魚去......”
同樣的,翟銘逸也沒見著,聽許斯年話裡的意思,是被翟野‘發配’出去了。蘇星河微微蹙起眉頭,這和翟野說給他聽的不太一樣啊?
等翟銘逸的電話打過來,蘇星河才了解到,確實是翟野給了翟銘逸一個機會,就是讓他去洛杉磯,跟著好萊塢大師去學習怎麼拍電影了。隻是翟野還給翟銘逸下了死命令,沒什麼成績就彆回國了,丟他們老翟家的臉!
“星河,等我回去了,第一部電影男主角我就找你了!你可得快點好起來,我這學的都差不多了!”
知道翟銘逸說話沒個邊,這剛去也不過兩年,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學會。但是蘇星河沒說破,笑著就應下了。
誰知道第二天蘇星河跟翟野半開玩笑的提起這件事情,翟野卻特彆失落,搞得好像蘇星河不要他了似的。
“你這是怎麼了?”蘇星河還是問了出來。
翟野低頭就親了親握著蘇星河的手背,一張俊臉上表情可憐兮兮的,“你要真去拍電影了,那咱說好要一起出國的事情怎麼辦?我可是盼了好久的......”
蘇星河這才想起來,那日下午他和翟野在小巷子裡說過的話,他們約定好要一起出國的,順便好好談一次戀愛!
蘇星河心裡暖洋洋的,他回手緊了緊翟野的大手,彎著明亮的眸子,笑著說道:“翟野,我想回家了。”
翟野一愣,隨後立馬激動地點點頭,“回家!咱們現在就回家!”
本來下了車的蘇星河要拄著拐杖走的,但是翟野卻不樂意了,他背身蹲在車門口,示意蘇星河上來,他要背著蘇星河上去。
蘇星河饒不過,一伸手就勾住了翟野的脖子。
幸好現在已經臨近夜裡十點多,小區樓下都沒什麼人。等翟野背著蘇星河進了電梯,電梯門一關上,蘇星河才把注意力放在了翟野的身上。
男人寬厚的肩膀和記憶中的沒什麼變化,身上也是淡淡的香水味配著讓人心安的味道,棱角分明的側臉,凍得有些發紅的耳廓,一切都是那麼讓人熟悉。
“咦?”蘇星河突然出聲,他伸手就摸了摸翟野耳邊的碎發,“野哥,你這兒有根白頭發!”
這聲‘野哥’叫的翟野輕飄飄的,隨後聽到蘇星河這句話,他苦笑一聲,“我都三十五了,有根白頭發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