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沈宴宴懷著忐忑的心情就打開了房門,不知怎的,他總覺得於朔可能會想要殺了自己。
昨天晚上他被突然闖進來的於朔嚇了一跳,之後又在於朔大膽靠近下一時沒把持住就交代了。
隻是等他顫著腳丫子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子孫萬代就牢牢的粘在於朔的俊臉上......
那種尷尬, 真的是透過皮膚, 深入骨髓裡麵。
沈宴宴猜到於朔為什麼會進來,因為他房間裡的書櫃因為年久失修突然倒了, 他也是被嚇了一跳, 但是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沒管。可是沒想到後麵的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副模樣......
剛下樓,他就看見於朔站在那堆道具麵前, 沈宴宴神色有些不自然, “早上好啊於朔......”
於朔側身看了沈宴宴一眼,之後什麼也不說就轉身繼續看著那堆道具。
沈宴宴也覺得昨晚是自己過分了,於朔現在白淨英氣的俊臉上還帶著一道淡淡的紅斑, 是被他那東西給刺激到的。
知道於朔現在肯定還在生自己的氣,沈宴宴隻好硬著頭皮走過去,道歉道:“昨天晚上對不住啊,我真沒想到你會衝進來,我當時那種情況......你懂的, 我自己根本控製不了......”
於朔的身形一僵, 他垂在身側兩邊的拳頭瞬間握緊, 那模樣, 好似正在極力克製體內想要殺人的衝動。
見於朔還是不肯原諒自己,沈宴宴覺得碰了一鼻子灰,他伸手摸了摸鼻尖,“那什麼,我出去轉轉,等中午的時候我給你帶飯回來,大米飯你吃嗎?”
於朔依舊沒有回答沈宴宴的話,沈宴宴隻好垂頭喪氣的出去了。
等沈宴宴一走,於朔立馬上樓進了沈宴宴的房間,打開櫃子看著裡麵的衣服確實是少了一套,當下是冷哼一聲關上了櫃門。
他將自己的一片龍鱗化粉於新衣上,隻要沈宴宴穿上,七天之內便可以讓於朔根據龍鱗找到沈宴宴的位置。
昨日他等在鬼屋門口,就是因為後來才意識到沈宴宴可能會跑。
他為尋找龍角才來到這裡,隻因沈宴宴的母親無意中提及看到幼時的沈宴宴曾撿到過一個好似龍角般的東西,隻是後來是丟了還是扔了,就不得而知了......
於朔思前想後,覺得讓沈宴宴這個比自己小幾萬年的小東西得知自己曾經丟失龍角這麼愚蠢的事情很不好,所以就將幫助他尋找龍角故意說成了父母之言的婚約者,這樣達到的效果也是一致的。
隻要他旁敲側擊,總會得知龍角的下落......
還是那句話,等他尋到龍角之日,一定要報這兩次被沈宴宴羞辱的仇!除了扒皮抽筋,他還要將沈宴宴製成熏兔臘肉,掛於門前,日日看著消氣不可!
於朔這時看到那台大屁股電腦,便將怒氣發泄於電腦上。隻見他冷著俊臉,一掌帶著金光揮了過去,下一秒,電腦連帶著桌子全部化成粉末......
而此時的沈宴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於朔那裡已經變成了一道‘可口美食’,而是套著又厚又笨的布偶服,在遊樂園裡發著傳單。
雖然現在沈宴宴不愁吃的、住的,但是他愁錢,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鬼屋的招牌需要重新做,破舊道具想修補也都需要花錢,如果不將這些東西弄好,鬼屋重新開門營業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就在這時,明朗的天空上突然飄來一陣烏雲,大家以為是要下雨,都躲進了房屋內。沈宴宴這才有機會鬆口氣。
他摘了頭套就坐在一處比較僻靜的路邊椅子上,伸手擦了擦頭上冒出來的一層熱汗,感受著涼絲絲的風拂過臉頰,沈宴宴眯了眯那雙勾人的桃花眼,覺得全身上下有著說不出的舒爽!
現在已經臨近中午,沈宴宴上午的工作也就算是完成了。他斜靠在椅子上打算歇歇酸疼的雙腳就回去,誰知道他閉眼小憩,居然就這樣給睡著了。
殊不知,一雙淬毒的眸子正緊緊盯著他的背影,紫黑的信子發出‘滋滋’的怪異聲響,所到之處的上方都是黑雲密布,致命危險隨之悄然而至......
‘轟隆隆’的一陣悶雷響,再次幻化人形的小老頭拎著個破道具就從屋裡走了出來,抬眼就看了下黑壓壓的天空,沙啞著嗓子歎道:“作孽啊......”
而在鬼屋三樓陽台藤椅上躺著閉目養神的於朔卻猛地睜開眼睛!下一秒他便騰空而起,身形一閃就從三樓陽台處消失了。
沈宴宴覺得渾身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可是眼皮子就像是千斤重是怎麼也睜不開,隻好在噩夢中反反複複的出著一身冷汗。
此時的沈宴宴還是躺在街道的長椅上,布偶服還套在他身上,隻是此時他正被一條井口大小的巨蟒緊緊纏住。
三角形的頭上可以看到黑紫的信子一伸一縮,兩顆綠豆大小的眼睛此時露出貪婪凶光,竟然就貼在沈宴宴的口鼻之上,在一呼一吸之間食取著沈宴宴的精氣。
不過好像是因為沈宴宴的精氣太過甜美,讓巨蟒竟然一時舍不得將沈宴宴開膛破肚,就這樣享受般的靜靜吸允著。
隻是下一秒,椅邊就憑空出現一位長發飄飄,一襲白衣的俊朗男子。男子正一臉不悅地看著吸的歡的巨蟒。
而巨蟒卻絲毫沒有察覺。
“我的東西你也敢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