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幾個亡靈聽到這話, 後知後覺從震驚呆滯中回過神，上下頜張張合合愣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們很有自知之明。
零階亡靈到處都是。
這位強大的亡靈法師最開始都沒標記他們，他們上趕著求也不一定會有用, 萬一惹的亡靈法師生氣怎麼辦。
他們最開始不想被標記, 是怕這位亡靈法師折磨他們。
幾個亡靈的靈魂羞愧的骨頭都要燒起來了, 誰能想到高級亡靈會選擇保護零階的亡靈呢。
洛塵將手裡的金光收回去, 黑魔法師的靈魂依然還在裡麵被折磨著，並源源不斷為他提供濃鬱的情緒力量。
洛塵轉過頭, “都起來。”
聲音平靜而溫和，但屬於一階亡靈的威壓讓原本就被嚇壞了的零階亡靈們本能遵從, 包括比利。
洛塵著實有些意外。
因為屬於比利的情緒力量還在源源不斷湧來, 夾雜著崇拜和狂熱，這種情緒和第一個小世界的三婆子有點像。
他把洛塵當成了信仰狂熱崇拜著。
洛塵原本就打算給所有亡靈的靈魂之火留下屬於他的印記，這是想要成為亡靈之主的必經之路。
除此之外，他也需要監控所有亡靈，同時, 這份印記也是一種保護，有了印記，他隨時可以通過靈魂之火將自己的氣息釋放出來，借此鎮壓住凡是想要傷害亡靈的種族。
亡靈天災一旦被其他人利用，除了會給這個種族帶來不好的名聲之外，也會讓更多無辜的亡靈被卷入其中。
洛塵看向這幾位亡靈, 用無比鄭重的語氣詢問道：“你們願意成為我的眷嗎，我會保護你們, 但同樣的，你們也不可以違背我定下的規則。”
比利眼眶裡的靈魂之火迸發出光芒。
對於零階亡靈來說，想要更長遠的活下去隻有幾條路, 一種是讓自己變得更強，但越是強大的亡靈，往往會遭到更強大的智慧種族窺覷。
畢竟，誰不想要一個能操控無數不死不滅的亡靈天災的屬下呢。
智慧種族最多隻能操控一個亡靈，是無法像亡靈種族特有的天賦那樣操控無數亡靈。
第二條路，成為高階亡靈的眷屬。
但這條路有好幾個弊端，多數零階亡靈沒有任何自主權，要是倒黴一點的，直接就就被強製在靈魂之火裡留下印記，生死不由己。
同時，一旦留下印記了，終生也無法再擺脫，除非有更加強大的亡靈覆蓋這條印記，當然，高階亡靈死亡，眷屬們的印記也會隨之消失，但代價是靈魂之火出現殘缺，可能隻有短短幾年的壽命了。
最後一條路，那就是成為其他智慧種族的傀儡。
但沒有一個亡靈會自願選這條路。
比利想都不想直接單膝跪地，低下頭顱主動開放出靈魂之火，“我願意。”
尼爾等人完全傻了似的站在那裡。
比利生怕尼爾他們腦子不清楚選擇拒絕，能遇到這麼一個願意征詢你的意見，還出手保護過你的亡靈法師，這種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他立刻罵道：“你們還在猶豫什麼？”
尼爾他們猛地回過神，也意識到剛剛的反應看起來有點像拒絕，慌張解釋道：“我們。我們隻是有點不敢相信。”
簡直像是做夢似的。
站在後麵的亡靈更是小心翼翼問：“亡靈法師大人，您不介意我們沒有任何天賦嗎。”
一階亡靈最多隻能給上百個亡靈留下印記，也就是說眷屬的位置是固定的。
每個亡靈的天賦不同。
像他們這種平平無奇的亡靈，連個普通人類都打不過，骨頭還脆，膽子也小，簡直一無是處。
洛塵點頭。
尼爾他們頓時激動起來，也和比利一樣單膝跪地，主動開放靈魂之火，“我們也願意。”
洛塵把自己的靈魂之火分出極小的部分，空氣中頓時漂浮著小小的綠色魂火，直接湧入比利他們的眼眶中，在他們的靈魂之火裡留下印記。
他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感知到比利他們的位置，甚至是思想，也能瞬間將自己的命令傳達給比利他們。
洛塵眼眶裡的靈魂之火依舊閃耀，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我的規則隻有幾個，不許主動傷害任何智慧種族，不能傷害同族，但如果他們想要傷害你們，這兩條規則無效，當你們打不過他們，我會親自出手懲罰他們。”
比利他們絲毫不反感這幾條規則，反而覺得無比激動有安全感，他們從此以後就是有金大腿罩著的亡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