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蘭忍不住哼出聲,“疼。”。
“哦,那、那我輕點。”
張弛放柔了動作,聲音也異常的溫柔。
手被他握住,熱度透過兩人接觸的皮膚傳來,田蘭微紅著臉,不說話了。
她垂眸看他,少年的手指修長乾淨,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清理傷口。
夏天的風輕輕吹過。
田蘭看著低頭給自己處理傷口的少年,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處理好傷口,張弛有些生氣,“你要不就呆我們這邊,彆回去了,反正她們也不待見你。”
田蘭搖搖頭,“不行,我們組裡分配了任務的,我不回去,剩下的丟給彆人,這樣不好。”
張弛見田蘭態度堅決,隻能妥協,“那你等一下,我給你找副手套。”
“好。”
田蘭戴著手套回去,看見有兩個人彎腰拿著鐮刀,在割分給她的那一片麥子。
是剛才背後說她的那兩個女生。
兩人見她回來,忙放下鐮刀,“對不起啊……剛剛誤會你了。”
另一個說,“我們重新分配了任務,你手傷了,就先休息吧。”
沒想到,她們會第一時間來道歉。
田蘭突然有點想哭。
她笑著晃了晃手,“沒事兒的,我這個不嚴重,已經幫我處理好了。“
“可是你的手傷了……”女生的表情有些猶豫。
“真的不嚴重的。我們大家一起,早點乾完可以早點休息嘛。”
“那……不如這樣吧,你負責把割下來的麥子捆好,一會兒叫他們男生來搬去裝三輪車裡。”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三個女生相視而笑。
任務艱巨,大家回各自的農戶家簡單吃了個午飯,便又馬不停蹄地往麥田裡趕。
中午的太陽很毒辣,一眼望去,麥田像金黃色的大海,在烈日下竟有種眩暈的感覺。
不少同學防護做得不夠,不僅曬黑了,有的甚至泛紅,脫皮。
甚至還有個同學不小心一晃神,割到了手指。
到了下午,在一群人又累又熱,全身又疼又癢,極度疲憊、饑餓的時候,終於完成了收割。
看見割好的麥子被三輪車一車車拉走的時候,不少人直接攤在了地上。
他們真的太累了。
此刻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這樣躺在麥地裡不動。
然而,等到張弛拎著一大袋雪糕冰棍兒出現時,眾人立馬從地上蹦起來,一窩蜂圍了上去。
“臥槽,張弛你可以啊,中午我轉了一圈,都沒發現哪裡有小賣鋪。”
“馳子你今天總算乾了件好事!”
“我擠不動了,馳子扔一根過來!”
……
原地休
息片刻,大家獲得了坐著呂爺爺家的三輪車回去的待遇。
沈繁星和另一個男生都想開三輪車,兩人差點打起來,然而兩人都太累,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石頭剪刀布解決了。
沈繁星悻悻然讓出了駕駛位。
對此,被踢出駕駛位角逐的張弛表示非常滿意——
畢竟,好兄弟就是要這樣,不是嗎?
回去的路上,大家忍不住感歎,“哎,我總算明白學校為啥每天要派人在食堂出口守著,不讓咱們剩飯了。”
“是啊,一粥一飯,真的得來不易啊。”
“我回去一定不剩飯了!”
“我以後連盤子都舔乾淨!”
……
大家正紛紛發誓的時候,三輪車正好經過一片巨大的麥田。
大家很清楚的看到,麥田裡2台紅色的收割機正在工作,速度非常快。
眾人:……
沈繁星咬了咬牙,問呂爺爺,“咱們這裡還有收割機啊。”
聽沈繁星問起這個,呂爺爺臉上滿是驕傲,“這個機器可好使啦,無人駕駛,一天可以收150畝咧!”
“無人駕駛……”
沈繁星沒話說了。
有一個男生又問,“爺爺,那我們今天收了的那塊地,有幾畝啊?”
“一畝多點吧。”
眾人:……
手裡的冰棍兒突然不香了。
回到呂爺爺家,留守家中的奶奶早就給大家準備了豐盛的晚餐。
天氣熱,餐桌直接擺在了院子裡。
大家一邊吹著晚風,一邊吃飯,彆提有多舒服了。
男生們都餓了一天,頓時一陣風卷殘雲,每盤菜都被吃了個精光。
臨彆的時候,呂爺爺還送給他們一大袋院子裡的桃子,讓他們路上吃。
看著樸實的爺爺和奶奶,大家頓時有些不舍。呂爺爺家的孩子都在外地上班,家裡就老兩口兩個人,看著怪冷清的。
呂爺爺也挺喜歡這群鬨騰的小夥子,親自送了他們到大巴車停著的大榕樹下。
上了車,大家紛紛揮手跟他告彆。
張弛從車窗裡探出頭來大喊,“爺爺,你要是來市裡玩,一定打電話給我們啊。”
“好嘞!”
此時,7班也踏上了返程。
田蘭坐在窗邊,正好聽到張弛的喊聲。
她低頭看了看右手處理好的傷口,內心無比
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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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本該累極了的田蘭卻翻來覆去睡不著,拿出手機在網上提了一個問題:【一個男生說你傻,是不是喜歡你?】
過了10分鐘,係統提示她的問題有了回複。
田蘭趕忙點開。
這人的回答並不長,就兩句話——
【他喜不喜歡你我不知道。】
【不過……這麼點小事你還特意來提問,說明你很喜歡他。】
作者有話要說:我讀書那會兒學校每年都要組織學生去割麥子,這幾年好像沒有了。感謝在2020-07-1821:04:46~2020-07-1912:34: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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