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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平時很少笑得這般恣意，範奕明一時有點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老大這麼開心？
“左總，我來吧。”他晃了晃頭，快步走上前去，也抽了紙蹲下去擦水漬。
靈心找了拖把過來，見兩人正蹲在地上擦地，忙讓他們起開，自己用拖把拖。
左鎏軒朝她伸手：“我來吧。”
靈心不乾：“我自己來，左總，你不是答應要賠橙汁的嗎？趕緊的啊！”
左鎏軒又哈哈笑了起來，直把範奕明笑得不知就裡，敢情老大打翻了橙汁還很開心？
笑過之後，左鎏軒點頭：“好好好，我去洗手，過來就賠你。”
“不是陪我，是賠我橙汁。”靈心一本正經地糾正。
左鎏軒又笑了。
範奕明進公司好幾年了，今天才發現老大也有笑點低的時候，這才沒多久，老大都笑了三次了，而且他壓根沒覺得這事有什麼好笑！
還有，老大衣服上的橙汁雖然擦過了，但還是看得出來印漬，他更想不明白了，身上被倒了橙汁的老大為什麼還要賠橙汁？
等靈心擦好地，範奕明還是沒想明白，隻是在老大努嘴示意下，搶過了靈心手裡的拖把，準備去衛生間淘洗晾曬去。
剛走到衛生間門口，拖布就被保潔阿姨強勢接過去了：“哎呀，範經理，我來就好。”
於是範奕明又折回到茶水間，還在門口就看到老大兩隻手捧著一杯橙汁，像獻寶一樣遞給了寧心。
寧心笑得眉眼彎彎，接過橙汁向老大道了謝。
老大看著寧心又笑了。
範奕明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頓了頓，他離開了茶水間。
在走廊儘頭的吸煙區，範奕明摸出煙盒拿了煙，點上吸了一口，心情就跟繚繞的煙霧一樣迷茫。
儘管他知道老大和駱小姐感情穩定，是一對璧人，可剛才看到的情景，卻讓他有種感覺，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置身在外，反而看得更清楚：老大看著寧心時，臉上的笑比看駱小姐時更自然，更發自內心啊！
範奕明是個粗中有細的漢子，他早就發現，老大看駱小姐時，臉上的笑容很淡然，像是一個兄長看著妹妹一樣的笑。
他一度以為老大看著女孩子就隻會這樣笑，可今天發生的事證明他這個判斷是錯誤的。
老大看著寧心的笑，更像是看著一個心儀女孩的笑。
而且客觀來講，老大和寧心更顯得般配。
但駱小姐人很好，和老大已經愛情長跑好幾年了，這個認知又讓範奕明糾結起來。
他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看著煙圈在麵前散去，陷入了沉思中。
思緒轉了一圈後，範奕明最終想通了。
罷了，無條件相信老大就好，老大一定會處理好的。
不管老大怎麼選擇，我都支持他！
茶水間裡，左鎏軒回他辦公室的休息間換衣服去了，靈心坐在椅子上慢慢喝著橙汁，邊喝邊回憶剛才的情形，心情很不錯。
範奕明很快抽完煙，重新回到茶水間。
見隻有寧心一人閒閒地坐著，優雅地喝著橙汁，猜測老大是去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