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說愛,靈心卻著實不敢肯定了。
真愛的話,他也就不會對自己那般好了。
想到這裡,靈心的眉眼間添了一絲惆悵,就算左鎏軒對她好,恐怕也是在打鬼主意。
這些日子和左鎏軒接觸,她自認為自己對左鎏軒還是有所了解的,這廝和他那狗爹一樣,做事情之前首先會考慮對自己是否有利。
靈心腦海裡猛的閃過一個念頭:她恐怕就是左鎏軒找來的替代品,一旦駱金依真的投入了秦亦朗的懷抱,他便推她出來頂上。
靈心越想越覺得是這個可能。
眉眼間除了惆悵,又添了憤怒之色。
憑什麼?左鎏軒這廝憑什麼這麼對她?還想把她當備胎,簡直是可惡!
一股邪火嗖的直竄腦門,靈心抱著茶杯的手猛的一緊,茶杯裡的水差點就蕩了出來。
好你個左鎏軒,你要真這麼做,本姑娘絕對不會饒你。
隻顧著生氣的靈心此時並沒有意識到她居然會糾結自己當備胎這個問題。
按道理說她完全不該糾結於此,因為她本來就不想和左鎏軒扯上關係,隻是為了報複他,逢場作戲而已。
是正牌女友還是備胎無非就是個稱呼而已,有什麼可氣的?
還有,左鎏軒真要是想找備胎,那麼多上杆子追他的姑娘,他隨手招一個就有了,何必要等到她來?
當然,這會兒的靈心被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愫左右,自然是想不到這些上去的。
所以她隻顧著瞪著眼,咬著牙,在心裡把左鎏軒大罵了一通才稍微消了些氣。
罵完了,靈心又發泄般地啐了一聲,才抬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一氣兒喝完了杯中的茶水。
然後拿著茶杯去廚房清洗。
裡裡外外洗了兩遍,茶杯被她洗得光亮如新,她才罷了手。
心情不愉快的時候,靈心會給自己找些事來做,比如今天洗茶杯,一遍就已經洗的很乾淨了,她偏生要多洗一遍。
在洗刷中,她才能暫時忘了剛才推測出來的事實帶給她的憤怒。
洗完茶杯,她直接去衛生間洗漱好,回到房間躺進了喧軟的被窩中。
小諾打完電話出來,發現靈心臥室門縫裡沒有透出燈光來。
她狐疑地自言自語,心心今天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不過轉念一想,心心這段時間工作挺辛苦的,經常加班,前兩天才忙完,想多休整休整,所以早睡可以理解。
於是她放輕了腳步,進出都小心翼翼,以免打擾到心心休息。
躺在床上的靈心卻大睜著眼睛,一點睡意都沒有。
一方麵還在為剛才的認知不滿,一方麵茶喝多了,所以壓根就不困。
她索性繼續分析左鎏軒和駱金依的事情。
他們倆其實挺般配的。
無論從家世、相貌、學曆、能力、甚至性格脾氣,看起來都是登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