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彌補裂痕,再重新豎起心牆,還是順其自然,這個問題明明白白擺在了靈心麵前,但一貫利索解決問題的她,第一次感到了迷茫和無力。
潛意識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提醒她,維持現狀好像也沒錯。
左鎏軒兀自咧著嘴笑了笑,才發現靈心悶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麼,他隻當是靈心不好意思,便想著說點什麼緩解下氣氛。
他抬了抬手,想握住靈心的手,但猛然記起剛才靈心給他立過規矩,所以又趕緊放了下來。
隻是往靈心身邊靠了靠,帶著討好詢問:“零零,你在想什麼?”
靈心感覺身邊人靠近了自己,下意識地坐端正了,而且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
聽到她的歎氣聲,左鎏軒的眉頭一下就皺緊了,心也揪了起來。
他的零零有煩惱,讓他好心疼。
他說過好的事留給她,不好的事他來扛的,可是現在他卻啥事沒做,啥忙沒幫,啥責任沒扛上。
不行,他不能再這麼不作為了。
左鎏軒起身站到靈心身前,高大的身軀杵在她麵前,擋住了上風口吹來的寒風,也擋住了亭子中掛的燈,把靈心籠罩在了他身前的陰影中。
準確地說,更像是被護在了他的羽翼之中。
靈心抬頭看著男子彎下身來,蹲著和她對視。
他又恢複了平時的高冷,眉頭緊鎖,唇緊抿,莫名給人一種威壓。
靈心和他對視了幾秒,忙移開了視線。
羽睫輕顫,心兒猛跳,儘管左鎏軒一副嚴肅的表情,但她分明從他眼中看出了柔情。
他一定是以為自己在為媽咪的事情發愁,又自責他不能幫忙,所以更加的心疼自己。
那種被珍視的感覺也越發強烈,靈心忙垂下頭,掩飾自己臉上的情緒變化。
“零零,你是不是在為阿姨的事情發愁?彆愁,有我在。這樣,我和你一起去把阿姨接來,在這裡治病。”左鎏軒鄭重其實地說,語氣完全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