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左鎏軒越來越近,靈心再飛快地打量了下丁滬淞,發現他歪戴的帽子垮了下來,便出聲提醒他:“帽子再往上一點。”
丁滬淞忙往上扶了扶帽子。
“可以了。”靈心點頭,重新把視線投向大門處。
這時,左鎏軒一步躍上了彆墅大門前的三級台階,衝了進來。
“零零,我來了。”一進門,他就直接奔著靈心跑來。
在他進門的瞬間靈心低下了頭,一秒入戲,開始蓄眼淚。
左鎏軒首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靈心一遍,然後一把抱住了靈心,語帶關心地問:“是什麼事,可以給我說了吧?”
“我去,這就是你說的那小子?老子一大活人在這,他都沒看見,還有沒有眼力勁?”丁滬鬆開始出場。
左鎏軒這才分了個眼神看向丁滬淞,見一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坐在沙發上,怒氣衝衝地發出指責。
他眼神如冰刀般地回視了過去,聲音雖然不大,但卻頗有威嚴地反問:“你是誰?說話不能客氣一點嗎?”
雖然靈心提前給丁滬鬆交代過左鎏軒的情況,但麵對這位不怒自威的男子,他還是感到了壓力。
再加上距離一近,他發現姓左的竟然比照片還要帥,饒是他一男的,都看呆了。
一時之間,丁滬淞大腦變成空白,自然下麵的台詞也給忘了,就那麼鼓著眼看著左鎏軒。
見丁滬淞跟個花癡一樣在那杵著,站在左鎏軒身後的喬葉差點炸了。
喵了個咪的,這廝是想一開場就把戲給演砸了嗎?
她使勁按住自己想衝過去打丁滬淞幾拳的心,朝他擠眉噘嘴瞪眼的,用唇語提示,又打手勢比劃,演起默片來。
那叫一個忙啊!
好在總算讓丁滬淞記起了自己的職責,脫離了花癡狀態。
但台詞還是沒想起,他隻得在那胡亂臨場發揮了一下:“你特麼管老子是誰?老子還輪不到你來管。”
見他沒按劇本走,總導演靈心隻得抬起梨花帶雨的麵龐對上了左鎏軒:“掀哥,他是替人來找事的。”
這下丁滬鬆總算反應過來:“對,老子是替我們少爺辦事的。”
此時左鎏軒滿心滿眼都係在懷裡的靈心身上,見她哭了,心疼得不行,倒是沒有功夫跟丁滬鬆廢話。
他低下頭柔聲安慰靈心:“不哭了,不哭了,交給我就好。
對了,他有沒有對你和喬小姐無禮?”
剛開門他看喬葉也在,那顆懸著的心瞬間才放下去了一些。
喬小姐是有功夫的,至少她們兩人的安全是有的。
隻是進來發現這個小混混說話行事不講理,所以他擔心零零她們被無禮對待了。
因為被左鎏軒擁著,他周身清冽好聞的氣息包裹著,又聽到他急促而有力的心跳,靈心竟然有些貪戀這樣的懷抱。
再想著終究是與他無緣的,那眼淚流得更加洶湧了,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丁滬淞看著老大的淚,在心裡感歎老大就是老大,這演技簡直甩他幾條街。
他當即打起精神,把手在茶幾上一拍,用勁之大,茶幾上的東西都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