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就暫時代管著吧,以後再看看怎麼想辦法歸還給王延濤,他銘盛可沒有奪人心頭好的習慣。
於是低下頭,手指一點,把存在郵箱裡的張子波詳細信息發送到了王延濤郵箱裡。
身邊魁哥比劃催促著有話說,王延濤便說自己要處理下手頭的事。
“那行,你先忙吧。”銘盛說完掛斷了電話。
見濤子結束了通話,憋了一肚子話的舒魁總算能開口了。
他急吼吼嚷道:“濤子,你瘋了不成,這廠可跟你的眼珠子一樣的寶貴,怎麼說讓人就讓人了?”
“魁哥,你之前不是還說讓我以秀秀為重嗎?廠子都是身外之物,轉讓就轉讓吧,盛洋實力不俗,廠子將來會發展得更好的。”
事情落定之後,王延濤心態趨於平和,此刻還能安慰人了。
聽他這麼說,舒魁心裡亦喜亦憂,喜的是濤子對秀秀的情義,憂的是廠子就這麼沒了。
他呐呐回道:“話是這麼說,但人家盛先生並沒有讓你轉讓廠子,隻是讓你撕毀合同而已。”
王延濤語氣一下變得強硬起來:“魁哥,這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優解了。你也甭勸我了,事情就這麼定了。”
舒魁張了張嘴,終是沒說什麼,又閉上了。
他心裡清楚,濤子是想儘最大可能減少對左總的傷害。
罷了,他其實也不能對不起左總。
隻要秀秀帶著小外甥回來,即便是過粗茶淡飯的日子,濤子也會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