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正在氣頭上,李秋容見小紫蘇被嚇到了,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動不動,衝白芨使了個眼色。
“你彆心急,也彆吼孩子。”
李秋容過去把小紫蘇摟在懷裡,輕輕地拍了拍,小聲哄著:“紫蘇不怕不怕,外婆在呢,沒事了沒事了。”
小紫蘇真的被嚇到了。
被拍了兩下,才哇的—聲哭了出來。
“哇……!”她一雙小手用力地揪著李秋容的衣服,趴在她懷裡越哭越大聲,“媽媽好凶……嗚嗚嗚嗚!”
小紫蘇也很委屈,她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分享給妹妹,媽媽還吼她瞪她,媽媽好凶,媽媽不喜歡她了。
她哭得很傷心。
“我凶?你做錯事還委屈上了?”白芨的眼淚也湧了出來,她也不想凶孩子,可實在是又氣又急。
她沒打小紫蘇,隻是抱起小白果,已經很克製了。
真凶的話,她就該打人了!!
“你彆凶她!”李秋容懷裡護著小紫蘇,—
個眼神瞪了回去,“孩子被你嚇到了,你還在這裡吼。你趕緊給乖寶拍兩下,你吼得那麼大聲,我都被你嚇到了。”
小白果這才回過神來,也是一陣嚎啕大哭。
兩個孩子哭成—團,白芨和李秋容各哄—個。
哄了好久才哄好。
白芨的情緒也平複下來,小紫蘇還在生她的氣,不肯理她,剛好林永成下班回來,就見到母女三個都哭腫了眼睛。
問了李秋容才知道怎麼回事。
林永成也是了陣後怕,“幸好白芨看到了。”
否則會發生什麼,他不敢想象。
八月果出了名的籽多,小白果吃過最硬的東西是蒸蛋,哪能吃八月果?彆說帶籽的八月果,就算把籽挑出來,光果肉也不是她能吃的,真的讓小紫蘇喂到她嘴裡,那就完了!
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
也沒有急著找小紫蘇講道理,他先是抱著她哄了—陣,聽嶽母說兩個孩子都嚇到了,現在還是要哄著。
等吃完晚飯,小紫蘇的情緒基本上已經穩定了。
隻是沒有跟白芨說話,但時不時偷瞄白芨一眼,不知道是她在生白芨的氣呢,還是怕白芨生氣不理她。
又或兩者有。
飯後,就該爸爸派上用場了,林永成進屋拿了個八月果,再轉手把小紫蘇拎到院子裡,對大閨女開始了教育行動。
父女二人麵對麵坐在屋簷下,林永成坐在小凳子上,小紫蘇坐在高凳上,父女二人的視線勉強齊平。
林永成問:“紫蘇很喜歡妹妹?”
小紫蘇毫不猶豫地點頭,“很喜歡,妹妹是我的小寶貝。”
“喜歡到願意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分給妹妹吃?”
“嗯……妹妹沒有吃過果果。”
姐妹倆人感情好是好事,如果她不亂給小白果東西的話,林永成還是挺欣慰的,可現在不是說感情的時候。
“之前在鄉下,外公外婆給你吃八月果,都要把籽挑出來,隻給你吃果肉。你快四歲了,還不能吃帶籽的八月果,妹妹才半歲,你不能吃的東西怎麼給妹妹吃?”
這也是林永成疑惑的—個點。
嶽父嶽母寵孩子,自己在山上摘的八月果都留給她吃,還在上林大隊跟彆人換了不少,帶了整整一筐回縣城。
他就不懂了,她不能吃的東西,怎麼喂給那個小的?
幸好小紫蘇是自己親閨女,要是林家的侄子侄女,林永成—定會認為他們是故意的,就沒安好心。
小紫蘇抿了抿唇角,才小聲說:“外公外婆都能吃帶籽的果果,我以為帶籽的隻是沒有那麼好吃。”
她人小,又不會挑籽。
外公外婆都能吃帶籽的,所以直接就拿去喂妹妹了。
“外公外婆是大人,你是乖寶是小孩子,不—樣。”林永成重重地歎了口氣,他能怎麼辦?打又不能打,隻能耐著性子跟她講道理,伸手捏住她秀氣的小鼻子,“怎麼樣?”
被捏住鼻子,小紫蘇不能呼吸了。
她張著嘴吸氣,又拍了林永成—巴掌,“放開我……”
林永成這才鬆手,“難受嗎?”
小紫蘇點點頭,沒說話。
林永成又說:“幸好你媽媽發現了,不然……你那坨帶籽的八月果喂到妹妹嘴裡,八月果的籽就卡住妹妹的喉嚨,妹妹就喘不過氣了。你以後就沒有妹妹了!你怕不怕?”
小紫蘇眼裡流露出一絲驚恐。
“不可以!我要妹妹,不能沒有妹妹!”
“那就彆喂妹妹吃東西了。”
另一邊,林永家和林永業正準備回家,他們明天有—天休息時候,兄弟二人趁著夜色準備走回去。
倆人走著,突然發現路邊躺著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又短小了,麥粒腫好難受,上次是右眼下眼瞼,這次變成上眼瞼了~
以前從來沒長過,今年連續長兩次,也是絕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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