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暮滿腦子問號,這不是廢話嗎?要不然她為什麼要打電話叫他下來挪車。
但她還是保持著禮貌,笑著說:“是我的車。”
明睿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尾音拖的很長,很欠扁,他低頭做思考狀。
片刻,他打了個響指,抬頭道:“我記得這個車牌號,這是太子的車吧?”
這輛巴博斯G900是傅朝安最喜歡的車,也是他最常開的車,京圈內,人人認識這輛車;京圈外,就算不認識這輛車,也認識
車上掛著的張揚又囂張的連號車牌。
黎暮挑挑眉,她知道明睿想乾什麼了,他是想八卦,但也沒必要兜這麼大的圈子吧。
她懶懶的“嗯”了一聲,對著明睿歪歪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明睿上前一步,學著黎暮的樣子,歪歪頭,八卦的打探道:“所以…你們倆真的在一起了?”
他得到的是黎暮一句懶懶的,淡淡的“知道還問”。
“所以…您能挪車了嗎?”黎暮的手指在蘭博基尼的車身上敲了敲,頗有催促,威脅的味道。
“能,馬上挪。”明睿燦爛一笑,利落的倒車入庫,把車停在了旁邊的車位上。
黎暮剛插上車鑰匙,準備離開新銳大廈的地下停車場時,車窗被明睿敲響了。
明睿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眯眯的問:“能加個問題嗎?黎暮小姐。”
“可以啊。”黎暮收起笑容,“去找傅朝安要。”
明睿眨了眨眼,做出請的手勢,“明某攜新銳傳媒全體員工,期待您的下一次到來,我們會努力工作…”
他的話還沒說完,黎暮就關上了車窗,連按了幾聲喇叭。
黑色的巴博斯G900開出地下停車場,越野車離去的影子逐漸消逝,融於摩登城市的繁華夜景之中。
***
明睿最後說的那句話,很奇怪。
黎暮越想越不對勁兒,她在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坐電梯上樓時,給傅朝安發了微信,問他明睿是什麼意思,她記得明睿跟傅朝安挺熟的。
傅朝安秒回了信息:【沒什麼意思,彆理那個非主流。】
緊接著就是另一條消息:【今晚真的不回來了嗎?我很想你。】
黎暮走下電梯,停在家門前,邊用指紋解鎖,邊低頭回微信:【不回去啦,明天要在家錄綜藝。】
手機叮咚一聲響,傅朝安的消息又發了過來:【我去你家找你吧,我保證天不亮就走。】
她剛進家門就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奶油香味,瞬間勾起了她的食欲,沒換鞋就摸黑進了廚房。
剛進廚房,黎暮就被一雙有力溫熱的手,環住了腰,脖頸處湧上一股濕熱曖昧的氣息,帶著隱欲而迷幻的味道,夾雜了燃燒的煙草味,龍舌蘭酒,清新的檸檬香。
傅朝安在她脖頸上輕吻一下,惹得黎暮身體
輕顫。
他啞著嗓子問:“怎麼不回我消息?”
黎暮被他緊緊禁錮在懷裡,隻有頭能動,她微微側頭,不答反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黑暗之中,隻見傅朝安淺褐色眼眸閃了閃,他輕笑一聲,沾滿食鹽的中指,觸碰上黎暮的薄唇,細細撫過每個角落。
他含住半片檸檬,拿起身旁的龍舌蘭酒瓶,灌下一大口烈酒,低頭吻住黎暮的唇。
他的唇舌與鹽,檸檬,龍舌蘭酒,她的唇舌,交融在一起,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黎暮被他吻的腿軟,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她悶哼一聲,嬌嬌軟軟的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傅朝安放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沉聲道:“你先告訴哥哥,為什麼不回消息。”
“痛,彆捏我啊。”黎暮的聲音更嬌了一點,“我不是想先進家門,再回你消息嘛,又不是故意不回你。”
傅朝安被她軟乎乎的撒嬌,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他伸手在她挺翹的鼻尖上捏了捏,語氣寵溺的教育道:“下次,要第一時間回哥哥消息,記住了嗎?”
黎暮乖乖窩在傅朝安懷裡,輕輕地點頭。
“真乖。”
傅朝安用手機遙控開燈,客廳內瞬間燈火通明,他轉身把黎暮抱出廚房,輕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
餐桌上擺放著他親手做的黑胡椒奶油意麵,勃艮第牛排,黎暮念叨了兩三天,一直沒時間去吃,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好吃嗎?”
“好吃。”黎暮坐在高腳椅上,兩條腿開心地蕩來蕩去,十分俏皮可愛。
傅朝安陷入了思考,他媳婦兒這麼好哄,一點吃的就這麼開心,這樣很容易被彆的男孩拐跑的。
必須加強她的防拐跑意識。
飯後,傅朝安再次把她圈在懷裡,拉著她窩在沙發上,他聞著她頸間的香味,語調纏綿:“綜藝拍完就跟我一起住吧,我想分分秒秒都跟你在一起。”
黎暮又往傅朝安懷裡鑽了鑽,她抬起頭,鼻尖在傅朝安的下巴上蹭了蹭,軟軟的說了聲“好”。
傅朝安似笑非笑的試探著:“明天不管跟你一起拍同居綜藝的嘉賓是男是女,你都要離他遠點兒。”
“你可是有家室的人。”
他還有點不放心,“要不然,我明天
搬到你家另一間客房,監督你,不,是保護你。”
“不用了,人家才不會對我怎麼樣。”
黎暮聲音中的興奮,被傅朝安完整的捕捉到了,他側著頭,酸溜溜的問:“看你的樣子,你好像很期待明天的綜藝錄製,外麵的野男人就這麼好嗎?”
“我超期待的。”
黎暮像是沒聽到傅朝安的後半句話似的,繼續喋喋不休的說著,聲音很激動。
傅朝安覺得他頭上的不是頭發,而是綠油油的草,甚至想高唱一首孫燕姿的《綠光》。
他斷斷續續的哼唱著:“Greenlight'srighthere…你就是綠光…”
黎暮剛開始憋著笑,後來乾脆放飛自我,哈哈哈的大笑起來,他怎麼這麼沙雕啊,太可愛了吧。
她再次仰起頭,跟傅朝安對視著,抬手在傅朝安的臉上捏了一把,笑眯眯的說:“小傅,你怎麼這麼可愛。”
傅朝安刻意板著臉,語氣凶巴巴的,“我才不可愛。”
他抱著黎暮的胳膊緊了緊,下巴抵在她的頸窩兒,聲音悶悶的:“你真的很喜歡要跟你拍同居綜藝的嘉賓嗎?”
“真的很喜歡啊,我每天都聽他的歌,他在油管發布的視頻,我都翻來覆去的看,去年差點就見到他了。”
黎暮的眼睛亮晶晶的,閃著細碎的流光,“他的歌複古又迷幻,懷舊又浪漫,據說,不僅人長得很帥,聲音還很性感,特絕一個人。”
她現在完全是一副追星的迷妹樣,傅朝安散發的酸味兒,像是在醋缸內泡了三個月似的。
雖然跟自己的馬甲爭風吃醋挺奇怪的,但他就是很酸。
他委屈巴巴的問:“那我呢?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不。”黎暮臉頰一紅,柔聲道:“我愛你啊。”
傅朝安立刻被她這聲“我愛你啊”哄得服服帖帖,他又問:“那…我跟他誰更優秀一些?”
“當然是你。”
黎暮玩笑道:“你不會做音樂,我都這麼愛你,當然是你比他更優秀,要不然你憑什麼能把我拐回家。”
“憑我活兒好。”
作者有話要說:傅總的行程表:寫歌,寫歌,做歌,做歌,搞音樂,搞音樂
小傅:我醋我自己,怎麼辦好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