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謝謝了,其實我本來也沒想看,一個中年老男人的發福身材並沒有什麼看頭。
但是被一個男性這樣親密的捂著眼睛,燕雀雀臉紅了。
身邊所有的聲音仿佛都離她而去,隻有覆蓋在眼前的那溫熱的手掌占據了她現在所有的感知。
……這個小哥哥好撩啊,是我的菜!
儘管燕雀雀心裡已經開始腦補,但是麵上仍舊是一副有點僵硬的神色。
大腦:快!快上啊!我可以,我能行!
身體:……算了,要是人家沒有那個意思那我豈不是很尷尬?
慫。
燕雀雀有點不好意思,有點尷尬的想讓溫庭把手放下來,小聲的問道:“現在好了嗎?”
“抱歉,再等等好嗎?”
燕雀雀默不作聲的同意了,她的眼睛被人捂著,連眨眼都不太敢了,隻好緊緊地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說不定隻是十幾秒,也說不定是幾分鐘,覆蓋在燕雀雀眼前的手終於放下來了,燕雀雀也重新看清了前麵的場景。
啤酒肚中年男人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理直氣壯的大放厥詞:“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累了就到這裡來休息一會,誰知道休息一半會有人爬到我床上,送上門來的當然是不要白不要,這全是她自願的!”
而徐麗緞在一邊不停地掉眼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徐夫人狀若瘋狂,已經完全沒法顧及到自己的形象了。
一直被糾纏的中年男人似乎也覺得有點不耐煩了:“行了行了,你這麼鬨不就是想要錢嗎?你想要多少,說一聲我拿來給你好吧?”
燕雀雀看了一場大戲,但是成功吃到瓜的她感覺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樂。
她悄悄地朝四周看了看,幾乎所有的人臉上帶著的都是得體禮貌的微笑,可是虛偽的假麵掩蓋不了他們眼睛裡戲謔的光。
就連燕大小姐的母親和父親也是如此,身為宴會主辦方的他們不僅不前去調解,反而雙手環胸,興致勃勃的看好戲。
彆說他們了,就連自己剛才不也是如此嗎?
燕雀雀覺得自己的反省很虛偽,但是她的確不想再看了。
“我送你出去吧。”
她小聲的對身後的溫庭說。
溫庭一直站在她的身後,能夠輕而易舉的把她的神情變化收入眼中,本就柔和的眉眼更加溫柔了些,低聲的回答:“好。”
圍繞著的人並不少,此刻離去的兩人也沒法引起當事人的關注,倒是有不少千金小姐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溫庭,可惜對方寸步不離燕雀雀,她們自然沒有什麼機會去接近,對燕雀雀的嫉妒都快要扭曲了她們嬌美的麵容。
一道門隔絕了宴會的熱鬨,花園裡微風徐徐,月光皎潔,溫庭的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微光。
剛剛細微的負罪感很快就被燕雀雀拋之腦後,她現在隻覺得萬籟俱寂,世界美好。
這就是美色的力量嗎?
燕雀雀感覺到了快樂。
她和溫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往外走——雖然她沒那個膽子撩人,但是和帥哥說說話還是能讓人心情很舒暢的。
燕雀雀從母胎單身至今,一直在心裡上演小劇場,但是在現實生活中卻不敢接過彆人遞過來的橄欖枝,原因很簡單:
如果對方是和她一樣的社畜,那麼“七年之癢”“殺妻騙保”“貧賤夫妻百事哀”這幾個詞就會跳進她的腦海裡。
如果對方是富家公子哥(還真有,數量還不少),那麼她就會自己腦補出一部豪門狗血倫理大劇,然後就會聯想到頭頂一片青青草原。
腦補能力超強的結果就是她始終是一個膽小鬼,一直不敢踏出那一步。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不是有句話叫做
“不談戀愛,逼事沒有”嘛。
燕雀雀是理論和腦補方麵的巨人,也是行動上的侏儒,在送溫庭回去的時候,她滿腦子跑火車,進度快的都要被和諧了,可是等到溫庭的話題有向粉紅色發展的趨勢的時候,她又很慫的終止了話題。
時間是不會因為倆個人的離開而靜止的,宴會裡麵的鬨劇還在繼續,不過也已經接近尾聲了。
最後,燕媽媽這個宴會的主辦者總算是出來刷一刷存在感了,她把徐麗緞領到樓上去換衣服,順便通知了徐王子,讓他把他失控的灰姑娘給帶走,然後“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總結了一下,這場宴會就到此結束了。
趙雪橙心裡其實是有點得意的。
看看她,再看看當年她們圈子裡最受羨慕的徐夫人,覺得自己終究是贏了。
她從小贏到大,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在任何地方輸過。
心情不錯的她麵對徐麗緞這個明顯是遭了算計的小姑娘的態度格外溫柔起來,說實話,一直瀟灑從未規矩過的她並不覺得這件事會造成什麼巨大的後果,想當年,她頂著脖子上的紅色草莓都敢理直氣壯的出門。
現在都9012年了。
憑什麼男人在外麵瀟灑就是風流,而女人在外麵瀟灑就是放.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