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是在一片混亂中醒過來的。
她覺得渾身上下都疼,特彆是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
她對昨天發生的事有點模糊不清,但是隱隱約約中,她有印象。
這就夠了。
林楚楚覺得自己的心思是很慎密的,因為害怕出現意外,所以她給自己下一個雙重保險,她吃了利於排卵的藥物,也吃了□□。
假如曲霧觴在今天早上大發雷霆,那麼她就可以提出去醫院檢驗,到時候,兩個被下了□□的人,自然都是被彆人算計的受害者,說不定還能產生一些同病相憐的情感,為此,她還提前找好了替罪羊。
燕雀雀這個沒有腦子的大小姐最適合給她背黑鍋了。
更何況,他們不是在燕家的酒席上出事的嗎?還能有誰比燕雀雀更有嫌疑的呢?
但是,她料想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她強忍著難受坐起來之後,等候她的是空空蕩蕩的房間和滿床的淩亂。
曲霧觴直接走了!
他居然沒有留下來!
雖然已經達到了目的,但是把曲霧觴視為囊中之物的林楚楚還是氣的咬牙切齒。
最多一年的時間,她絕對會讓曲霧觴感到後悔!
她要讓曲霧觴後悔這樣對待她!
林楚楚忍著滿身的不適,到浴室裡洗了澡,溫暖的水流緩解了她身上的不適,在細微的水流聲中,一個大嗓門突兀的響起。
“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就是,整天做那些烏七八糟的事,你看這床,惡心死人!”
林楚楚瞪大了眼睛,急匆匆的洗完澡,披著浴袍就走了出去:“你們是誰!怎麼隨隨便便就闖進來了!”
“喲!這裡頭還有隻小雞沒走呢!”
回應林楚楚問話的是酒店派來的保潔員,她帶著黃色的橡膠手套,對著林楚楚“嗤”了一聲:“這個房間已經被退了,你怎麼還沒走啊!”
“我看八成是身上太臟了,被人搞成那個樣子,不洗一洗走不出去了吧。”
另一個帶著紅色手套的保潔員也說道:“小姑娘,我看你年紀輕輕,怎麼就想不開來乾這種事了呢?”
“不就是仗著有張嫩皮子嗎?”帶黃色手套的保潔阿姨麻利的把床單扯了下來,閒閒的接到:“躺在床上張張腿就能賺錢,多輕鬆啊,哪像我們,天天乾這些臟活累活,賺的錢還不如人家伺候一個晚上的男人。”
“你……你們……”
林楚楚從來都沒有被這樣羞辱過,這兩個中年老女人怎麼敢這樣惡意揣測她!
不不不,你可是林家的千金小姐,你可不能和這些粗魯的平民一般見識。
她深吸了口氣,對曲霧觴的怨恨更深重了。
曲霧觴走就算了,居然還讓她陷入這樣尷尬的場麵,她一定要讓他後悔!
林楚楚忍著冒上心頭的火,迅速穿上自己已經變得皺巴巴的裙子,推開酒店的門離開了,她的臉上火辣辣的,出門的動作帶著一股落荒而逃的架勢。
白色的裙擺匆匆的劃過門框,她感覺背後那兩道帶著惡意的視線,那是那兩個人生失敗的老女人投射在她身上的嫉妒眼光。
哼,這種人,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她走的匆忙,所以根本就沒有發現門上的金屬數字牌上寫的是“803”。
兩個保潔阿姨目送著她離開,手上動作不停,嘴上卻仍舊閒扯道:“這要是我女兒,我非打死她不可。”
另一個阿姨聞言,讚同的點點頭:“昨天晚上我去倒垃圾的時候就看見她和一個肥老板拉拉扯扯的進來了,我還聽見那個肥老板說什麼‘豔福’什麼的,我一尋思,那她這不就是小姐嗎?”
“真是,這小姑娘長得還可以,怎麼就不知道要愛惜愛惜自己呢,唉。”
“彆管人家了,人家過得好著呢!你看那張小臉蛋,多滋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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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是燕雀雀新愛豆的直播時間。
燕雀雀作為他的忠實粉絲(當然,隨時可能爬牆的那種),早早地就守在了電視機……呃,電腦前。
和她一起守候的還有家裡的兩隻小萌物——喵寶貝和黑貓警長。
喵寶貝正襟危坐,認認真真的坐在旁邊,兩顆紅石榴一樣的大眼睛看著電腦屏幕,時不時的還輕輕軟軟的“喵”一聲,可以說是最佳捧場王了。
反觀坐在另一邊的黑貓,黑色的貓臉上硬是能讓人看出它的漫不經心,眼神一點也不沾電腦屏幕——這也是一種特殊的“關注”了吧,畢竟那麼大的電腦屏幕它居然能夠完全避開——尾巴左搖右晃的,爪子也不安分的扒拉著燕雀雀的袖子。
終於,時間到了,直播準時開啟。
一雙修長白皙一看就是藝術家的手出現在電腦屏幕前。
燕雀雀立刻十指如飛,在電腦上敲出一大段彩虹屁,中心思想圍繞著“你的這雙手實在是骨骼清奇,非常好看,請受我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