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加起來也抵不過眼前之人珍貴。
夜千辰幽幽的目光落到緊閉著雙眸的紀若晴臉上,她緊緊蹙著眉尖,卻睡得極不安穩,鴉睫不停的撲簌抖動著,也不知道夢中雲裡霧裡做了些什麼噩夢。
大抵是燒得有些糊塗了。
夜千辰默了默,伸出手撫上她光潔的額頭,滾燙一片。
但他的手剛剛一直持著韁繩策馬歸來,吹了許多冷風,冷得很,也許抵在她的額頭上能給她涼一涼。
夜千辰也不通醫理,隻是這樣胡亂的想著,幸好大夫們很快便來了。
已是深夜,這些人衣衫都未整全,就被拽來了夜千辰的軍帳之中,還都以為是夜千辰病了才著急忙慌成這樣。
看到夜千辰沒事,一群大夫都悄悄鬆了口氣。
但聽到夜千辰冷厲的聲音,如地獄修羅一般說道:“孤要在三天之內,看到連大人徹底痊愈,不然......你們全都不必活了。”
冷峻又森嚴的語氣,讓大夫們剛剛鬆了的一口氣沉了的一顆心又全都提了上來,甚至比來之前提得更高。
大家紛紛向躺在軟榻上的連大人看去。
可是一頂不透光的錦繡青紗帳將裡頭的人遮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隻瑩白如玉的手腕,且這手腕上還搭著塊雪白的帕子,明顯是要隔著這帕子來把脈的。
“......”大夫們為難的彼此對視了眼,都看懂了各自眼睛裡的疑惑。
這真是連大人......?怎這隻手看上去像極了姑娘家的手......?
莫不是王軍帳藏嬌,連大人替他遮掩......
亦或是連大人原本就是個姑娘家......?
一時間各位大夫心中各有猜測,精彩程度依據各人的想象力而定。
夜千辰冷著臉看著這群臉上呆愣愣傻站著的大夫們,見他們這般磨磨蹭蹭婆婆媽媽的,恨不得將他們全砍了才好。
但他不會醫術,如今還要倚靠他們來給紀若晴治病。
他也隻好緩了緩臉色,卻依舊冷厲的催促道:“你們還不快把脈......?!”
“是是是。”大夫們這才停止了腦海中的想象,將各種精彩狗血的故事拋諸腦後,趕緊挨個上前給紀若晴把起脈來。
故事或許非常動人,但他們也都得先保住小命才行啊......
夜千辰見他們把的把脈,寫的寫方子,亦或是將腦袋湊在一塊認真探討著,這才稍稍安了心。
聽這些大夫說,也不過是風寒引起的高熱汗出,用幾劑藥再加上好好休養,三日內大抵是能好個大半的。
至於能不能好全......倒是誰也不敢打包票。
夜千辰也知曉風寒不能好這般快,先前的威脅不過是想逼得這些人重視起來,所以才能看到他們現在都十分小心翼翼又慎重的討論著方子。
“王,有緊急軍情。”夜千辰正守在一旁,突然鄭將軍走了過來,臉色有些凝重。
夜千辰眸光微變,問道:“何事?”
鄭將軍轉眼看了看夜千辰身側忙碌著的大夫們。
夜千辰沉聲道:“便在這兒說吧。”
放紀若晴和這麼一群大夫在一塊不看著,實在讓夜千辰難以心安。
鄭將軍略一思忖,壓低了聲音在夜千辰耳邊說道:“前方吃了敗仗,我們大軍折損了三千精兵。”
夜千辰蹙了蹙眉,表情冷沉道:“我們大軍素來精銳,數量也比昊國大軍占優,為何此役折損如此之多?”
鄭將軍臉色凝重,長歎一口氣:“是紀若餘帶著紀國餘下的那支秘.密.軍.隊橫插了一腳,幫著昊國對付我們......”
夜千辰劍眉皺得更緊,他實在想不通紀若餘這樣做有何好處。
若說是因為仇恨,紀若餘應當更恨昊國才對。
顯然鄭將軍也疑惑得很,他從袖袋中取出一封黃皮信,呈到夜千辰跟前:“王,這是紀若餘遣人送給您的信,或許其中說明了緣由。”
夜千辰唇邊勾起抹冷笑,漫不經心的將那信拆開,眸光落到白紙上赫赫幾個龍飛鳳舞的黑色大字上——
把我妹妹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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