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些都是平日裡宮女或是丫鬟伺候人的時候做的事......
莫非夜千辰真的成了伺候她的人?!
夜千辰見她發呆,並未接他遞過去的帕子,眉心微皺,隱有不悅的說道:“快些洗漱,免得藥涼了。”
“啊......”紀若晴被他低沉的聲音嚇得一愣,醒過神來,連忙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匆匆在臉上擦了乾淨,放到銅盆裡,囁喏著說道,“謝......謝謝。”
夜千辰隨意瞥了瞥她有些受寵若驚的模樣,抿了抿唇,吩咐守在外頭的士兵進來將這些洗漱用具撤了,才重新端起藥來,送到紀若晴嘴邊:“現在該喝藥了。”
“......”紀若晴垂下眼瞼,試圖逃避,這藥還未入口,鼻息間就滿是苦味,沁得舌尖已有些發苦。
夜千辰持著的白玉湯匙已經抵到了紀若晴的嘴邊,他眸光幽幽,神色難辨的說道:“快喝。”
紀若晴抬眸望著夜千辰略顯冷冽的神色,仿佛寒氣肆虐,忍不住顫了顫身子,小心翼翼道:“我......我已經好了,不必再喝藥了。”
其實不喝藥隻是好得慢些罷了,紀若晴寧願多咳幾日,也不想喝這麼苦的藥。
這苦,鑽得心窩子都難受。
夜千辰淡淡的眼風掃過紀若晴眸子裡暗藏著的抗拒,聲音裡多了份柔和,隻是這誘.哄的語氣顯得有些僵:“大夫說了,藥要喝三日才能大好。你聽話,乖乖喝藥,孤有重賞。”
紀若晴斂著眸子,極不情願的看向那碗藥,裡頭映著她俏臉盈盈,掛滿了委屈:“這藥太苦了......”
夜千辰隱有一愣,隨即眸子之中掠過一絲極其難以捕捉的笑意,抿著唇說道:“隻是聞起來苦,實則喝起來苦味不及一二,且喝完之後還有回甘,甜得很。”
“......”紀若晴端倪著他的神色,一本正經,不似在胡說八道,她也跟著愣了愣,將信將疑的問道,“你喝過?”
“嗯......”夜千辰不知想到了什麼,幽暗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些不自在的情緒,彆過頭假裝去看旁的什麼,隨口應了聲。
紀若晴看他的反應著實覺得奇怪,蹙著眉尖將腦袋偏了偏,發現夜千辰明明是在盯著空氣發呆。
她想象力豐富的小腦袋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麼,差點掀了衾被從軟榻上跳下來。
“你......你莫不是嘴對嘴喂我喝藥了吧?!”紀若晴顫著聲音,杏眸圓睜著問道。
“......”夜千辰的頭偏得更甚,將整個後腦勺對著紀若晴,緘默無言,沉默以對。
紀若晴知道自個兒這是猜中了,連忙用袖子輕輕擦了擦嘴,才忿忿不平的說道:“你......你怎能這樣?!你這是乘人之危!”
夜千辰突然轉過身子,將紀若晴正在擦著嘴的手扣在懷裡,眸光冷幽,咬牙切齒的說道:“紀若晴,孤是在救你!你若不喝藥,你現在還昏睡著呢!”
“那......那你也不能趁機親我!”紀若晴另一隻手沒被夜千辰扣住,連忙伸出來繼續擦著嘴。
看到她這般嫌棄的樣子,氣得夜千辰胸口一片鈍痛,眸底席卷起一股寒氣。
“孤沒趁機親你!”夜千辰甩開紀若晴的手,冷著俊臉起身,手負在身後,俯視著紀若晴說道,“不過是因為給你喂藥根本喂不進去,就隻能用這樣的法子!”
“......”紀若晴才不信,肯定都是借口,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在想什麼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紀若晴雖仰著腦袋看著夜千辰,卻顯得越發桀驁不馴,她蹙著眉,櫻唇被擦得微微有些紅腫,輕啟開闔著:“那你......可有伸舌頭?”
“......”夜千辰臉上的寒霜驟然褪去,眸光微晃,掠過紀若晴微微發腫的唇,愈發不自在起來。
他索性彆過頭,喉頭一動,擺明了心虛的模樣,啞著嗓子說道:“伸......伸了......”
紀若晴:......
嗬嗬,看吧,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一點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