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絞肉機。”
安楠站在高台上,看著下麵的都市街道擠滿了術師,彩虹聖杯就像深海裡的光芒,吸引了無數貪婪者追截圍堵。
但看著這鬨哄哄亂糟糟的一幕,她更願意將彩虹聖杯稱為一坨屎,所到之處,皆是糞坑。
星光體與術師在互殺,術師與術師在互殺,有術師偷襲暗算,有術師組隊獵殺。
上萬名術師齊聚一堂掀起戰爭,但不是為了信仰,更不是為了理想,空氣裡彌漫著**裸的貪婪與凶惡,被**浸染的術師為了虛無縹緲的機遇陷入瘋狂,哪怕禁止他們使用爪牙,他們也還是最凶殘的野獸。
“搞出這個活動的幕後黑手,就是想看看這種醜陋野蠻的畫麵嗎?”
“難道文明的競爭就不醜陋了嗎?”希芙琳蹲在旁邊,雙手捧著臉說道,”這個活動其實還算不錯了,起碼所有參與者都有機會一步登天,就算輸了也是自己負責。”
“文明競爭好歹不會**裸的互相廝殺。”
“但文明競爭失敗的後果比死了還慘,你的所有價值都會被敲骨吸髓榨乾用儘。而且很多時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輸了,非但沒機會成為參加者,甚至隻能成為彆人的獎品。”
安楠搖了搖頭,顯然不怎麼讚同希芙琳的看法。
雖然她是福音國度的反賊,但她骨子裡還是福音人,她早已習慣福音係統營造的低烈度競爭環境,根本無法想象血月國度那披著文明外衣的混亂叢林。
這種思想衝撞是常有的事,福音與血月還好說,至少是文明社會,在森羅的塔瑪希進來後,塔瑪希與她們互相刷新了彼此眼界。
希芙琳問道:“我們要不要爭一爭?”
“試試吧,萬一搶到了呢?”悲天憫人是真的,但心裡的貪婪也是真的,紫飛蛾從不掩飾自己說一套做一套,”不過小心為上。”
這時候逃逸的星光體穿過大街,又逃進一處大樓裡。
希芙琳瞥了一眼,”捧著聖杯的是人類女性。”
“他們的外貌特征幾乎沒有,這也能看出來?”
“我是醫療師,人體結構是必修課,不同種族不同性彆存在很多動作上的差異。”
“所以是一男一女嗎?”
“難說,如果塔瑪希遮掩自己所有身體特征,我是無法辨認她的性彆。她的武術功底已經銘刻進骨子裡,坐起行臥皆是修行,所以亞修的日記裡將她當做男人合情合理。”希芙琳說道∶“不過隻要稍微學過人體結構,就能從她的盆骨形狀辨認出來,她的臀部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安楠回憶了一下,忍不住嘖了一聲,”確實。”“所以你的意思是,下麵凝聚聖杯的可能是芙瑞雅和塔瑪希?”
“我從不懷疑蠢媚娃的運氣。”希芙琳說道:“但問題是,我頂多隻能辨認男女,根本不能確定是不是她們兩個,除非她們主動說話。”
“這可能也是幕後黑手所希望的。”安楠說道∶“想要獲取力量,就要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麵,甚至不得不跟親朋好友彼此廝殺。”
希芙琳:“萬一真是她們,萬一我們認不出來呢?我們不僅不幫她們,還加入進去追殺她們呢?”
“你最好祈禱不是這樣,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一無所知的我們還好。”安楠縱身一躍,直接從高樓跳下去,抓住飄揚的旗子一路滑落。”但對她們來說,就是煉獄了。”
……
……
房門在兩柄劍的作用下撕裂破開,外麵的劍刃撩亂狂舞攻勢森然,亞修不得不後退防守,被對方找到機會直接闖進來。
木門破碎,碎屑橫飛,亞修伸手護住後麵的菲莉,看著英姿颯爽的紅發劍姬踏入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