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你是不是對我們牛羅村有什麼誤會?”
白曦話落,陳大柳一愣,接著老臉上飛快的飄上了一抹緋紅,他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姑奶奶,是我妄自菲薄了,我們村有姑奶奶呢,什麼都不怕。”
說這話的時候,陳大柳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不好意思,神情滿是自豪和驕傲。
白曦:“……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啊?”陳大柳不解。
“小柳,我們牛羅村哪裡隻是沒有合適的律師,我們是半個律師都沒有。”
“呃……”陳大柳一下子就愣住了,他沒想到剛才姑奶奶是這個意思。
“那個,那個,姑奶奶,那我們……”
陳大柳一下子就沒主意了,現在村裡的後生小輩們,學習也認真,學文化也勤勉,但是吧,這律師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成的。
他可是和李甜果他們幾個打聽過了,律師就是和古時候狀告報官的時候寫狀紙用差不多的人,是要代替有矛盾的雙方進行跑腿找證據告對方的人。
得要能言善辯,得要精通法律知識和文化,華國現在倒是沒怎麼聽說律師,使用率不高,但是在海外,大大小小的雙方都解決不了的事情都是要交給律師來打的。
反正,就是牛羅村現在沒一個狀師可以寫狀紙打官司,這是要吃虧的。
果然,姑奶奶說的話就是有道理的,姑奶奶以前就說過,這工作辦事啊,就和下棋一樣,要走一步看三步,要預判對手的下一步,也要明白遇到了一些意外的話,需要怎麼去快速的處理和應對。
那時候,不說陳大柳了,就是牛羅村的人也隻是聽著,就是覺得是有道理的,可誰都不知道白曦說這些話是在一點一點的教導著他們處事和管理。
現在牛羅村裡,也就外出闖蕩過的陳天明多少能有點這能力,其他在海外的牛羅村人,因為一直曆練著學習著,也懂了一點,不過形成反應的習慣還是沒有的。
陳大柳這會臉上可沒了剛才自豪的表情,他擔憂的開口:“姑奶奶,早知道,早之前就讓幾個孩子學這個法律當律師去啦,這樣咱們牛羅村也就有律師,不用怕那歐洋白砂糖公司了。”
白曦不禁有些好笑。
“也不是你這麼說的,這律師和律師還是不一樣的,訴訟的方麵也是不同的,有針對的業務的……算了,說這個乾嘛,說這個要說上一整天呢。反正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雖然白曦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讓陳大柳心裡大定,可不知道真出事了要怎麼應對,陳大柳心裡還是有些慌的。
得做好最壞的打算才好應對啊,這可不光是虧錢的事情,事關姑奶奶的臉麵問題。
到時候要哦是官司輸了,那姑奶奶的臉往哪裡擱。
這麼一想,陳大柳就已經開始想著是不是和張秋田詢問一番,最好看看能不能找到個厲害的律師。
陳大柳之所以能找張秋田,是因為上次白記貨船往海裡丟白砂糖的事情,張秋田覺得白曦有時候就是小姑娘要臉麵,不懂得變通,讓陳大柳要是遇上什麼時候,拿不定主意的,也可以問問他。
看到陳大柳一雙眼睛來回的滴溜溜的轉,白曦就知道他心裡肯定不安呢。
“放心,歐洋白砂糖公司真要想賴賬,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什麼是悔不當初的。”村裡的很多事情還得小柳忙活呢,白曦可舍不得陳大柳一直記掛著這個事情。
“姑奶奶?”陳大柳眨巴眼睛,一臉的疑惑:“姑奶奶,您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