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也轟不動,明明是兩個農村的婦女,居然力氣大的兩三個護士都扯不動。
就那麼往醫生辦公室門口一杵,怎麼都拉不走。
而且,惹急了,喊了更多人來的話,這兩人能吧唧一下的坐地上一陣呼天喊地的說醫生見死不救。
醫院來來往往的人可不少,這麼一哭鬨,圍觀的人很快就裡三層外三層的。
好不容易把人客客氣氣的看完了,改寫的醫囑也寫好,臨走的時候,兩婦人還不忘威脅:“醫生,這個您得保證是對身體無害且有益的。”
“用你的神聖的職業來發誓!”
身為醫生,上班給病人看病問診還得被要求發誓,用自己的職業為開出的診斷和醫囑來發誓。
這些個醫生們見過各式各樣的病人和家屬,蠻不講理的,胡攪蠻纏的,畏畏縮縮的,天是老大地是老二他是老三的……就是沒遇到過牛羅村這樣的。
可你要說她們態度不好吧,她們除了在細問診斷的時候擔憂的不停的追問的時候有點煩人,一開始進門的時候也是客客氣氣的。
到最後走的時候還會客客氣氣的道歉,然後掏出兩斤的紅糖出來當謝禮。
也不管醫生願不願意收,拿著醫囑和診斷,放下紅糖就乾淨利落的走了,就和一開始杵著賴著不肯走的不是她們一樣。
這前後不一,堪稱變臉的一幕,不說醫生了,就是盯著她們的護士都瞠目結舌。
張秋田知道牛羅村的人為了白曦的身體,偷偷到市裡,進省城找醫生後,對白曦之前說的高強度研究費腦,身體不佳深信不疑。
本來還想請白曦參與一個項目的研發呢,當然不是讓她主導,隻是想讓她參與到研發小組裡去,學點東西,或者能提供什麼思路也是好的。
但現在一看,張秋田也就歇了心思。
人再好用也不能馬不停蹄的用啊,生產隊的驢還有休息的時候呢,人腦可不是機器,得需要休息休息。
白曦可不知道,就因為村裡人這般操作,倒是讓她好好的歇了兩個多三個月。
“姑奶奶,您看?”陳氏幾人來之前,陳大柳就教過了,這會陳氏拿著那一疊的醫囑和診斷,巴巴的望著她。
白曦撇撇嘴:“放這吧,我抽空會看的。”
陳氏立馬說道:“姑奶奶,這眼看也冬天了,離過年的時間也不遠了,村裡沒什麼事情要忙活的。”
言下之意,姑奶奶,您不用忙什麼了,您就看醫囑,然後好好調養身體就行。
白曦哪能聽不出她們幾個的意思,眉頭一挑,不悅道:“怎麼,你們在教我做事?”
這話一出,陳氏幾人忙不迭的搖頭擺手,紛紛解釋:“沒有啊,姑奶奶,沒有的事。”
“姑奶奶,我們就是擔心您。”
“是啊,姑奶奶,我們可沒有您聰明,哪裡能教您做事呢。”
“姑奶奶,我們可不敢不規矩。”
“姑奶奶~”
幾個村裡能乾的婦人或是一臉誠懇,或是滿臉認真,或是賭咒發誓,也有期期艾艾的露出可憐巴巴的模樣。
反正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