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想問些什麼的李祁,加上王家阿嬤滔滔不絕的話語,正聊的起勁,都在王和裕死亡直視之下漸漸停止。
大男孩的害羞啊,李祁心中感慨著,揮手作彆了王家母子。
等李祁送走王和裕和阿嬤,就回去修改起了自己的第五冊,內容自然是沒有什麼可以改的,直視檢查是否有錯彆字之類的。
可以說,這第五冊,是李祁寫《梁丘傳》以來,最順手的一冊,大量靈感,說來就來,特彆是梁丘身死之時,那文采簡直是李祁寫文的巔峰。
哪怕是李祁自己檢查再看時,都難免心生悲涼,差點潸然淚下。
寫最後梁丘死時,李祁就想起了前世的嶽飛,‘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鐵無辜鑄佞臣。’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嶽飛,但多了他的一個梁丘。
李祁收好自己的書稿,也不知這樣超出他本身水平的文章,何時才能真正成為日常水準,不過,他也一直在進步,或許是下一本,或許是下下本,他李祁也總是在不斷進步的。
……
“第四冊的樣稿已經定好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要改的?”秦祿明向李祁遞過手中的樣稿。
“咦~這畫……胡先生病可是好了,這是胡先生的手筆啊。”
第四冊的封麵,依然是李祁熟悉的畫風,簡約而不簡單的畫法,寥寥幾筆,錯落有致,生動靈活,比之第三冊的插畫,遠遠多了幾分靈氣和老練。
“確實是胡先生,還是賢弟眼神好,不怪胡先生反複誇你。”秦祿明笑道。
自從陳靜萱來了後,秦祿明的事其實並沒有減少多少,畢竟整個豐來書肆正處在上升期,加上《梁丘傳》的火爆,可以說要忙的事情其實特彆多。
所以秦祿明和陳靜萱兩人,相當於一內一外的負責,陳靜萱負責外部的銷售、宣傳等事物,而秦祿明負責內部的書籍印刷、人員安排等。
反正兩人現在也確實漸漸磨合了,各種事物處理起來也確實更加得心應手。
而李祁除了寫好他的《梁丘傳》以外,也會去幫忙處理些雜事,若是豐來書肆有什麼大事,或者什麼大的決定,三人也會一起討論。
李祁三人雖都是有自己原則的人,卻也都能夠接受彆人的意見,李祁不會因為自己有過前世的經驗,就忽視和小瞧他人,是以三人談論事物,雖有過分歧,但從未鬨紅過眼,吵過架。
“胡先生真的太客氣了,還好這次沒見到他,不然他一定又要逮著我,說我良才,什麼的……實在讓人臉紅。”
秦祿明聽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明顯是想起來之前的諸多畫麵,“賢弟,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哈哈。”
相處久了,秦祿明自然也漸漸摸清了,自家這位賢弟,遠沒有看起來的那般清朗溫潤,少年靦腆,至少那臉皮,肯定是比他厚的。
李祁也很無奈,他本就是個謙虛的年輕人,彆人誇一句都會臉紅不好意思的那種,怎麼禁得住胡先生那般,每次不帶重樣的誇獎。
哎,他還是臉皮太薄啊。
“賢弟,正好今日無事,我帶你去見見京城第一美人。”
“京城第一美人?”李祁有些疑惑,他怎從未聽說過。
不過能傳出這種名聲,還能讓秦祿明說出帶他去見見,不會是……那種地方的女孩子吧?
等等,他倆在大殷法律裡都未成年,確定可以,不會明日就要被他爹來衙役來領人吧?
不不,應該不會,大殷沒有這種規定。
說來,大殷確實禁止傳統的賣yin和春樓等場所,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什麼聽琴樓呀、書畫閣呀,這些女孩子尋求知己,談詩論畫,雖然都知道具體是乾什麼的,但都默不吭聲罷了。
所以,秦兄,這是要帶他去這種場所?
好……好像有點好奇呀。
“沒錯!京城第一美人,他出台已經有幾年了,之前我也是聽說過,隻是沒去見過,正好今日有他上台,我們可以去看看。”
李祁端正著一張秀氣俊雅的臉,“不行!秦兄,君子當持身以正,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不能因為心中好奇所在,就放任自己的**,今日小弟是不會去的!”
李祁說的一番義正言辭、慷慨激揚,雖然他心中確實好奇,但來自前世的道德卻依然約束著他,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有些事情,踏出一步,就是深淵!
秦祿明被李祁的一番話說的一臉茫然,“什麼啊?”
“不是,賢弟,我說的京城第一美人,是一個戲班的花旦,男的!名花蘭芝,是全京城有名的旦角!”
秦祿明盯著李祁,眼神探究,“賢弟,你想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