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林府(1 / 2)

等李幼蓉的及笄禮一過,李祁就開始寫起了他的《尋仙》,還是如往常一般,先定下整個第三冊的大綱,然後才開始細寫。

前文寫到扶阿繼續往大山深處走去,但扶阿之前判斷方位是靠天上星辰,而這大山,越往裡走,樹木越發繁茂,遮天蔽日,就算是大白天的,都見不到幾分日光,不出所料的,扶阿迷路了。

雖然扶阿在這山中走了好些時日,也遇到些猛獸,可隻是普通的猛獸,對之前的扶阿都產生不了什麼威脅,更何況如今,但卻始終沒有遇到異常,或者說像之前老者說言的妖獸。

事實上,如果真的繼續往中心走,確實能遇上,這些妖獸性情殘暴,又有自己的領地意識,外來者一旦踏入,就會受到攻擊,但誰讓扶阿迷路了呢,扶阿走了好長一段時日後,不僅沒往中心走,連樹林的漸漸疏鬆了起來。

扶阿望著前方的田地有些愣神,雖然他知道自己方位可能不太對,但是……這直接迷出來了就有點過了吧。

扶阿歎了口氣,他還能怎樣,將錯就錯出山唄,而且扶阿有種不知來源的明悟,那就是現在還不到他探索深山的時機,自從修習了疑似上古仙人留下來的吐納之術後,扶阿的感覺就相當的靈敏,在之前被官府逮捕的那天早上,他就一直覺得有種莫名的危險感,而如今他居然能迷路到山外,直覺也告訴他時候未到,扶阿也不強求,順從來自靈魄的感覺。

考慮到外界可能還有關於自己的逮捕令,扶阿運用新學的變幻之術給自己換了副麵貌,扶阿本身的長相是清雋靈秀的,為了不引人注目,扶阿給自己變了張普普通通的外貌。

扶阿走出了大山,到了有人煙的地方一問,方才知道他居然已經不在自己的國家了,而且離曾經的國度還相隔甚遠,再回想一下在山中的日子,扶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遠的路。

雖然已經沒有了被抓的威脅,扶阿還是沒有換下自己變幻出來的臉,現在他已經知道,多練習才會更快的長進。

一個人、一個包裹,扶阿就這樣,行走異國的在鄉村與城市之間,扶阿這時才發現,原來邪祟鬼怪並不少見,隻是曾經的他遇到的不多罷了,就當年小少爺一事,也很快被奇奇怪怪的老道解決了。

而很多藏在人群裡的鬼怪,其實並沒有多厲害,扶阿剛出山沒多久就遇到了一隻,藏在了一個小女孩的體內,來源是墳山上日夜鬼氣堆積而成,小女孩隨自家大人,從墳山經過,大人們體內氣火旺盛,這縷弱小的鬼氣輕易進不得,但小女孩就可以了,鬼氣也趁機進入的小女孩體內,吸食她的精氣。

起初隻是精神不濟,大人們也都沒當一回事,沒幾天卻越發嚴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這情況與當年的小少爺簡直如出一轍。

扶阿路過這戶人家時,遠遠的就能瞧見那令人不悅的青黑之氣,陰冷血腥,聞著就有一股屍味,然而,這些霧氣和味道,普通人看不到也聞不到,更不知道小女孩是因為什麼而病倒。

既然見到了,扶阿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向這戶人家表明來意,扶阿很快就動手清理了這股鬼氣。

這鬼氣起初其實小小一縷,如今已經不斷壯大,有了些自己的意識,扶阿調動自身清靈之氣去清除時,還會掙紮逃脫,要是在等它發展下去,吸光了小女孩的精氣,恐怕就真的完全有自己的意識了,到那時,這整戶人家都逃不掉。

扶阿本是帶著除害之心幫的小女孩,沒想得到什麼報酬,但經不住這戶人家的盛情,留下來住了一晚,還硬被塞了幾兩碎銀,錢雖然不多,但已經是這鄉裡人家的一半積蓄了。

扶阿此事過後,仔細回憶起當年老道就小少爺的情形,老道的過程是撒清水、搖鈴鐺,然後扶阿看著老道衣襟裡的紙人快速變黑,與他驅趕鬼氣的過程完全不同。

扶阿是直接將自身的清靈之氣灌進小女孩體內,逼出那股鬼氣,然後直接再用清靈之氣裹住兩個呼吸,就消除了,完全沒有用到什麼清水、鈴鐺和紙人。

是因為遇到的邪祟不同?還是因為他隻是照著小冊子自己在學,粗糙不係統,所以跟老道不同?

扶阿有些疑惑,總覺得之前的問題解決了,後來的問題更多了,扶阿不再糾結,不管過程如何,知道自己又能解決這些鬼東西就行了。

之後又遇到好些類似事件,其中最嚴重的,那成精的惡狗,已經咬死了幾個人,渾身的腥臭之氣,隔著一裡外,扶阿都能感覺到,然而這惡狗已經成了些氣候,連扶阿的清靈之氣一時間都無法束縛這惡狗,但扶阿紙人一出,配合著又有所進步的變幻之術,最終還是將惡狗製服,被趕來的眾人亂棍打死。

在這過程中,因為扶阿的自身經驗不足,甚至被惡狗咬傷了一口,即使之後天天用清靈之氣治療,也過了大半個月才好。

因為一直用著變幻之術維持著自身的外貌,扶阿的變幻之術進步的非常之快,現在扶阿已經可以對自身的存在做出一點改變了,比如在彆人眼中改變自己所在的位置。

在使用紙人對付惡狗時,扶阿就掩護了自身和紙人的真實方位,然後完全捏造了一個虛假的扶阿讓惡狗攻擊,要知道這惡狗的嗅覺十分靈敏,可扶阿的幻術已經能做到連味道都進行改變,要是讓之前山中的老狐狸知道,估計又得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除了較為嚴重的鬼怪邪祟,還有些輕微的,都不用外人幫忙,普通人家就能解決,譬如一些不詳的器物,直接砸碎就可,或者正午時拿到太陽底下暴曬,那一點點邪氣,很快就沒了。

雖然一路也遇到過一些比較難以處理的,但終究是沒遇到過真正的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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