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聽到身後年輕女孩,毫不掩飾的對子規公子的鄙夷,感慨萬千,要是這樣正直的姑娘再多一些,徐子野就算十幾年後坐完大牢出來,也成不了什麼氣候,過街老鼠罷了。
在李祁寫完第四冊,邊休息邊做去臨城的準備時,他也再次收到了鄧文通的信,也幸好他將一些經常信件往來的人名,告訴了豐來書肆裡負責幫忙整理篩選人,不然每天一堆的來信中,他還真不一定收到鄧文通的來信。
這次的信件裡,除了對李祁的日常崇拜,鄧文通還說了一件有趣的事。
話說前幾日他們書院再次放月假,鄧文通如同往常一般下山就直奔最近的書肆,然而喜聞樂見的,他又遇到前兩次那個子規公子的書迷了,就是那個跟他打架,害得一群人受罰的家夥,也是經曆過大群架的特大案件,鄧文通終於知道了這家夥的名字,姓趙,名水澤,全名趙水澤。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鄧文通奇怪的是,這家夥居然就瞪了他好幾眼,就一副匆忙要走的樣子,關鍵是還透露出幾分不好意思。
鄧文通自然對自己的仇家這幅做派十分好奇了,仔細一瞧,這家夥袖子裡似乎藏著什麼,從衣袖抵住的形狀來看,似乎是一本書,想想這家書肆背地裡偷偷賣的一些見不得光的書籍,再配合著這家夥偷偷摸摸躲著他的模樣,鄧文通瞬間以為自己尋找到了真相。
“趙兄啊!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怎麼見著兄弟也不打聲招呼呢。”
邊說著,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忙拽住趙水水的袖子,順勢往上一撩!
空氣仿佛寂靜了下來,兩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與鄧文通忍不住的上揚的嘴角相反,趙水水憋紅了臉,明顯尷尬又生氣。
“趙兄這是買的知言先生新出的《尋仙》?我怎麼記得趙兄之前還對知言先生的話本很是不屑呢,難道……是小弟記錯了?”
雖然與鄧文通想象的有點差距,但同樣讓他逮住了笑話這家夥的地方。
趙水澤趕忙拉下袖子,空著的一隻手指著鄧文通,“你……你這莽夫!有辱斯文!”
說完又深吸一口氣,“我隻是想看看這知言新出的話本,寫了些什麼東西罷了,雖然想想也知道是寫臟人眼的字,但終究也需要我幫大家試試毒,哼,你個莽夫,我不屑與你為伍。”
鄧文通張嘴,正想嘲諷回去,就被從裡邊走出的一人喊聲打斷。
“趙兄,你上次給我推薦的《梁丘傳》當真精彩,不愧是全京城和趙兄你都喜歡的話本,這次聽聞知言先生有出新書,我立馬就過來買了,誰知碰巧還能遇到趙兄。”
那人明顯是趙水澤的同窗好友,上來就跟趙水水來了個擁抱。
趙水澤張張嘴,一時手中一抖,看著鄧文通戲謔的神情,本有所緩和的紅臉,又紅了起來。
而他本藏在衣袖中的話本,自然就被那位好友看見了。
“咦,趙兄,你手中怎麼也拿了本《尋仙》?也是剛買的?早說嘛,我們就可以一起來了,不過現在也不晚,正好遇到了……”
後麵的話鄧文通就沒有再聽,但這事確實讓他高興了好半天,甚至還在給知言先生的信中寫了出來。
看信的李祁也是會心一笑。
萬物真香理論啊,沒想到有一天居然出現在他的話本上。
接下來就是一些鄧文通對於《尋仙》的感慨。
透過這些字,李祁都能想象書信背後的主人有多震撼,這種驚訝的程度完全不亞於當初的《梁丘傳》,在鄧文通眼中,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新世界啊!
如此的真實生動,裡麵那位淳樸善良的扶阿,親切熟悉的就像是誰家中孩子,他的那些奇妙的經曆,也如同真實一般,這就樣呈現在人眼前。
鄧文通看了這麼多年的話本,從來沒有見過《尋仙》這般的,與《梁丘傳》也不同,就像是……就像是真的存在另一個有著神奇力量的世界,讓他們跟著扶阿一起,去懵懵懂懂的探索。
與許多讀者被最後小紙人動起來的那一刻震撼到不同,鄧文通最感興趣的和最震撼的,是老道關於仙的描述。
扶阿最後讓紙人動起來,鋪墊了良多,不管是起初的努力學習,就為了研究小冊子的意思,還是日複日的練習,確實更能一步步調動人的情感,就為了最後那一刻的感動。
但鄧文通想的更遠,這話本名為《尋仙》,就說明老道說的早就消失的仙人,說不定還存在,而且需要扶阿去尋找,甚至,更有可能的是,扶阿自己又會成為那麼一個逍遙天地間、山河為床、日月為被、長生不老的存在!
隻要聯想到這麼一點,鄧文通就興奮的不能自已。
看完鄧文通的來信,對於其中鄧文通關於扶阿最後的猜測,李祁也隻能說佩服,不愧的話本老讀者,眼光就是毒,僅僅第一冊就能猜到最後的歸宿,要知道,這可是這個世界從未出現過的仙俠新題材!
不愧是引起他專門關注的忠實讀者。
作者有話要說:太難了,心驚膽戰玩手機,猛然看到學習字眼,更心驚膽戰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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