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四皇子!!!”
“快!”
“殿下,還請往後方一避!這些賊人不知從何處得知我們消息,今日偷襲,殿下還是安危為重!”男人一身血汙衝著同樣看不清麵貌的少年喊道。
“不行,我這領軍的軍,怎可貪生後退。”
“殿下!”
“不必再勸!”說話的明顯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年,聲音清朗,還帶著奶音。
可戰場刀劍無眼,周圍護著的人再多,也會有疏漏的時候,眼見著提防長刀就要砍向四皇子,而此時身份尊貴的少年卻被另一人拖去精力。
千鈞一發之際,這長刀被從旁而來的□□挑起!
離少年的脖頸距離不過分毫!
四皇子渾身一緊,利落的捅穿了方才糾纏的敵手,看向□□的主人。
不是身邊的親衛,隻是個普通的百戶將領。
等天色已晚,雙方退兵,因不知何故前方沒有守住,又無消息傳來,敵軍直襲第二軍營,如今正是軍中焦灼之時。
“今日是你救了我。”
“是末將職責。”
“咦?”四皇子有些驚訝,若非這將士開口,他竟是全然沒認出是位女子。
這女將穿著甲具,身材高挑,滿臉血汙,哪裡還能分清男女?
“你叫什麼名字?”
女將垂著頭,單膝跪地,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末將謝雲起!”
……
“你看到消息了嗎?說是西北戰事告急,是上天降下的懲罰!我們好生生的大殷朝廷,居然讓女子監政!”
“可不是嘛,先前我就有預感,那位剛進朝廷時,就有南方災害,現在西北一副大好局麵,也因為她出了問題。”
李祁沉默的聽著四周的低聲交談,揮揮手,叫來了馬塗,“你去找人查查,這些消息,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
“好的,少爺。”
秦祿明等馬塗離開,轉頭看向李祁,“怎麼?你覺得有人在爭對公主殿下?”
“事有蹊蹺,不得不懷疑。”
“可是這又與你有什麼關係呢?”
李祁……
對啊,這與他有什麼關係?他就一個寫話本的平頭小老百姓!
“滿足好奇。”
秦祿明無所謂的聳聳肩,“你說是就是吧。”
而此時的皇宮內,宋曦揮退手下眾侍女,等查看四周無人後,才從袖中掏出了一張小小的紙條。
此時的宋曦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剛進宮時,懵懂單純的小女官了,她全然收斂起了當年自以為藏起來的傲氣,謹慎細致,看著就是個可親可敬亦可靠的人。
等看完紙條,宋曦點亮燭台將其燒毀,又整理一番,找了個名義見了封音儀。
此時的李祁還在思索自己的新話本,今年都要完了,李祁是暫時不會動筆了,要寫也要等明年了,不過,他可以先想好題材。
對李祁來說,平日的小故事大多都是練筆之作,長篇話本才是他的真愛。
順帶一提,上頭那位公主殿下,從李祁回京以後,就沒來找過她,想來肯定是因為事務繁忙,李祁也樂得自在,不用提心吊膽的捧著尊大佛。
但很快,李祁就被現實打臉了。
“你似乎不高興見到我?”
“殿下何出此言,能被殿下召見,是小民的榮幸。”李祁長身而立,俏若春色之花,俊如明月之輝,比起曾經年少之時,越發俊雅出眾,整個京城上下,難找出這麼一個美男子。
事實上,李祁這兩年確實因為容貌而出了不少名頭,尋常的走親訪友,都有人點明要他前往,平日裡出門喝茶吃酒,不找個隱秘的角落,李祁都彆想安靜一會兒。
但顯然,美色對於封音儀而言並無作用,這位想來驕傲自負、我行我素的殿下,早幾年開始就在府中養起了男人,看的多了,自然就有了抵抗力。
“你雖笑著,但明顯不樂意,這點還是騙不過我的。”封音儀淡淡道。
這些日子的忙碌,顯然讓這位殿下眼力漸長。
“本宮記得,你以前同本宮提過,‘權利的爭奪,不分男女。’那你覺得我可以嗎?”
李祁……
後背又開始冒冷汗了……
“可是殿下,小民也說過,‘在一定的時機下。’”
“時機?嗬,時機從來都是人創造的,難不成每個人都要坐著乖乖等待時機的到來!?想要的東西,就要自己去拿!去搶!不是嗎?”
“對,時機是人創造的,可是有時候,這個時機會來的特彆特彆的晚,它需要我們去等待,需要我們的耐心,需要社會的發展……殿下,你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