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由自主在腦海裡幻想了一下往日淡漠如水的霍總說情話哄人的模樣,嚴鳴抿抿唇角,提議:“新街口那邊兒新開了家網紅蛋糕店,聽說還挺受女生歡迎的,我女朋友和她舍友都很喜歡,上次我女朋友跟我鬨彆扭,我給她和她舍友一人買了一個,桑小姐不是也挺愛吃甜的嗎。”
霍硯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地址。”
嚴鳴動作迅速的搜索出網紅蛋糕店的地址和店麵實景照片發給霍硯行。
霍硯行覺得店鋪名字覺得有些熟悉,思索幾秒,站起身往會議室外走:“海外分部晚點發幾分資料過來,你留在公司接收,整理好發給我。”
嚴鳴:“?”
怎麼是這個結局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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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堵了會兒車,霍硯行到蛋糕店的時候,老板已經準備打烊關店了。
這家店的蛋糕都是當天現做現賣,霍硯行多花了三倍價錢從最後一位顧客手裡賣走了一個定製的蛋糕。
桑吟住在柏壹公館這些日子,公寓裡每天都是燈光大亮,霍硯行下班到家後總是可以第一時間看到桑吟以各種各樣的姿勢占據在沙發上,見他回來,開始指使他乾這乾那。
今天回到家,入眼一片漆黑,隻有霓虹街景鋪灑在地板上,朦朦朧朧看不真切,霍硯行一時間怔忪在原地。
借著樓道的燈光看見玄關櫃子上的鑰匙,他瞬間擰起眉。
開了燈,貓爪按在地板上的輕微聲響由遠及近。
霍硯行低眸看著跑到跟前的霍霍:“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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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桑吟恰好洗完澡,穿好睡衣擦著頭發出來:“誰啊?”
玄關處的可視屏幕上映著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桑吟擦著頭發的手停了下,打開門:“你怎麼來了?”
北方的秋季向來短暫,眨眼便過,蕭瑟的冷風已然有了冬日到來的跡象。
天氣預報最近幾日會有小雪,氣溫一降再降。
霍硯行站在門外,裹挾著室外的寒氣,眉眼間好似也沾染上幾分冷冽:“怎麼突然搬回來了?”
“就、搬回來了唄,我腳已經沒什麼事兒了。”桑吟扶在門把上的手緊了緊,心跳都加快,怕自己泄露出不該有的情緒:“再說,繼續住在你那兒也不方便了。”
“不方便。”霍硯行自言自語似的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
桑吟點頭:“對,不方便。”
霍硯行眼眸稍沉,靜默無聲的看著她。
半晌後,問她:“霍霍呢?”
這還是他第一次喊霍霍的名字。
“先放你那吧,我過段時間很忙,沒時間管它。”桑吟不避不讓的和他對視,觸及到他複雜的目光一陣莫名其妙,按在門把上的手指逐漸發白:“你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嚴鳴說這家蛋糕店味道不錯,恰好路過給你帶了份。”霍硯行把提在手上的蛋糕遞過去。
碩大顯眼的Logo印在外包裝盒外側,桑吟一眼認出是自己昨天刷同城推薦,找到的那家店。
動了動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接過蛋糕:“謝謝。”
“嗯。”霍硯行看了眼她濕漉漉的頭發,沒再耽誤,叮囑兩句:“太晚了,蛋糕少吃,門鎖好,頭發吹乾再睡覺。”
桑吟呐呐點點頭:“知道了。”
“我走了。”
“拜拜。”
關上門,桑吟抱著蛋糕在玄關處發了許久的呆,對霍硯行的到來感到疑惑,也對他整個人感到不解。
總覺得霍硯行有些怪怪的。
尤其是剛才看向她的那個眼神。
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定睛一看,卻好像還是如往常一樣的平淡。
她總是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就像蔣信澤說的那樣,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玄關正對的方向放置著一盞落地燈,偏落日餘暉的橘紅色光暈鋪滿整麵牆壁,旁側是投影儀投射出來的電影畫麵,茶幾上擺放著她吃剩的外賣包裝。
一切都是她所熟悉的感覺,是她的家,可是這一刻,陌生和不適騰升,好似少了點什麼。
她拖遝著步子回到客廳,盯著包裝精致的蛋糕盒繼續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掌無意間按到投影儀的遙控器,定格的畫麵繼續播放起來。
桑吟恍然回神,拆開包裝。
四四方方的一個棕色搬磚造型的蛋糕安安穩穩的擺放在托盤上。
上麵用巧克力醬寫著兩行字──
願我們的友誼堅硬如磚。
右下角印著不起眼的三個小字──
單身狗。
桑吟:“?”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