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能把人徹底哄好,不過還算小有成效。
至少桑吟不再趕霍硯行走了。
晚上霍硯行留桑吟在套房睡,桑吟能吃苦,但是有福可以享受的時候她絕不假清高,總統套的床是商務標間不能比的,她同意住下,但是把霍硯行趕去了彆間臥室。
把他拒之門外。
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機,柴輕月的消息蹦出來。
【柴輕月:你老公被逐出霍家族譜啦?】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桑吟不明所以的回個問號過去。
【柴輕月:就是霍伯伯今天回華臣坐鎮了啊,然後你老公又突然消失,圈子裡都猜你老公是不是乾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被趕出家門了。】
不僅是圈外人對他們這個圈子有諸多猜測,圈內人更甚,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不消一個晚上,就能被編撰出數十個不同版本。
幸福美滿有什麼意思,大家最愛看的還是撕逼大戰。
尤其像霍硯行這種站在雲端俯視一切的人,多得是人想看他笑話。
僅僅隻是一天沒有去華臣,就被揣測逐出族譜的荒唐言論了。
不過她並不準備把她和霍硯行之間這些彎彎繞繞告訴柴輕月,一是因為說起來太複雜,二是因為鬨離婚這件事又沒有什麼可值得到處宣揚的。
不過該解釋的還是得解釋。
【三又桑桑:我生病了,他過來照顧我,一時半會兒回不去,所以我霍爸才去的公司臨時幫忙。】
【三又桑桑:而且霍家沒有族譜。】
消息發出去不到兩秒,柴輕月的視頻彈了過來。
桑吟接起來。
“你生病啦?”柴輕月整張臉懟到鏡頭前,關切問道:“怎麼弄的啊?現在好了嗎?”
“凍著了,現在好了,沒事兒。”
柴輕月稍稍放心,她本來也沒相信那些站不住腳的謠言,隻是覺得好玩說給桑吟聽聽,現在得知真相,不免八卦:“你和霍總的進展看起來很順利嘛,生個病拋下公司不管猴急的跑過去照顧你。”
“這有什麼。”桑吟不屑一哼:“那是他應該的。”
“把你上揚的嘴角收一收,你的無所謂能表達的更好。”
桑吟一頓,反駁:“我沒笑。”
柴輕月在那邊“嘖嘖”出聲:“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嘴硬。”
“……”
“篤篤”的敲門聲響起,套房裡除了桑吟就是霍硯行,敲門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不和你打了,我有事兒。”桑吟匆匆掛斷視頻,揚聲問:“乾嘛?”
霍硯行低沉的聲音經過門板過濾,有些朦朧:“你洗澡了麼?”
“洗了。”
“要我給你吹頭發麼?”
“我吹完了。”
安靜幾秒,門外傳來一聲“好”。
桑吟不得其解的眨眨眼,搞不懂霍硯行這一出是想要乾什麼。
過了一會兒,房門又被敲響。
“桑桑,牛奶給你熱好了。”
桑吟剛開一局遊戲,不想動:“你先放在外麵,我一會兒去拿。”
門外又是一聲“好”。
順風局,很快打完,桑吟暫時退出遊戲,穿上拖鞋去外麵拿牛奶,才走到門口,房門第三次被敲響。
還是霍硯行。
“桑桑,我房間的浴室不出熱水,能借你這邊洗個澡麼?”
自此,桑吟總算是反應過來霍硯行的目的。
拉開門,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他:“想進我房間就直說,拐彎抹角的以為我聽不出來嗎。”
“想進,可以麼?”
霍硯行半斂著眼眸,一貫地淡漠神情,隻是語氣放低,竟然平添幾分可憐巴巴的意味。
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大狗狗。
桑吟咽了咽嗓,站直身子:“你好好說話。”
霍硯行不理,隻直勾勾地看著她,重複一遍:“可以麼?”
桑吟差點把持不住點頭應好,直至湧進鼻腔的沉香木味道愈發濃鬱,男人胸膛的溫度隔著薄襯衫烘烤到她的臉,熱意升騰,她瞬間回神,雙手抵上他胳膊,埋頭把他往外推:“不可以,想都彆想,在我還沒徹底原諒你之前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
霍硯行很想問問她自己怎麼不老實了,但是“嘭”一聲關門響,將他未出口的話堵得嚴嚴實實。
他隻好對著緊閉的門板補充:“記得把牛奶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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