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甘草猜想,這貨是不是開始嫌棄自己麻煩,想要謀殺自己,將自己憋死的時候,隻聽大蠱雕邊說邊將手絹拿起來。
“這臉是有多久沒有洗了呀?真臟,小姑娘家家地居然一點衛生都不講。”
甘草將頭側過去的這一麵剛好正對著大蠱雕,等大蠱雕將手絹從她臉上拿開後,她很清楚的看見,大蠱雕疑是十分嫌棄的用兩根指頭捏起手絹在空中抖了抖。
甘草感覺一口老血梗在自己的喉嚨裡,就要往外噴的時候,一股透骨的寒冷從她的丹田處向四周擴散。
原本身體裡還在到處燒的火焰像遇上天敵似的快速往回收縮,那被萬針齊插的疼痛感和被火焚燒的灼熱感也隨著消失。
明顯感覺到身體裡的變化,甘草心裡快速的閃過一個念頭,趁現在疼痛感減少,一鼓作氣將頭挪一下。
想著就動的甘草,沒有心思再去計較大蠱雕的做法,專心的挪動自己高貴的頭顱。
也不知是運氣,還是積載一晚努力的成果,甘草居然一次性成功的將頭扭向了左邊。
將左邊的臉頰緊緊地貼著地上,感覺到從地麵上傳來的冰涼感,甘草還來不及欣喜,一股比昨天還要疼痛的感覺從自己腹部傳來。
感受到從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甘草臉色猛地一變,昨天的火和今天的寒打起來了。
沒有幾個呼吸的時間,甘草疼得臉色都變成了青色。
一條條由汗水組成的小溪從她的頭上快速地躺下,不一會,甘草身上單薄的衣裳也快速的被汗水浸濕。
灼熱的火與透骨的寒在丹田出打得不停,甘草感覺自己都快感覺被這兩個屬性相克的靈力搞崩潰了。
她身體一下是灼熱得燙人,有種整個人快要被燒得自燃了。一下又冰冷得嚇人,有種這個人都快要被凍得沒有意識。
冷熱快速的交替,沒有任何的規律,沒有絲毫的準備,讓甘草完全沒有機會去防備,沒有辦法將注意力集中。
甘草感覺自己的丹田疼得爆炸,身體的防禦功能迫使她想快速的將自己曲卷起來,將自己疼痛的腹部藏起來,那樣會讓她好上許多。
可是,無論甘草的身體本能是如何的想,她的身體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動不了。
甘草快要被自己的意識和身體折磨瘋的時候,隻聽自己的耳邊傳來了一個沉重的聲音。
“這一天的功夫,就隻準備歪個頭,換個風景看看嗎?先說好,七天後,你站不起來,癱瘓了以後可彆賴在我家,從那來的,怎麼來的,我都會原封不動的將那送回去,彆想我養你下半輩子。”
大蠱雕蹲著一旁,雙眼緊緊地盯著甘草躺著地上‘顫抖’。
沒錯,就是‘顫抖’。
一種特彆詭異的現象,讓個普通人看到,基本上都要嚇個半死。
隻見甘草頭無神的歪向一側,兩顆大大的眼睛向外鼓著,嘴巴不由的半張著,一股透明的液體從嘴裡慢慢地躺在地上,拉出一條銀絲。
她的身體沒有絲毫的挪動,但是她身上的肌肉不知道是不是被寒熱交替刺激的,在不斷且快速的顫抖。
然而,這一切的自然生理反應,甘草毫無知覺,她還在將注意放在疼痛的腹部。
這時大蠱雕點一句話,可以說是將甘草快要沉浸入疼痛裡理智拉了回來。
“不……不能……這樣,要……要爬……爬……爬起來……爬起來……”
看著甘草的眼睛還是沒有聚神,大蠱雕點眼睛裡開始凝聚一些焦躁,抓著手絹的手也不知不覺開始握緊的時候,他耳朵突然猛地抖了抖,一道細微到幾乎都快聽不到的聲音從甘草的嘴裡吐出,清晰緩慢地傳進他的耳朵。
待聽清甘草所說的話,大蠱雕那握緊的手也慢慢地鬆開,看著甘草還沒有回過神的樣子,輕柔的用手絹將甘草臉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的液體和淌到地上的口水輕輕拭去。
“老朋友,加油啊,希望你熬過去,天道說這是你最後一難了,熬過去了,就好了,就好了。”
大蠱雕看著甘草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待看見甘草黝黑的眼珠快速的閃過一抹金色後,那向外鼓出的眼珠也慢慢地回到眼眶裡,無神的大眼也慢慢地開始有神,意識也開始恢複正常的時候,大蠱雕輕輕地笑了一聲後,起身拿起那張臟乎乎的手娟,背起手走了。
等大蠱雕消失在空地後,回過身的甘草又重新回過神來,看見大蠱雕不在,也沒有感到奇怪,對剛才自己的樣子完全沒有察覺,又開始了今天的鍛煉。
今天要將整個身體先翻過去,先翻過去後,好用手支撐自己起來。
甘草一邊忍受比昨天更加疼痛的感覺,一邊用力的將自己的身體往一側使勁,試圖將自己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