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始亂終棄的絕色婢女19(2 / 2)

唯一的紕漏是,引出薑彧的人本該是他,怎麼就變成了淩劭,這中間有什麼變故?

淩璞鼻子輕哼了一聲。他剛才在兒子那裡為這件事受了一肚子氣,現在根本不想回答上官這個問題。

淩劭微微一笑,替父親回道:“他已經來了。”

薑彧從人群後走了出來,他今日一襲淡白蟒袍,神態從容,清貴而俊俏。

眾人見他麵如美玉,年未弱冠已是風度絕佳,不禁在心裡暗服他果然是皇家氣度。

上官飛刀認出了他是那次天一閣晚宴上的薑公子,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中山王的世子和淩劭早有來往。

薑彧風采秀澈,衝坐在上座、麵色冷僵的淩璞微微一揖。

他身後的如意捧著一個漆木托盤,上麵放著四方寶印並蓋著紅布。

薑彧轉過身來,掀開紅布,對眾人朗聲道:“各位英雄,我乃中山王之子薑彧,聖上乃我堂兄,此屆武林大會,陛下懸心江湖,特賜了我四方寶印,做本次大會上選出四位武林盟主的賞物,用於穩固武林太平。”

眾人議論如沸,淩劭淡淡地瞟了一眼下首,從容解釋:“我青雲派雖為武林之首,占據武林至尊之位已有百年,可是中原廣闊,我派也有未能涉足之地。江湖門派眾多,爭端時起,不時便有屠滅之惡,如今四分而治,冬西以天山為界,南北以洛河為界,各領地內選出一個門派統轄,寶印所指,各門各派俱聽其調遣,免去紛爭。”

廳內眾人心內蠢蠢欲動,對於小門派,有一位明確的統領者庇佑當然有助於保全自身,免去被屠門鯨吞之禍,對於大門派更是巨大的誘惑,成為朝廷認證過的一方之主,對於實力和名望無疑都是提升。

這個方案,唯一得不到利益甚至損失利益的,是青雲派,無怪乎淩璞進來就冷著臉。但顯然,淩劭才是說一不二的人。掌門淩璞都左右不了他的決定。

上官飛刀看了看薑彧,又觀察淩劭的神色,心裡鬨不清楚這兩個人在玩什麼把戲,哪有人甘願損失自家利益的。

他笑問淩劭:“淩少主,您這是代表貴派自願退出武林第一的位置?”

淩劭盯著他,淡淡道:“如今江湖門派冗雜,各門各派又隻獨善其身,不如此,總有那弱肉強食、屠人滿門的惡徒,將武林攪入進血雨腥風。”

上官飛刀斂去笑意,反問:“淩少主此話何意?”

淩劭微微而笑,“上官幫主,你有一件東西落在了翠雲山,我替你取了來。”

上官心裡一凜。隻看到有個清秀的少年捧著一柄在日光之下流光溢彩的寶劍,走了出來。

那是他藏在翠雲山的輝月劍。

上官鷹隼般的利眸緊緊盯著那劍,整個人都被戾氣包裹。

淩劭接過飛鳥手裡的輝月劍,緩緩撫摸著劍鞘上的精致紋路,聲音冷冽如冰,“上官幫主,這正是你殺了燕雲山蘇家一百三十口人所獲的戰利品。”

他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上官默了片刻,突然嗬嗬笑了兩聲,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顫動。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青雲派在聯合朝廷一起向他發難。

上官飛刀一改逢迎之態,目光冰冷狠毒,厲聲道:“自古都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他蘇家沒有本事保護這件寶物,我取而代之有何不可!淩少主不問自取,與我的做法何異!”

話音未落,他向淩劭和薑彧直接扔出柳葉飛刀,一個飛身,直接向那輝月劍撲去。

會場頓時亂作一團,其他門派的人紛紛向外逃竄,靈溪趕忙避到了門口一根柱子的後麵,隻見眼前刀光劍影,人影虛晃都分不清誰是誰。

上官帶來的隨從還沒來得及動就已被淩劭和薑彧事先安排好的人給製住了。

淩劭素來不喜以多勝少,對上官、柳葵和柏青,也並未群攻,因此這三人還在勉力和他們拚鬥。

柳葵和柏青身上均已傷痕累累,上官也身染血跡,他怒喝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朝淩劭和薑彧、蘇青青等人撒了一把粉末。

淩劭和薑彧閃躲及時,並未吸入多少,上官趁淩劭閃躲之際掠走了輝月,不想淩劭立刻趕了上來,他來不及多想,將輝月扔給了柳葵,厲聲喝道:“快走!”

上官還在和淩劭纏鬥,柳葵攬住輝月迅速地後撤,飛撤之際他還不忘一把拽出了藏在柱子後麵的靈溪,幾個起落飛躍,他就連人帶劍地消失了。

柏青見柳葵撤走也不再久鬥,直接使出輕功跟了上去。

蘇青青焦急喊道:“不好!柳葵擄走的是靈溪!”

淩劭聽到這句話,手上的劍凝滯了一秒,分神之際,頓時手臂被上官用飛刀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等他滿心焦灼地製伏了這個沾滿血腥的惡人,蘇青青看著他不停汨汩冒血的手臂滿是心痛,隻得告訴神情焦惶的他,薑彧剛才帶領侍衛已經去追柳葵他們了。

淩劭不顧血流不止的手臂,拿著劍刃尚在滴血的星月直接飛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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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葵點了靈溪的穴位,帶著她不知道逃了多久,耳邊呼呼的風聲,直刮得動也不能動說也說不了的靈溪臉都痛,覆麵的巾帕在逃竄中不知何時掉了。

天上逐漸烏雲密布,開始下了淅瀝瀝的小雨。

見靈溪烏發披散,一張小臉被雨水淋得狼狽又可憐,黑白分明的眸子狠狠地瞪著自己,卻是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柳葵心中一軟,在山林中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帶她躲了進去。

才放下懷裡的少女,還沒等解開靈溪的穴位,柏青調侃的聲音就落到他耳邊來,

“寶劍美人,都是天下難得之物。柳小弟,我不爭輝月,要了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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