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雖然不喜歡男人碰自己,但薑彧勉強能入她眼,最關鍵的是,剛才她側轉過身子時,看到了洞門口有一個頎長俊挺的身影,冷冷佇立在那。
憑直覺她知道那是誰。
這麼絕佳的機會,她得好好把握住,狠狠打他一回臉。
果然打臉進程立刻突破了70%,靈溪不由覺得解氣。
兩個美麗登對的少年少女偎依在一起,情狀十分親密,淩劭轉身走後,那些侍衛們也不敢上前打擾,硬生生淋著雨,在山洞外就地休整,直至雨過天晴,天色發白,一縷陽光照射了進來,薑彧才幫靈溪穿好外衣,抱著尚在虛弱中的她從洞裡走了出來。
侍衛們已經備好了代步的馬匹,齊齊跪地請罪,“卑職等護駕不力,請殿下治罪!”
薑彧淡淡的,神態頗有些不怒自威的矜傲:“我恕爾等無罪,但是這次的事,如若有人泄露半分,我嚴懲不貸。你們明白了嗎?”
侍衛們連忙謝恩,“多謝殿下恩典,卑職等一定守口如瓶。”
身為儲君之選,他當然是不能也不該為一個女子涉險的。
因中山王尚在行宮,薑彧不想讓靈溪現在就碰見父王,免得生出事端。他料想父王對他這一次處置上官極為不滿,若是再帶著靈溪回去,他一定認定為她是美色惑人的奸細。
因此他將靈溪暫時送回了青雲峰,準備等父王走後,再帶著她一起回京。
他們回去之時,沒有見到淩劭,將靈溪安置到蘇青青那裡後,薑彧直接麵見淩璞,極有晚輩的謙卑風度,更是向其闡明認下靈溪做義女將來與皇室聯婚的種種好處。
淩璞雖私心重,卻是個隨機應變處事靈活的人,不然也不能穩坐掌門之位許久。
眼見上官飛刀已死,淩劭又不聽自己的指示,眼下認個婢女做義女,還能搭上皇室這條路子,也是穩賺不賠的,不過是貼進去一副嫁妝罷了。
聽這位世子的意思,嫁妝似乎都不用他準備,豈不是錦上添花的美事一樁,焉得不應?
薑彧拖著傷勢,為了二人的婚事周旋了一整日,結束後,他又去了蘇青青那裡看望靈溪。
蘇青青很識趣地回避了,給他們讓出空間。
靈溪看到他蒼白的臉,難得心裡生出了一絲不自在,便道:“我好好的在這兒,公子不要總是往這跑了,你餘毒未清,快回去讓行宮裡的太醫看看你的傷。”
薑彧撫了撫她烏黑柔滑的發絲,輕輕一笑,極是俊俏,“好,我聽你的。”
他俯身在她的側臉落下一吻,隨後便有些不舍地離開了。
薑彧沒有回行宮去,反而轉身去了淩劭所在的天一閣。
進去就看到淩劭的小隨從飛鳥狠狠地瞪著自己,神色極為不善。
薑彧朝他走了過去。
向來乖巧的飛鳥見了他便扭過臉去,冷哼道:“還好意思說是少主的義弟,奪人所愛算什麼兄弟!”
薑彧也不生氣,溫雅和煦地詢問:“飛鳥,你們少主在哪?”
飛鳥嘴一撇,指了指方向,氣洶洶地回:“在花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