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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
成沉眠了一會兒,在早上九點準時給靈溪發去了一條消息:
聽紀琰說你很喜歡德曼,我名下的美術館裡收藏了幾幅他的作品,今天有空來鑒賞一下麼?
成沉對於藝術品這些絲毫都不感興趣,不過是之前象征性地收購了一個美術館放在名下,充充門麵而已,一直都有專業人士打理,他自己從來都沒去過一趟。
那天看到靈溪和華昕的合照,幾番研究調查,才弄明白了畫那幅作品的畫家到底是哪一個。
正好他那位同父異母的大哥是個喜愛收藏藝術品的行家,名下有好幾個很有level的展覽館和美術館,其中正好收藏了幾幅那個德曼的作品,他早上已經跟成清打過電話,預備緊急借用一下。
雖然兄弟兩人沒什麼感情,但表麵上還是友好相處的模式。
成沉想著運用這位文藝範哥哥手上的稀缺資源,來討一下某人歡心。如果靈溪接受,他很願意冒著兄弟斷交的風險,把這幾幅畫作贈送給她,再拉近一下兩個人的關係。
當然成清那邊,他事後可以用金錢來做這小小藝術的彌補。
這麼一想通,成沉很開心,早起洗漱過後,哼著歌走進了健身房。
然而,這份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很久。
一整個上午,他在處理文件的同時,看了有無數次手機。
期間還拒接了幾個不是工作上的電話,收到了十幾條私人發來的vx,有男也有女,女性居多。
他的心情十分不美麗,連帶著狀態也十分遊離,點開vx看了下,也啥內容都沒看進去,更不想去回複一個字。
他直接熄滅手機屏幕,將手機扔到了一旁的皮沙發上,最終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cao!”
眾星捧月如成沉,什麼美女沒有見識過,哪一個他不是撩撥得不費吹灰之力,什麼時候在女孩身上吃過這種癟,被人無視到這種地步。
等人回複的滋味,太煩躁,也太煎熬。
而一個上午,靈溪都沒有回他消息。
等接到飛舟的電話時,成沉撿起扔到一旁的手機。說話的口氣那差的,飛舟好險沒把手機給扔出去。
“哎呦,怎麼了這是?心情又不美麗了?昨晚還溫柔似水滴,怎麼今天這口氣就陰沉得要下雨了,成大公子,到底怎麼回事啊?昨晚那位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能讓你如此折腰,能不能透點底給小弟啊?”
“煩得很,彆來招我。”成沉的語氣冷颼颼。
“不是,你不會是.....還沒追上吧......”飛舟冒著被刀的風險,小心翼翼又八卦十足地追問:“難道真的在追華理妹妹嘛?華理知道,估計得——”
“他妹妹談戀愛,跟他有個屁的關係。”成沉又酷又不屑,不過也是間接驗證了飛舟的猜測。
飛舟恍然,不過想到那天看到的照片,覺得那女孩跟他兄弟一個美一個帥,也是非常的般配了。
何況看成沉這次也不是以往的遊戲心態,所以不算是耽誤人家青春美少女。真成了也是一對難得的佳偶。
於是飛舟便語重心長地支招道:“你啊就是被人追慣了,所以沒經驗,大舅哥哎,你不得好好拉關係啊,人家就那麼一個寶貝妹妹,你在男女關係上,咳咳,名聲又有點那啥,當然當然我是知道你沒亂搞,那他又不知道咯,光看到你有那麼多前任了,你說他心裡能沒疙瘩嗎?能不在他妹子麵前給你上眼藥啊?人家小妹妹肯定就聽她哥話,對你敬而遠之了唄。”
成沉皺了皺眉,“我和他一直互相看不慣,就算現在對他示好,積年累月的印象也改變不了什麼。行了,你就彆管了,這事我有分寸,把你那個大嘴巴閉好了,彆在外麵給我宣揚,她還在念書,彆影響到她。”
飛舟內心又是一陣巨大的震驚,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成沉吃女孩子閉門羹,居然吃了閉門羹還為了她這麼著想。乖乖,這是真正墜入愛河了嘛。
想到剛才女朋友給他透漏的消息,飛舟覺得自己非常有必要來做個耳報神,為好兄弟及時報個信,免得他被自個親哥截胡了都不知道。
飛舟支支吾吾道:“那個啥,沉哥,我給你發張照片啊……茜茜不是和她幾個閨蜜去你哥名下那個美術館了嗎,她看到你哥和華粵,還有一個超級漂亮的女孩,正在一起看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