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靈溪醒來後, 她漸漸習慣了江令的陪伴,他們的關係也漸漸親近了起來。
她也從江令那裡得知了,之所以她昏迷時沒有親人也沒有很多錢, 卻能在這間醫院的特級病房住了有一年之久,就是因為昔日的同學李元佳利用家裡的資源給她開了綠燈。
靈溪和李元佳高中時是同班同學, 她曾經無意間聽同學小聲八卦,說李元佳老爸是整天上新聞的那個誰誰,這個平常吊兒郎當就喜歡打球的李元佳居然是個名副其實的“太子黨”。
他是她最鍥而不舍的追求者。
不過靈溪囿於身體原因, 根本就不想分散心思談戀愛,從高中到大學, 她大概拒絕了有七八次他的告白。
而她蘇醒了這麼久, 李元佳竟然一次都沒出現了, 靈溪不由十分驚詫,倒不是她自戀到以為這個權n代對她情深不渝。
而是男人做任何事都是圖回報的, 尤其是在沒得到的女孩麵前,眼下她醒了這麼久, 李元佳竟然按耐得住沒來她這刷存在感。實在令她匪夷所思。
倒是江令解了她的疑惑:“姐姐,你醒來前幾天,李元佳他有來看過你,後來被他哥哥送到了基地封閉訓練, 估計一個月都不能對外通訊。”
“他哥哥?”靈溪緩緩坐直身來, 她的身上還穿著藍白條紋的寬鬆病號服, 清弱瀲灩。
江令見她眸色認真起來, 隻得輕輕解釋道:“他哥哥是李元捷,姐姐應該聽過吧,他哥今年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是B市政壇的三號人物,以後會接替他父親的位子吧…”
靈溪從他的口氣中聽出一絲異樣, 於是問道:“阿令,你對這個李元捷很熟悉?”
江令緩緩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熟悉。不過,姐姐應該對他不陌生吧……”
話音剛落,一個護士敲門走了進來,十分和悅地笑道:“探視時間到了哦,江先生,我們還要給盛小姐做各項檢查呢,您不如先去學校吧。。”
靈溪也道:“阿令,你去實驗室吧,我現在身體好多了,再過兩天就出院了,你不用再總來探望我。”
江令笑而不應,隻起身道:“姐姐,我晚上再來看你。”
“這是你親戚家弟弟啊,長得可真好看,跟你一樣,真是美,氣質也特彆好!”女護士一臉的心向往之,拿出測血糖的儀器先給靈溪測了一下。
護士衝靈溪眨眨眼,開始收拾儀器,“血糖一切正常。你先休息一下,等會帶你去做全身檢查了哦。”
靈溪對她禮貌地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護士則一臉驚歎地看著她,八卦地感慨道:“哇,你們這顏值真的是!顏狗的盛宴啊,這個弟弟就夠帥了,之前那個天天來的高冷大帥哥更絕,他是你男朋友吧,我聽他跟醫生說你是他未婚妻……”
靈溪正在思索那個高冷人是誰,就見一個俊美端華的男人和醫生交談完畢,打開了病房的房門,帶著一股天生的冷湛氣勢,朝她們走了過來。
護士小姐的臉上立刻染了兩坨桃花,拿起儀器,看也不敢看他一眼,趕忙站了起來,給他讓了坐。
他低低地道了一聲謝,清潤低沉的聲音猶如玉石相磬。
護士小姐支吾著應了一聲,飛快地逃出了房門。
病房內隻剩他們兩個人。
靈溪淡淡掃視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和李元佳有些相像的麵容。
李元捷。
他清冷湛秀的氣質,秀長如畫的眼睛,和曾經那個為她而死去的男人如此的神似。
藍白色的病號服襯著她鮮豔明媚的一張臉愈發楚楚動人。
靈溪潤如花瓣的紅唇微啟,異樣的天真嬌美,“我應該稱呼你什麼呢?”
他淡淡一笑,眸色深沉,“李元捷,你可以直呼其名。”
她湊近了他一點,語氣驕矜,帶著一絲惡劣的口吻,“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啊,你為什麼說是我未婚夫?為什麼你弟弟不來了而是你來?他以前不是最喜歡我的麼……”
那雙衿秀華貴的狹長眼眸瞟了她一眼,唇角的淡笑不變,“盛靈溪小姐,你以後是我的妻子,和我弟弟當然要保持距離。”
不等靈溪回答,他繼續娓娓道來,“說來真是巧合,在你醒來前,我慢慢覺醒了一段異世界的記憶,那樣鮮活深刻的記憶,為了一個女人的野心,我竟然犧牲了自己,看來另一個世界的我,真是愛慘了她。盛小姐,你我已有前緣,是不是一對天作之合?”
靈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薄唇微挑,眸色更為深沉,“江令求了我很久,我才允許他來陪你說話,畢竟你們小時候一起生活過,現在我出差回來了,他也不需要陪你了。”
靈溪低低一笑:“你還真是沒變啊……”
“隻要我高興,隻要我願意,我照樣會和彆的男人交往。李元捷,你彆在那裡自說自話、自作多情,可以嗎。”說完,她異樣甜美地衝他笑了。
如此直白的挑釁讓他俊美的臉上頓時蒙了一層寒翳。
他似乎陷入了不好的回憶中,鴉羽般的睫毛微微低垂,整個人從裡到外透著一股森森冷氣。
就這麼沉默了一會,他執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音色淡淡的,又隱有一絲不容置疑的威懾。
“靈溪,我隻當你在說氣話。”
靈溪的一張美人臉異常精致而驕麗,她神態自若地笑了笑。
“是不是說氣話,你很快就能知道。我不妨告訴你,這個世界,和你有著同樣經曆,同樣想法的,還有其他男人,以後還會更多,你不過是其中之一。”
她緩緩湊到他耳畔,笑得又可愛又挑釁,“你不要總是自我感覺這麼良好,為我而死,不是傅大人永遠綁住我的籌碼。”
她的神情和話語,總是輕易就能激到他。
他將她攬入懷中,強硬地抬起她的下顎,清冷峻澈的聲音已經沙啞:“靈溪,你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彆逼我對你使出那些手段。”
他黑漆漆的眼睛緊緊盯著她,帶有薄繭的指腹緩緩摩挲她花瓣一樣的嘴唇,“你是我的,靈溪。永遠都是。”
“我不會允許彆的男人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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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靈溪順利出院,也申請了複學。
關於她的新聞一直在學校傳播的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