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現場等待最終成績時再一次觀看回放時, 當看到蘇涼從最後一位蛇形超越池濟陽和蔡文彬時,現場的冰迷們也忍不住再一次地為蘇涼這個精彩的表現而感到驚歎。
而在比賽過程中被超越的池濟陽與蔡文彬兩人,在第一次從電子大屏的第三視角看到蘇涼的這個超越滑行時, 也沒忍住瞪大了雙眼。
太離譜了, 這個蘇涼的超越是怎麼一回事?
正是慢放的視角再加上池濟陽和蔡文彬兩人原本就是這場比賽的‘受害者’,他們倆才能夠更加清晰地看明白電子大屏上的畫麵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蔡文彬盯著電子大屏猶豫了半晌,才扭頭看向蘇涼:“……蘇涼, 你在選擇超越的時候,是特地選在了我不好變道的時候?”
一旁的池濟陽原本也有所懷疑,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問出口,而是在看到蘇涼麵對蔡文彬的疑問理所當然地點頭之後,才沉默地問道:“那你選擇的超越時機剛好也是沐遠笙超越了我,而我也無暇他顧的時候?”
蘇涼再一次點了點頭:“嗯, 是。”
蔡文彬和池濟陽兩人聞言, 默默無聲地再度對視了一眼, 然後一起搖了搖頭:行了, 沐遠笙惹不惹得起不好說,反正這個蘇涼他們是明白了, 根本惹不得。
這個道理在比賽之前他們已經知道了,可是在這一場比賽之後,他們才更加清晰地明白了這個道理。
說實話, 一般人要是沒有親自和蘇涼比過一場,或者感受過蘇涼在比賽過程之中的這些操作, 是真的很難真切地感受到蘇涼本人的可怕之處。
就像是現在觀眾席上的這些觀眾們,他們開心興奮的點隻是純粹在於蘇涼的那個蛇形超越看起來太過驚人, 對於蘇涼的超越能力感到欽佩。
而像是他們兩個親身感受過蘇涼是怎樣在賽場上選擇時機進行超越的人來說, 真正可怕的還是蘇涼那個仿佛把整個冰麵都刻入腦海之中, 把每一個對手的行動軌跡都能夠在頭腦之中預演,然後再從中挑選出最佳超越路線和超越方式的大腦。
蔡文彬在看到蘇涼理所當然的模樣之後,沒忍住說了一句:“……你這腦子,當運動員浪費了。”
這當然是玩笑話,但是也是蔡文彬真情實感的內心發言。
就蘇涼的這種思維能力,不去當學霸合適嗎?不去考個什麼牛逼的大學合適嗎?不去考個研讀個博再來點什麼科技方麵的貢獻合適嗎?
當然,蔡文彬也明白自己這也就是瞎想,他並不清楚那些科研人員究竟需要什麼樣的頭腦,但是他卻清楚短道速滑的運動員會多麼渴望能夠擁有一個像是蘇涼這樣的頭腦。
你說都是爹媽生養的,怎麼有的人腦子就能像蘇涼這樣呢?
池濟陽的內心也是同款的疑問與震驚,於是在看到邊上一臉複雜的隊友之後,他也默默拍了拍蔡文彬的肩膀——算了算了,人家這種腦子,比不來。
重要的是,蘇涼不僅有這樣的腦子,他同樣還有能夠在冰麵上發揮出他頭腦優勢的能力。
要換一個光有這種戰術頭腦但是戰術執行能力不行的人來,那有這腦子也沒用——哪怕是做教練,能夠在教練指揮席上臨場指點戰術,可是這種指導又怎麼能夠比得過蘇涼這種自己帶著腦子和能力,全程滑行自如的情況呢?
比不了,這是真的比不了。
在短暫的等待排名和成績出來的時間裡,蔡文彬和池濟陽就已經完成了對自己的內心安慰。
行了,雖然輸了,但是沒關係——贏了他們的家夥不是人啊!
蘇涼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池濟陽和蔡文彬,覺得這
兩位冀省省隊的隊員在問了他兩個問題之後,看起來就好像突然與自我和解了。
這屬實是看起來有些奇怪的景象。
沐遠笙倒是清楚地知道池濟陽和蔡文彬究竟為什麼突然看起來像是與自我和解了,他猜想蘇涼應該是能夠知道自己對於對手是多麼強大的威脅,但是從蘇涼的角度,確實很難真切地理解他的對手們在感受到他對冰麵賽場上的那種控製之後,內心所受到的震動。
看著蘇涼這有些疑惑的模樣,沐遠笙笑著伸手一把摟住了蘇涼,和他擁抱了一把。
蘇涼隻是短暫的疑惑了一下,他確實是知道自己的實力能夠讓對手感到震動,隻是池濟陽和蔡文彬那種‘你不是人吧’的表情有些過於明顯,讓他想起了穿越前的一些對手在麵對他時總是過於誇張的表情。
倒是來自師兄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又懵了一下,不過他也隻是當他師兄在看到電子大屏上的畫麵回放後有些情緒激動於是重新又跟他慶祝了一次兩人的聯手勝利。
解說席上,廖雨薇和林方正兩人在看到擁抱在一起的沐遠笙和蘇涼之後,也笑了起來。
“看得出來,這一對師兄弟的關係是真的很好了。”
林方正笑著調侃了一下:“也不知道下午的半決賽中,這一對師兄弟是否還能夠有機會在同一組聯手製霸晉級呢?”
有這個疑問的倒也不止是林方正,現場冰迷以及後續順利晉級到決賽的選手,都不太想要在半決賽的階段看到這兩個師兄弟再一次在同一組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