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後續討論(1 / 2)

這場對學生們來說堪稱盛大的生日會終於徹底散場, 霍業瑞怎麼也沒有想到, 在宴會終了的最後一刻,所有的焦點與光芒, 最終還是全部落到了林遣身上。

他抱著那套笨重無比的《全國十年高考真題》,接過餐廳店長遞過來的賬單,內心感到了一股無比的落寞和憤恨。

可惜他的寂寥無人關注, 同學們三三兩兩各自離場, 途中仍在交頭接耳地討論著今晚在林遣和鄭憑輕身上發生的故事。

十二中的同學們憋著一肚子的震驚無處宣泄, 於是格外熱情地拉著外校的學生們科普林遣和鄭憑輕昔日的恩恩怨怨。

但他們的故事和情緒都注定是不被理解的,外校的朋友們在聽說那兩人暑假之前還如死敵般對立的事跡之後,紛紛陷入了沉默,然後是似曾相似的鄙視:

“論裝逼,還是十二中的人厲害啊!”

“先是說那位林同學不會滑冰, 現在又想給我們洗腦林同學和鄭同學以前有多麼不和, 十二中這是什麼彆出心裁的風氣啊?”

“十二中的感情不好的男孩子都是這麼相處的嗎?他們對感情不好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啊?”

“這大概是我見過最大型的集體裝逼現場了, 十二中的人是怎麼做到這麼團結的?”

“靠,我內心竟然有點小小的羨慕,我也想要這麼優秀的校友,還有能一起裝逼的同學。”

“哦, 我隻想要一個這種感情不好的死對頭朋友。”

“我不一樣, 我想知道現在賣蘿卜這麼賺錢的嗎?”

“十二中的人說的話你也信?說不定這也是他們特彆的裝逼姿勢呢!”

……

明明說的都是事實卻得不到全市高中生的信任的十二中同學們:“……”

還好他們來的人多,還可以抱團取暖:

“明明上學期我還親眼看到他們兩個在操場打架的, 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對不對?”

“沒有, 你記得沒錯, 我不止看到,我還拉過架。”

“那個,三班的人不是還開了個盤,賭他們會不會互毆到畢業嗎?”

“我日了,那個我知道,賭他們會和好的賠率是一比三百,真是後悔當時沒買個五毛錢,接下來一星期的生活費也有了啊!”

“沒買是對的,開盤當天就被老師抓了現場了,血本無歸。”

“噗——所以,到底有沒有人知道暑假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一開學劇情就連不上了?”

“就是,這感情轉換也太生硬了吧,感覺像是中途換了導演。”

“說實話,作為校友看到我們學校兩大巨頭和好我還是很欣慰的,就是他們中間能不能稍微過渡一下啊,我有點窒息。”

“我現在就想知道,鄭憑輕還需不需要補課老師!”

……

許瑤和江庭俊本來是和林遣一起來的,但是走的時候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林遣和鄭憑輕一起走的。

江庭俊於心不忍地慫恿許瑤:“你要不要追上去把阿遣搶回來?”

許瑤看著被鄭憑輕提在手裡的那個他聽都沒聽說過,據說是實用與藝術的完美結合並將價值完全體現在價格上的品牌的袋子,仰天作出大度狀:“算了,阿遣值得更好的。”

江庭俊:“……”

江庭俊心疼地拍拍他:“彆哭,你還有我。”

許瑤一秒嫌棄:“滾。”

……

林遣和鄭憑輕在夜色中慢慢地往回走。

這個城市的夜晚燈光閃耀,映在兩人黑黢黢的眼睛裡,正如永不落幕的繁華。

“給我戴上吧。”林遣突然停了下來,把手腕伸到鄭憑輕麵前。

他站在路肩上,比站在馬路上的鄭憑輕高出半個頭來,在他身後的遠方,是全市最高的摩天大樓,大樓外牆的LED掛網上變換著不同的燈光和文字。

此時牆體的燈光廣告正變幻成巨大的豎排的“I LOVE容市”的字樣。

鄭憑輕從低處仰頭去看林遣,大樓的外牆正好成為林遣的背景,“容市”的字樣被林遣擋住,隻剩下“I LOVE”兩字高懸上方,落到鄭憑輕的眼裡,然後是林遣。

鄭憑輕不自覺地笑出來,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做工精細的木質盒子打開,把手表拿出去,在燈光的掩映下,鄭重地為林遣戴上。

林遣收回手看了一眼,笑道:“給我戴的男款啊。”

上一世,送表的是林遣,他把男款給了鄭憑輕,自己帶的是女款,現在鄭憑輕又把男款送給了自己。

鄭憑輕點頭,拿出女款遞給他:“你也給我戴上吧。”

林遣給他戴上,然後就著站在路肩上的姿勢,從上往下抱了他一下,笑道:“新郎和新郎交換手表成功。”

鄭憑輕順勢親了親他的下巴:“無論生老病死,都不準你和我分開。”

林遣補充:“除非你變醜。”

鄭憑輕:“……”

鄭憑輕很有決心:“那我隻好帥一輩子了。”

林遣回憶了上一世他們重生前的樣子,信心十足:“起碼帥到中年問題不大。”

兩人手牽著手繼續往回走,鄭憑輕隨意地說道:“我下午見陳詩逸了。”

林遣應得也隨便,像是平常閒聊:“我猜到了。”

鄭憑輕把他和陳詩逸見麵的過程說了一遍,林遣有些意外:“她要回容市了?”

上一世陳詩逸暑假之後幾乎就沒有回過容市,一直在外地工作,此時與鄭憑輕一說,兩人也都隱約猜到了,也許上一世陳詩逸也是有這個計劃的,隻是沒想到後來林遣和鄭憑輕的事鬨那麼大,她作為兩人的生母和繼母,卻和他們都鬨得不可開交,最終隻能選擇了避讓吧。

雖然林遣還是不習慣和陳詩逸相處,但是經曆過上一世的事,他不願意再傷害林雅誌一次,大概也是因為他自己和鄭憑輕在一起之後,也能稍微理解林雅誌和陳詩逸的選擇。

完全釋然是做不到,但視若無睹還是沒問題的。

鄭憑輕有點鬱悶:“我當時就產生了當麵出櫃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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