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憑輕滿意了,牽住他的手:“走,我們去吃飯。”
……
兩人順著校道慢慢走。
大學校園和高中又不一樣,少了一些壓抑,多了一些悠閒與輕快,更加開闊,也更加讓人蠢蠢欲動。
林遣和鄭憑輕身高本就出類拔萃,外貌更是搶眼,尤其鄭憑輕此時還穿著一身迷彩服,更襯得他肩寬腰窄,黝黑的膚色沒有削減他的氣質,隻讓他更加英逸,更加明朗。
在他的襯托下,明明已經被曬成了小麥色的林遣又越發顯得白皙,五官更加清秀,在黑乎乎的新生中格外顯眼。
一黑一白站在一起,倒是有種意外的契合感,一路上頻頻惹來側目。
但他們似乎已經習慣了彆人的注視,並不以為意,隻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陽光猛烈,透過樹蔭落到身上,卻又有另一種溫柔。
隻是樹蔭不太夠,鄭憑輕把林遣讓到靠路邊的位置,自己則有一半身子還被陽光曬著。
林遣看他時不時伸手去擋陽光,便拉了他一把:“你往裡走一點。”
“哎呀,位置不夠。”鄭憑輕順勢攬住他的肩膀,“隻好擠一擠了。”
林遣好笑地瞪了他一下,但也沒反抗,反而給他抹了一把額頭:“都曬得一頭汗了。”
鄭憑輕無所謂道:“流汗而已,我皮厚,沒關係,但你可不能再曬了,你這種曬了也不變黑,光發紅的,不知不覺就曬傷了。”
林遣把手上的汗直接擦他身上:“那你也彆不心疼自己。”
“有你心疼我就行了。”鄭憑輕聳聳肩,問他,“你想吃什麼?去外麵吃還是去食堂?”
林遣沉吟了一下:“去試試你們食堂吧,檢查一下你以後的夥食質量。”
“行,那我們去二飯,那裡有餛飩吃。”鄭憑輕說著,同時露出一個充滿向往的表情來。
林遣對他實在太了解了,見狀身上一毛:“你是不是在籌謀什麼?”
鄭憑輕毫不掩飾,甚至露出了一個淫/邪的笑容:“你猜。”
林遣:“……不想猜。”
很快林遣就知道了鄭憑輕的小心思,L大幾個食堂風格略有不同,而第二食堂雖然飯菜口味一般,但環境不錯,座位距離也比較寬,是校園情侶們最喜歡來的一個食堂。
此時還不到用餐高峰期,但飯堂裡已經有不少情侶就位,出格點的甚至旁若無人地直接喂起了飯。
林遣:“emmm——”
鄭憑輕按住自己的右邊肩膀:“唉,練扛槍練了一個月,我現在手臂都抬不起來了。”
林遣冷酷無情:“你可以學貓吃飯。”直接把頭埋到飯盆裡。
鄭憑輕:“……”
鄭憑輕堅強地賣慘:“那你擼貓嗎?”
林遣揉了他的腦袋一把:“乖,去打飯。”
鄭大黑貓於是直奔賣餛飩的窗口,熟練地下單:“老板,兩個乾拌餛飩,要蔥花不要香菜。”
“知道了,兩個餛飩。”食堂窗口的師傅耷拉著眼睛,很快撈了兩碗餛飩上來,並順手撒上兩把香菜。
鄭憑輕:“……”
“這老板是真不行。”鄭憑輕一邊說一邊從林遣的碗裡往外挑香菜,“一點靈性都沒有。”
林遣並不怎麼在意:“食堂是這樣子的。”
“好不容易休息了,不如晚上去我們的‘愛巢’住吧!”鄭憑輕假裝不經意地建議。
他們兩人的學校確定之後,鄭憑輕就籌謀著要在這附近買一個住處,方便兩人同居。不過他還沒出手,鄭不錄先就送了一套公寓,說是補送林遣的生日禮物,直接登記到了林遣名下。
對此林遣並沒有太過推辭,一來他和鄭憑輕不可能分手,這份禮物本身是一個態度,二來他深知未來幾年帝都的房價,公寓和住宅雖然不同,但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愛巢?”林遣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你不喜歡這個叫法?”鄭憑輕思考了一下,“那‘新房’?”
他有點不太滿意:“‘新房’有點普通了,缺少靈魂。”
林遣默了一會,鎮定地說道:“你不如乾脆叫‘淫/窩’算了。”
鄭憑輕假裝不好意思:“那也太直白了。”
林遣覷他:“你右手不是動不了了嗎?確定還淫得起來?”
鄭憑輕:“……”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但鄭憑輕絕不認輸:“我可以貼膏藥淫。”
林遣失笑:“你可想清楚了。”
鄭憑輕不解:“這還有什麼需要想的?”
林遣用打量的眼神把他上下掃了一遍:“你現在臉和四肢都是黑的,但是裡麵可還是白的,衣服一脫下來,我可能會忍不住笑出來的。”
鄭憑輕想了一下那個畫麵,突然冷靜:“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宣淫史上留下什麼搞笑的畫麵。
鄭憑輕又挑了一會香菜,終於完工,把餛飩推到林遣麵前,突然腦袋裡小燈泡一亮:“唉,我們可以等到晚上關燈淫啊!”
林遣:“……”
鄭憑輕看著他,嚴肅地征詢意見:“你如果不願意,就吃一口香菜吧!”
林遣:“……”
第一,他真的非常討厭吃香菜。
第二……
他低下頭一看,碗裡的香菜早就被挑得乾乾淨淨,一片葉子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