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你爹辛辛苦苦跑業務簽單子,你這不孝子就會叭叭個不停。”邵司佳一邊說一邊又是一拳,“知錯了嗎?”
那人已經抖得跟篩糠子似的了,哪裡敢反抗:“知、知錯了。”
邵司佳放開他,又掃了他們組其他人一眼:“還有話說嗎?”
全組沉默。
邵司佳這才拍拍手,去看鄧翰:“經理,那就這麼定了。”
鄧翰哪敢多說半句,連忙說道:“嗯,我等下就給你批,你要是著急,今天就走也行,不急的話,多待幾天也行。”
邵司佳伸了個懶腰:“就今天吧。”
鄧翰:“好。”
他們兩句話解決了離職問題,本來瑟瑟發抖的畢小菲小組縮著脖子互相看了一眼,開始用工作□□流。
“鄧翰居然批準了,哈哈哈哈!”
“邵司佳一定想不到鄧翰會直接批準吧!”
“太可笑了,還想用離職來威脅鄧翰,沒想到鄧翰根本不挽留。”
“升職加薪不成,反而走人了,我真的要笑死了。”
“這傻逼,太自以為是了。”
“那她的業績就要分出來了,我們等下去找鄧翰說一下。”
……
畢小菲他們明麵上不敢再說邵司佳一句話,但是此時內心卻都樂瘋了,連剛剛被邵司佳羞辱了一番的那位心情都輕快了起來。
隻要邵司佳一走,誰也不敢再提他剛剛被打的事情了。
他們正一邊罵邵司佳一邊計劃怎麼搶奪邵司佳的客戶,不知不覺就到了午休時間。
然後,全公司年紀倒數第二小,但是權力最大的大老板林遣走了進來,和大家打了個招呼,接著喊道:“邵司佳,東西收完了嗎?到點走了。”
邵司佳把包一背,一隻手拿客戶送她的小公仔,一隻手抱起一盤仙人掌,左右看看,爪子不夠用了,隻能衝弟弟道:“我的刀,幫我拿一下。”
林遣看著那把插穿桌麵的武|士刀,感覺整個眼皮都在跳:“你想害我們公司被查嗎?”
邵司佳:“你廢話怎麼那麼多,拿一下。”
林遣無語,當真走過去一拔,似乎也很輕鬆的樣子,然後兩人一起和大家告彆,相攜離開辦公室。
留下一室的靜默……
“司、司佳和老板是……是什麼關係?”
有個同事於沉默中艱難地發出聲音。
鄧翰麵無表情:“姐弟,親生的。”
隻聽“咚”“咚”兩聲,畢小菲組那邊,接連兩人一屁股摔到地上。
再見他們全組臉色,無不是一片慘白。
……
林遣雖然想到邵司佳在的地方,大約不會很太平,但也沒想到,她居然直接帶刀上班了,還插穿了辦公室桌子。
“你太過分了。”林遣一邊走一邊說道,“你要是不回去把那個洞補起來,我們沒完。”
邵司佳皺了皺鼻子,吐槽:“還不是因為你公司有不上道的人。”
林遣:“畢小菲那組?”
邵司佳看他:“你知道?”
林遣點頭:“本來打算忙完這陣子,就和鄧翰商量一下怎麼處理那組人了。”
林遣再次對她表示強烈譴責:“但你也不能這樣傷害桌子,你必須回去補洞。”
姐弟倆就補洞事項討價還價,很快到了車庫,鄭憑輕等在那裡,正要打招呼,先被林遣手上的刀嚇了一跳,道:“小姑子又殺人了?”
“又?”邵司佳皺眉,“殺人?”
鄭憑輕攤手:“事實擺在眼前。”
三人上了車,邵司佳問道:“你們專門找我吃飯有什麼事?”
鄭憑輕捂臉:“是我爸,有事求你。”
邵司佳莫名。
鄭憑輕道:“他下周要過來帝都巡視分公司的業務,順便參加一個聚會,和他的幾個老朋友見一麵。”
邵司佳不解:“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隻見鄭憑輕一臉難以啟齒的樣子:“他想讓你和我一起過去,給他撐場麵。”
邵司佳震驚:“巨富還需要我給他撐場麵?”
原來是鄭不錄有個朋友,生意做得不如他,但是有一兒一女,據說長得很好看,還挺出息的,那朋友彆的比不上鄭不錄,就經常拿著這對子女說事,一副有兒有女萬事足的樣子。
早年鄭不錄跟兒子關係比較疏離,在這個領域的比賽上呈現全麵潰敗的狀態,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但是這幾年,鄭不錄跟兒子關係好了起來,鄭憑輕又出息,一邊讀大學,一邊居然把帝都分公司的業務給翻了幾番,震驚同行。
這下子,鄭不錄可嘚瑟了,出門啥也不炫,堂堂一代巨富,專心炫兒子,憋著勁要把以前的場子找回來。
而這一次,是他與那位老朋友數年來的第一次正麵交鋒,鄭不錄一合計,要贏,就要贏得徹底。
鄭憑輕肯定能碾壓朋友的兒子,要是能再帶上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過去……以後商界,還不由著他鄭不錄呼風喚雨啊。
邵司佳聽完:“……”
林遣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深層次的原因:“……”
邵司佳堂堂一代小霸王,第一次哽咽了:“聽起來是個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
鄭憑輕仰天長歎:“我也不想,但是他騷擾我半個月了,我快耳鳴了都……”
邵司佳道:“他為什麼不帶林遣去,兒子女婿齊聚一堂不是更有排場嗎?”
林遣默了一下,道:“他邀請過我,不過我要出差,是真的不行。”
邵司佳恍然大悟:“難怪你故意把出差安排在下周。”
林遣堅決不認:“巧合,真的隻是巧合。”
邵司佳突然抓到槽點:“等等,我也不是他女兒啊。”
鄭憑輕也默了一下,道:“……他有辦法。”
邵司佳:“????”
最終,鄭憑輕以吃一星期雞屁股為代價,換取了邵司佳出席的機會。
……
“彥卿,你到啦!”佟蘇虹輕快地喊了一聲,去挽梁彥卿的手臂,“走,我們先去見我爸爸。”
梁彥卿點點頭,隨著佟蘇虹在人群中穿梭。
佟蘇虹今天精心打扮了一番,穿著一身高貴的晚禮服,看著越發光彩動人,梁彥卿眼裡動了一下,道:“你今天很漂亮。”
佟蘇虹得意地仰起頭:“當然,這就是鳳凰和草雞的區彆。”
梁彥卿想起邵司佳,想到她大約正在奔波,眼神不由黯了一下。
這是一場不大不小的宴會,與會的都是一些相熟的客人,各自帶了一些新人入圈,算是一個半熟人社交場合。
這些人有許多梁彥卿相熟的,一路衣香鬢影,隨意打著招呼,最後終於到了佟蘇虹的父親佟德麵前,佟德的兒子,佟蘇虹的哥哥佟書山也在一旁。
“爸爸,彥卿來跟你問好了。”佟蘇虹說道。
“伯父好。”梁彥卿點頭致意。
佟德打量了他一眼,滿意地笑道:“不錯,彥卿今天很精神。”
梁彥卿長得高大俊朗,今晚穿了一身服帖的三件套,更襯得一表人才。
佟蘇虹改去挽父親的手,得意道:“爸爸,彥卿和鄭不錄的兒子比,也不差吧?”
佟德點頭:“不差,那肯定不差。”
一旁的佟書山道:“要差也是鄭憑輕差一點吧,鄭憑輕不是個同性戀嗎?這點跟彥卿可沒法比。”
佟德聞言瞪了他一眼:“這話你待會可不準亂說,鄭憑輕是同性戀隻是傳言,誰也不知道真假。”
佟書山不以為意:“不是鄭憑輕自己說的嗎?”
佟德道:“誰知道鄭憑輕是不是說真的。”
一提起鄭憑輕,幾人頓時有了話題。
鄭憑輕也是這兩年他們這一圈的風雲人物了,他父親鄭不錄雖然有錢,但根據地一直在南方那片,在帝都存在感一向不高,大家雖然也一起做生意,但交集不多。沒想到前兩年剛上大學的鄭憑輕突然接手這邊的生意,一開始大家欺負他年紀小,沒把他放在眼裡,結果都吃了悶虧,等大家反應過來,鄭憑輕早已在帝都闖出一片天。
這時候再想和鄭家父子搭上關係,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周鄭不錄來帝都,很多人都收到了消息,這場宴會,便是以他為主角的。
不過和那些挖空心思接近鄭不錄的人不同,佟德心態要淡定多了,他算是帝都這一片最早和鄭不錄做生意的,有十幾年的老交情,這次還真純粹就是交流交流,當然,也有不少人求著他引薦就是了。
梁彥卿趁機道:“說起來,我之前一直想和鄭憑輕見一麵,卻沒有合適的機會。”
佟德道:“你們家進入得晚了,彆看鄭憑輕年紀小,人可不好對付。”
梁彥卿笑道:“我聽說過他的事跡,確實是個人物。”
佟德哈哈大笑:“鄭家父子都是人物,這點我得承認我比不過鄭不錄,不過嘛……”
佟德瞄了瞄身邊三人,誌得意滿:“我有這麼出色的兒子女兒跟女婿,這點鄭不錄又比不上我,打平了。”
梁彥卿:“……”
佟蘇虹連忙說道:“爸,你等下可彆提這事了,彆把鄭不錄惹怒了,你不是還答應了幫彥卿引薦的嗎?”
佟德嘚瑟道:“我就是不提,這也是客觀存在的嘛。”
佟書山趁著佟德不注意,把梁彥卿叫到一邊,語帶警告:“我聽說,你又去找那個邵司佳了?”
梁彥卿雖然有求於佟家,也還不至於到討好的地步,對此並不掩飾,道:“是。”
佟書山冷笑:“你真不知道什麼眼光。”
梁彥卿喝了一口香檳:“輪不到你過問。”
佟書山:“我勸你彆不知好歹,要找了個上不了台麵的,你以後可寸步難行。”
梁彥卿有些惱怒,佟家兄妹連著擠兌邵司佳,讓他心裡忿忿不平,正要說回去,忽然門口的方向處傳來一陣騷動。
那騷動一開始還是輕微的,隨後逐漸蔓延,最後幾乎所有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更有人連連發出驚呼聲。
有人小聲道:“鄭不錄來了。”
“鄭憑輕也來了。”
“咦,那個女孩子是誰?”
梁彥卿和佟書山也停止了嘴炮,隨著人群的目光看過去。
幾乎隻一眼,他們便知道,今晚的主角到場了。
鄭不錄雖然有點年紀,但保養很好,一副好容貌在商界極為少見,而他的兒子鄭憑輕更是青出於藍,坊間一直有傳言,鄭憑輕做生意那麼順利,有一半是被他美色迷倒的。
而此時,在這對極為耀眼的父子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容貌昳麗,一身白色的晚禮服更把她襯得出塵脫俗,引人矚目,跟在鄭不錄父子旁邊,風采居然一點沒被壓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三人身上,落在女孩身上的目光更多,比起大家熟悉的鄭不錄父子,這個陌生女孩的身份顯然更引人好奇。
“那是誰?好漂亮啊。”
所有人竊竊私語。
而這個時候,梁彥卿和佟蘇虹都已經呆住了。
他們已經認了出來,卻又不敢確定。
這個人……為什麼和邵司佳長得一模一樣?
鄭不錄如願以償獲得了全場羨慕(?)的目光,馬不停蹄地領著鄭憑輕和邵司佳去找老對手決戰。
“佟德,好久不見啊!”鄭不錄與佟德握手,隨後,鄭憑輕和邵司佳也打了招呼。
梁彥卿和佟蘇虹站在佟德身邊呆呆地看著邵司佳,滿臉的難以置信,想問,又不敢問出口。
邵司佳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碰到他們兩個,一時覺得世界真小,又覺得世界真是狗血。
隻能希望這兩個人等下彆又在這裡開始他們的劇本。
佟德內心也驚詫不已,看著邵司佳問道:“老鄭,這位是?”
鄭不錄等的就是這個問題,當即微微一笑,一派淡然地說道:“哦,這是憑輕的姐姐,邵司佳。”
佟德:“????”
佟德的兒子女兒:“????”
梁彥卿:“?????”
名字是這個名字沒錯,但……邵司佳怎麼會是鄭憑輕的姐姐?鄭憑輕的姐姐不就是鄭不錄的女兒嗎?
佟德也有一樣的疑問:“小鄭還有姐姐?那怎麼你從來沒帶出來過?”
鄭不錄一臉高深:“她跟著詩逸那邊生活的,姓嘛,也是跟著詩逸那邊的姓,這不是不方便嘛。”
他歎了一聲:“不過孩子大了,是時候多走動走動了,所以我準備這兩年多帶她見見老朋友們。”
鄭不錄這話沒一句假的,但落在聽眾耳朵裡,卻完全是另外一個理解。
業內都知道鄭不錄很早就離了婚,對他前妻的情況一概不知,隻知道有個兒子跟了鄭不錄這邊,如今一聽,難不成,鄭不錄其實還有個女兒,隻是被前妻給帶走了。
這樣一想也並不奇怪,鄭不錄以前連跟著自己的兒子都很少提到,也就這兩年鄭憑輕接手公司,大家才見到他本人,若是女兒判給前妻,那鄭不錄以前從來不提也不奇怪。
一時間,大家心裡紛紛有了定論,但麵子上,卻不敢再深入問下去了。
鄭不錄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還要再去細問,豈不是質疑他以前不管女兒嗎?萬一得罪了他可就不好了。
如此一想,大家便都打著哈哈過去了,接下來便集中稱讚他的兒女就夠了。
事實證明,大家的策略是對的,鄭不錄似乎對這個女兒極為滿意,並對老朋友佟德發起了挑戰:“怎麼樣,佟德,司佳比起你女兒,也不差吧?”
他嘴上說的是不差,語氣卻明顯是:優秀多了!
佟德:“……”
佟蘇虹:“……”
佟德簡直要氣死了,本來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的都應該是他才對!
眼看著鄭不錄談笑風生,對大家的稱讚照單全收。
鄭憑輕:“……”
邵司佳:“……”
邵司佳無語地看著鄭憑輕:“這就是他的辦法?”
鄭憑輕麵無表情:“我也是剛知道的。”
邵司佳:“……從此江湖上,我就成了巨富的女兒了?”
鄭憑輕死魚眼:“可能不止。”
邵司佳:“……?”
鄭憑輕生怕邵司佳把對父親的怒氣發泄到自己的身上,連忙找了個借口跑了。
鄭憑輕一走,立刻便有人抓著機會過來搭訕,如今,邵司佳已經是全場最閃亮的螢火蟲了。
邵司佳應酬了兩句,實在受不了那些車軲轆話,擔心自己等下失手殺人,便也逮著空隙跑了。
“邵司佳,真的是你嗎?”佟蘇虹攔住她,仍然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邵司佳:“……是我。”
“你……你……”
佟蘇虹“你”了半天,卻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覺得自己搖搖欲墜,佟書山站在她的身邊,一雙眼睛勾勾看著邵司佳:“ 你居然是鄭家的……”
鄭不錄沒有直說邵司佳是他女兒,而且聽他意思,邵司佳估計早就入了繼父的戶口了,因此大家雖然有默契,拚命拍邵司佳馬屁,但不該說的,都很識相不點出來。
佟書山說到一半,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便把話題打住了。
事已至此,邵司佳隻能扮演好她的角色,她微微一笑,端莊嫻雅,讓佟書山呼吸一滯。
邵司佳聲音柔柔地說道:“我是鄭憑輕的姐姐。”
佟書山一下子被擊中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梁彥卿這麼多年都對邵司佳念念不忘了。
但是現在,邵司佳對他們來說,卻已是高不可攀的對象了。
佟書山剛剛聽到有人猜測,鄭不錄這時候把多年沒有一起生活的女兒帶出來,會不會是一個信號?
鄭憑輕是同性戀的事情並不是秘密,鄭不錄偌大的家業總不能沒有後代繼承吧,也就是說,邵司佳很有可能……
佟書山覺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這麼遲才認識邵司佳?
“我先走了。”邵司佳溫文一笑,飄然而去,留下一抹背影,落在佟書山癡癡的眼睛裡。
從此,光風霽月,都不如她。
好不容易遠離人群,邵司佳一轉角,又碰上了梁彥卿。
邵司佳:“……”
這個宴會怎麼跟掃雷似的,能不能讓她清淨一下?
“司佳,你真的是?”即使宴會上大家早有定論,梁彥卿仍然感到難以置信。
邵司佳已經沒力氣再裝了,直接死魚眼:“我是。”
“我、我……”梁彥卿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你大舌頭了。”邵司佳直接越過他,揚長而去。
這一次,梁彥卿連叫她都叫不出口了。
……
……
“你爸爸……”林遣聽完鄭憑輕和他分享的,鄭不錄在宴會上的騷操作,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瘋了。”鄭憑輕擅自給父親下診斷結果,“他一晚上就帶著邵司佳四處裝逼,現在帝都這邊有一半人已經開始相信,邵司佳以後會繼承他的財產了。”
林遣:“……”
林遣還算淡定:“那也不錯,我們林家恐成最大贏家。”
鄭憑輕往後一躺,開始扒男朋友褲子:“我也是鄭家的財產,一起歸你了。”
林遣摸他脖子:“胡說,你明明是我的私產,一直都是我的。”
鄭憑輕:“咦,對哦。”
兩人剛脫了褲子,林遣的手機突然動了動,他拿過來一看,是邵司佳的信息。
“我出國了,勿念。”
林遣:“????”
鄭憑輕瞄了一眼,也納悶:“她不是下個月才出國嗎?怎麼現在就去了?”
與此同時,鄭憑輕的手機響了,卻是鄭不錄的電話。
鄭不錄的聲音有點著急:“憑輕,阿遣在不在啊,你們找找司佳,她怎麼不接我電話了啊?”
鄭憑輕:“你找邵司佳乾嘛?”
鄭不錄:“我下周又約了幾個聚會,想讓她和我一起去……”
鄭憑輕:掛斷電話,關機。
林遣:關機。
鄭憑輕:“破案了。”
林遣點頭:“我要是邵司佳我也走。”
兩人默默看了彼此一眼,拿出了駕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