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混蛋老頭的保證,禪院晴禦還是覺得有些放心不下,得知禪院未來的手機之前出任務的時候就丟了,她並沒有鬆了一口氣。
丟了?那丟的還真是巧啊。
這麼巧就丟到了那群惡心老頭的手上?禪院晴禦眼神狠戾,要不是對方話語間並沒有提到半分未來的名字,仿佛隻是為了得到一個能直接和自己對話的途徑一般,說了一堆警告自己的話以後,就掛斷了。
而且禪院晴禦確認沒從通話中聽到任何有關禪院未來的內容,包括聲音,這才會暫且穩住他們,沒有直接掛斷,而是選擇時候找禪院直毘人確認信息。
……嘛,雖然她也不相信禪院直毘人,是讓未來自己接的電話,對方自己承認真的隻是電話不見了,而且保證自己什麼事也沒有,也威脅了禪院直毘人要是敢讓禪院未來出事,自己直接發飆以後,才了事。
她仰頭靠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巧克力蛋糕,腦海中卻是沒有半分想要繼續享用蛋糕的意思,反而陷入了沉思。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剛才電話裡的人,是警告自己不要跳的太狠吧?想必也是收到了那天會議上那三人添油加醋的形容,話語間似乎對於自己的沉默早就有所預料,說的話也沒有過分的不客氣,甚至有了些許的收買人心的意思。
但是禪院晴禦又不是傻子。
如果他們沒有對未來產生威脅的話,那就是幾個跳梁小醜罷了,雖然還是在意手機為什麼會到他們的手上,不過那也不是禪院晴禦要繼續在意的事情了,畢竟說到底,她也不算不得禪院未來的什麼人,她不可能將禪院未來下半輩子真的綁在自己的身上。
仰麵倒在床上,她看著天花板,黑發如瀑般散落開來,麻花辮隨意的垂在臉側,她無神的雙眼閃爍著。
她能做到的,也就隻有剛剛電話裡的那句:
“有事情,彆忘了,來依靠我。”
也就僅此而已了。
就當鬱結聚集於心口的時候,自己的房門忽然被敲響了,她微微側頭,聽到的卻是一個禦氣的聲音:
“門上的甜品,我已經收到了~很感謝您,禪院小姐。”
——“不知道有沒有興趣,去訓練場呢?”
禪院晴禦起身的動作一頓,她黑發自然垂落,臉上的表情一空,下一刻,她露出肆意張狂的笑容。
門外,靠在門邊的冥冥笑容溫柔,手還維持著敲門的動作,數秒後,她聽到了門內那獨具特色的聲音:
——“超級有興趣。”
*
“轟——!!”
一聲爆鳴聲響起,木原林檎喝著汽水的動作一頓,手下意識用力,玻璃瓶碎裂,幾個碎渣掉進嘴裡,他索性將飲料一飲而儘,順便將玻璃也放在嘴裡嚼了起來。
他身邊的久保遠自然不會像他這麼淡定了,被爆炸性嚇得他從椅子上崩了起來,倉皇失措的四處看著:“哪兒?!哪兒炸了?!”
“放心,隻是禪院桑在訓練而已。”
“哦,這樣我就放……”久保遠恢複了正常,擺了擺手,作勢要坐回椅子上,忽然在半空又彈了起來,一臉錯愕的瞪著木原林檎:
“放心個屁啊!這是訓練還是炸學校啊?!她用術式了?!”
木原林檎對於久保遠的一驚一乍似乎已經習慣了,他伸出一根手指,望著半空振振有詞:“不,大概隻是體術吧,她在和冥冥前輩做對抗訓練。”
久保遠嘴角抽了抽,自閉的坐回了椅子上:“這兩個體術怪物啊……不會打出什麼問題吧?這種程度的話。”
木原林檎笑嗬嗬的重新打開一包薯片,安然的說著:“不會,你聽。”
久保遠剛剛豎起耳朵,
下一刻,一陣響徹校園的大喊聲貫徹訓練場:
——“禪院晴禦!!冥冥!你們兩個要拆了訓練場嗎?!!”
是夜蛾老師的聲音啊……久保遠嘴角抽了抽,他生無可戀的靠在椅背上,身子下滑,欲哭無淚,他身邊的木原林檎倒是對於看到他這副模樣感到很有趣,一直樂嗬著,甚至注意到對方看自己的幽怨目光時,還將手裡的薯片伸了過去。
“我才不吃啊!……唔……巧克力味的?”
麵對詫異的久保遠,木原林檎笑眯眯的將手裡的薯片放到嘴裡,輕描淡寫道:
“嗯,晴禦給的。”
“哦……哦?!”
——另一邊。
看著噴火的夜蛾正道,罪魁禍首的兩人從半空中落下,又是給眼前可憐的地板造成了一記重擊。
冥冥溫和的笑著,肩膀上扛著和自身氣勢相當不符的恐怖巨斧,她身邊的禪院晴禦落地的同時,手中的咒具宛如巨蟒一般,急速的收縮著鐵索,兩端的黑棍也重新鑲嵌回兩側,發出令人牙酸的碰撞聲。
看著臉色漆黑的夜蛾正道,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無比默契的同時開口:
“她來賠。”
“我來賠。”
禪院晴禦自覺的舉起手,冥冥笑得燦爛的指向禪院晴禦,這是事先就說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