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本不該在這裡的、小小的身影也出現在眼前。
禪院晴禦凶狠的表情一滯,旁邊的夏油傑眼皮一跳,看著眼前這兩個熟悉的孩子,表情五味雜陳的看著兩人,上前一步,站在兩人麵前。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此時,禪院晴禦懷裡的手機也適時響起,她隨意垂眸看了一眼。
是禪院西原打來的。
她發出無意義的笑聲,看著眼前的兩人。嗬嗬,已經不用“報案”了。
已經抓到了“犯人”了。
真是最快的出警了。
*
良久後。
禪院晴禦雙手抱胸,看著眼前低頭的伏黑惠,對方那發頂的炸毛都微微垂落下來,看得出主人的心情並不是十分美麗。
夏油傑在一旁無奈的笑著,伸出手試圖阻攔禪院晴禦的怒火,手伸到一半又悄悄地縮了回來。
“……所以說,你們擔心久留米的安危,跟上來調查,結果還沒開始調查,終於反應過來要先告訴大人的時候,就被困住了?”禪院晴禦雙手抱胸,惡聲惡氣的彎下腰來,伏黑惠的頭垂的更低,他旁邊的池內久泉卻臭屁的輕哼一聲:
“我才沒有想找你,是惠執意這麼做的。”他仿佛十分不情願一般,將頭扭到另一側:“我是拗不過他才……啊!好痛!!”
他高傲的頭顱瞬間被一記拳頭打下,雙手抱著自己的發頂,他眼淚汪汪的看著對麵表情凶惡的禪院晴禦。
一顆冒著熱氣的大包新鮮出爐。
夏油傑的表情多出了一分不忍,他半眯起眼睛,但還是伸出手拉了拉禪院晴禦,低聲乾笑一聲:“前輩……”
禪院晴禦黑著臉,盯著眼前白毛發頂的池內久,惡狠狠的直起腰來,放下拳頭,瞪著對方:“你們這些白頭發的人都這麼討厭的嗎,五條那家夥是,你爺爺也是……咳。”
差點兒變成漏勺的禪院晴禦猛地止住話茬,低頭看到池內久泉好奇的目光,在對方即將開口詢問的那一刻,忽然伸出手捂住對方的嘴,一臉認真的看著對方,聲音莊重道:
“你爺爺死了。”
“嗯,你是孤兒,沒有錯
。”
夏油傑眼角一抽,他看著身旁忽然祖安起來的禪院晴禦,輕咳一聲提醒對方。就連小小的伏黑惠都一臉怪異的抬頭看著禪院晴禦。
在兩人譴責的不讚同目光之下,禪院晴禦麵上沒有絲毫的動搖,內心的小人卻麵條淚,惡狠狠的在池內久真治那家夥的賬頭狠狠添了一筆。
然而當事人池內久泉卻絲毫不在意,他一把拉下禪院晴禦的手,怪怪的看了一眼對方,隨後也不拆穿對方,淡定的“哦”了一聲,將頭扭到彆處去。
瞬間原本興師問罪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他輕咳一聲,試圖將話語轉移回來:“那麼我們就明白了,這件事和‘上麵’的那個山神有關,而且【糖果】是見到山神的關鍵吧?”
“有糖果的人都一個個的轉學不知所蹤,現在剩下的學生並不多了,而且你朋友久留米的情況和你一樣特殊,你因為擔心他才會來跟來這裡的對嗎。”夏油傑半蹲在池內久泉對麵,溫聲道。
而此時的池內久泉卻一反常態,沒有反駁對方“因為關心”的言論,他不自然的看向彆處,不情願的點了點頭。
夏油傑直起身子,抬頭看向眼前被禪院前輩踹破了屏障,原本禁錮在後山上迅速泄露出來的咒力,透過濃霧,似乎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那隱匿於濃厚的霧氣與咒力之後的神社的建築虛影。
再一眨眼,對方已然消失在濃霧之後。
他了然的點頭,看來下一步就是如何進入神社……
他的思緒尚未展開,一隻手忽然出現在他麵前,掌心赫然被放置著四枚糖果。
他訝然的看著身旁的禪院晴禦,卻見對方自顧自的拿走一顆,一臉怪異的看著好奇看著自己的夏油傑:“怎麼了,隨身攜帶糖果的人很奇怪?”
“不不當然不是。”夏油傑連忙擺手,訕笑著從對方掌心拿走一顆。
伏黑惠看著將掌心轉向兩人的禪院晴禦,愕然抬頭,那眼中的意味十分明顯。
【我們也能進去?】
禪院晴禦的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她平靜的闡述著:“現在的情況,跟在我身邊才是最保險的,西原趕來不知道會用多長時間,而我們必須即刻出發。”
“因為你‘哥’是不是已經進去了?”她將目光投向池內久泉的,三人思索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哥”指的到底是誰。
夏油傑嘴角一抽,如果不是禪院晴禦表達出對悟的關心,他還真把他給忘了……
怪不得總覺得眼前的任務環境太安靜了。
夏油傑摸了摸鼻子,將內心的想法迅速隱藏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在兩個孩子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