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所有人眼中最般配的一對。
“啊!你走開!”木青舒眼裡的憤懣在慢慢聚攏,這種憤懣越聚越多,堆積在一起演變成痛恨。她咬緊唇瓣,對著霍靳琛張牙舞爪的又喊道,“你不要靠近我,你快點離開我!”
她的一雙眼睛像是兩汪高速運轉的漩渦,仿佛要把霍靳琛直接卷進去。霍靳琛看著她,趕緊他的一顆心也像是被人戳出了兩個血窟窿。而順著這兩個血窟窿,驚恐、焦躁、不安、害怕……各種不安的情緒都從那兩個血窟窿裡湧上來。
他活著,卻比死了還要難過。
他原本以為可笑的事情經曆過一次就已經夠讓他心驚膽顫了。可現在,他隱隱已經猜測到當初那種可笑的事情已經又重新上演了。
換句話說,木青舒或許已經又不認識他了。
霍靳琛一張俊挺的臉上,血色頓失,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江慕城見木青舒似乎對霍靳琛的排斥比他更甚。他又複重新走到木青舒麵前,扯出一抹溫潤極致的笑容,“小舒,我是江慕城。我們有很深的交情的……”
霍靳琛,江慕城……
木青舒蹙緊眉頭,一會兒看向霍靳琛,一會看向江慕城。
兩人的容貌有幾分相似,不過兩人身上的氣勢完全不同。木青舒腦子又一陣陣的抽痛了。在這種抽痛下,她整個腦子像是要炸裂開了。
“你們都走!我不要見到你們……”
她雙手捂著腦袋,痛苦的喊著。
江慕城還想上前在跟木青舒說幾句話,卻是在這時,木青舒因為情緒激動,本就孱弱的她在一個尖叫聲後直接昏厥過去。
這下,霍靳琛和江慕城又急的不得不趕緊讓人去喊來醫生。
之前留在彆墅裡給木青舒接生的那幾個醫生和護士已經被廖伯送走。廖伯不得不又馬上打急救電話。
木青舒被送到了醫院的病房。
醫院裡,醫生在給木青舒做檢查時。醫院安全通道裡,之前給木青舒催眠的那個外國專家用熟練的英語對江慕城說道,“江先生,你讓我催眠病人,想要讓病人隻記得你。不過目前看來,這次催眠是失敗的。病人她的記憶可能回到以前……我聽你說過,病人曾經被催眠過兩次。她的記憶可能回到了第二次催眠前。換句話說,她現在根本想不起來她被第二次催眠後發生的一切……”
麵前這個認真的為江慕城講解著木青舒病情的人名叫大衛。是國際上一個很出名的精神科專家。
江慕城花大價錢找他來給木青舒催眠,現在木青舒成了這樣,這個大衛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但他也是不可能把催眠的失敗原因往他身上攬的。
他又說道,“病人這種情況的發生可能是因為我給她催眠時,她剛臨盆完,身子太過虛弱。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霍靳琛本就站在邊上,想要知道大衛對木青舒現在的精神狀況的解釋說明。當他聽大衛說木青舒剛臨盆這幾個字後,他心裡間壓抑的那些情緒一下子化作火山噴出的火焰一般,悉數的向江慕城噴發。
“江慕城,你把小舒害成這樣,你這下子總算是滿意了吧?”
“江慕城,我和小舒的孩子呢?”
“……”
霍靳琛現在是真的厭惡江家人了。江老太太給木青舒催眠,傅西恒害的木青舒精神錯亂需要催眠,現在天殺的江慕城又對木青舒做同樣的事情,這些江家人……他們帶給木青舒的永遠都是欺瞞和傷害……
霍靳琛心裡憤恨之下,揮向江慕城的拳頭必定是重之又重。江慕城一下子就被他打倒在地上。江慕城摔倒在地上後,脊背骨一挺,桀驁的想要從地上站起身。
霍靳琛上前,又是猛地往他身上狠踹一腳。
這一腳落在江慕城身上,江慕城整個人又複重新的摔倒在地上。
霍靳琛眼刀謔謔地向江慕城身上紮,但隻是這樣的教訓顯然還是不能讓霍靳琛消氣。霍靳琛又將他從地上扯起,扯著他衣服的領子,就按著他的腦袋去撞牆。
邊上的大衛看著也不敢上前去勸架。
江慕城被撞了幾下牆後,終於找了個機會掙紮開霍靳琛。他反手將霍靳琛推開,咧著被打的已經青紅的臉猙獰的說道,“霍靳琛,沒錯,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要分離你們夫妻兩。可是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在她產後讓人給她催眠。你和她……你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死了。她知道這個消息後,當時人就有些焦躁了……我這才趕快把大衛找來給她催眠的。”
孩子一生下來就死了?
霍靳琛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不相信江慕城的話。
他和小舒的孩子,怎麼可能出事?
“霍靳琛,彆以為就你對小舒的感情深厚。你能給她的,我江慕城也能給她。我當時為了白薇做的事情,你不也為白薇傷害過小舒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咱們兩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的。”江慕城又如是說著,往霍靳琛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
霍靳琛目眥一裂。
他突然生出一種錯覺,就好像傅西恒從來隻是個跳梁小醜,他真正的敵人根本就不是傅西恒,而是站在他麵前的這個江慕城。
他混蛋,可是命運似乎總是很垂青他。